七皇女挨板子,慘叫聲令人聽著就覺得疼。
寧遙心情復雜的離開,直到走出好長一段距離,她才問身邊的人:“來的時候,你看見她接觸慧真了嗎?”
“殿下,沒有。”
寧遙眸子微微一瞇。
“殿下,今天這事,明顯是七殿下設的局,奴婢不明白,怎么結局是這樣?”
初箏非但一點事都沒有。
女皇陛下還以壓驚為由,賞賜她不少東西。
那個慧真,還沒開始,直接就反水了…
“慧真如果一開始其實是被初箏收買了呢?”
不是中途收買,那就是一開始…
今天這個局,不是七皇女給她設的。
而是她給七皇女設的。
“大皇女沒有這個心計吧…”
寧遙輕呵一聲:“她不一樣了。我們派去監視她的人,一個人都沒回來?”
“沒有。”后面的人道:“還有,那個刺客,也不見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寧遙眉心擰起:“刺客不見了,就再找一個。”
誰知道當時那個刺客長什么樣子。
再拖下去,寧遙覺得還要出事。
“這件事不能出意外,盡快行動。”
“是。”
初箏如果知道寧遙想這么多,只能表示十分無辜。
她沒那么閑。
還去和一個道姑合謀,陷害七皇女。
七皇女脾氣暴躁,有點腦子,不過里面大概裝的是豆腐渣。
對于初箏來說,七皇女不要太好對付。
上次她偷自己玉佩,這次初箏‘拿’她的東西。
一報還一報。
果然沒有王八蛋的敗家,做起事來方便多了。
初箏回到紫微宮。
晏歌等在宮門處,見她回來,直接迎了上來。
“殿下,您沒事吧。”
初箏意味不明的問:“你是希望我有事,還是沒事。”
“當然是喜歡您沒事。”晏歌清澈的眸子落進了夕陽的余暉,碎光粼粼:“您出事,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不怕我。”
少年三分茫然,七分天真:“我…應該怕您什么?”
初箏涼涼的道:“沒聽見她們說,我可能是鬼。”
少年撅下嘴:“殿下說笑了,您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是鬼。您看,您還有影子,鬼是沒有影子的。”
初箏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
兩人的影子投在臺階上,拉得細長。
初箏問他:“你覺得我是一個好人嗎?”
晏歌歪下頭,展顏一笑:“殿下人很好。”
“你心里也這么覺得?”
晏歌認真的點頭。
初箏雙手往身后一甩,扔下晏歌,回了自己房間。
晏歌:“…”
他剛才說錯什么了?
七皇女被關了禁閉。
那個慧真道姑也被扔進大牢,不過并沒要她的命。
這件事后,就沒人再敢招惹初箏。
畢竟七皇女招惹她兩次,兩次都沒落得好。
哦,對,還有那個丞相家的千金。
據說現在還不敢出門。
這些人把初箏越傳越邪乎。
“真有那么邪乎?”
“邪乎又怎樣,女皇陛下現在不還是寵著她。”
“我看女皇陛下,八成是要立她為皇太女。”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誰讓人家父君是鳳君,還有溫家撐腰,其他皇女能比?”
“行了你們,還議論上朝政了,不要命了。”有人呵斥一聲。
幾個禁衛軍立即噤聲。
轉身看著進來的女人。
“大人…”
“不巡夜?窩在這里干什么?”
禁衛軍立即往外竄。
女人低罵兩聲,把帽子扔在桌子上。
“吱呀…”
“我說你們…”
女人以為是她們又回來了,結果轉頭一看,發現門口站的不是那群兔崽子。
“殿、殿下?”
月黑風高。
很適合聊天。
禁衛軍頭頭:“…”
如果她沒有被綁著的話。
“大皇女殿下,您…您到底想干什么?”把她綁到這里來做什么!!
初箏翹著腿,坐在假山石上:“和你談一下。”
她們此時所處的位置,是御花園,最高的一處假山。
四周連綿起伏的假山和藤蔓,完美的遮擋住她們的身影。
禁衛軍頭頭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此時躺在假山,望著頭頂的皓月。
“您…這是要和我談嗎?”我看您是要我的命啊!
禁衛軍頭頭苦啊!
她堂堂的禁衛軍老大,現在竟然被綁在這里,丟臉!
這個臉丟大了!
還有大皇女殿下,功夫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雖然他一開始沒有防備,但是也不應該對付不了大皇女啊!!
禁衛軍頭頭很絕望。
“我給你兩個選擇。”初箏伸出兩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一下。
“一,以后聽我的。”
“二,以后聽我的。”
“殿下…這兩個選擇有什么區別嗎?”連個標點符號都沒變啊喂!
皓月的清輝,落在女子臉頰上,勾勒出一層冰冷的寒霜。
夜風拂過。
禁衛軍頭頭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忽然想起,剛才那些手下,討論的話…
呸呸呸!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鬼。
沒有!
絕對沒有!
初箏唇瓣輕啟,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禁衛軍頭頭迫使自己冷靜:“所以殿下的兩個選擇有什么意義?”
初箏思索下:“這樣顯得比較真誠。”
真誠個鬼啊!!
禁衛軍頭頭深呼吸一口氣:“殿下,我們禁衛軍,是直屬于陛下,您讓我聽您的,這不是讓微臣叛變嘛,微臣不敢。”
初箏認真的問:“你選哪一個。”
您有沒有聽我說話?
還就一個選項好嗎?
大皇女是瘋了嗎?
而且這根本就不可能選,禁衛軍保護的是女皇,怎么能聽一個皇女的?
不可能!
“你不選?”初箏看她。
禁衛軍頭頭語重心長:“殿下,不要鬧了。”
初箏看向遠方:“能看見那邊嗎?”
禁衛軍頭頭順著初箏看過去。
那邊不是宮門的方向,禁衛軍頭頭不知道略帶疑惑。
看那邊做什么?
“殿下,您…”
“你的家人還等著你的決定。”初箏打斷他:“是死、是活。都在你一念之間。”
那邊隱隱有火光亮起,似著了火。
禁衛軍頭頭猛地驚出一身冷汗,不可置信的看向初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