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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0章 凰御江山(12)

  初箏發現徐公子說胎記的時候,七皇女一點疑問都沒有,好像早知道一般。

  可是根據原主的記憶,她應該不知道。

  那今天這出戲的導演…

  “行。”初箏突然道:“我們來看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初箏挑把椅子坐下。

  不等他們反應,直接切入正題。

  “昨晚徐公子到我這里來,有人看見他衣衫不整的出去。徐公子為什么到我這里來,徐公子,你說說。”

  徐公子抽噎:“是…是殿下讓我去的。”

  “我讓你去的?”初箏神情冷淡:“你確定。”

  “…是。”

  “徐公子,您怎么亂說呢?”木棉為初箏抱不平:“明明是您自己來求見我們殿下,我們殿下何時叫你來了?”

  徐公子道:“我…我沒有亂說。我進去之后,殿下就…就…”

  他那不清不楚的表達,讓人自動將后面的劇情補充完成——

  徐公子被叫去后,初箏就對他動手動腳,徐公子不從,從房間跑出來,正好被人看見。

  接著初箏氣不過,晚上又再次‘行兇’。

  完全符合邏輯!

  木棉氣得跺腳:“徐公子,明明是你勾引殿下,殿下不理你,你怎么能這么說!”

  “不是,我沒有…”徐公子搖頭。

  “大皇姐,你不承認還要栽贓人家勾引你?”七皇女似看不下去一般:“你有沒有點擔當?”

  初箏不語。

  木棉氣得眼眶都紅了。

  殿下昨晚明明哪里都沒去。

  這個徐公子怎么能如此污蔑殿下!

  “我真的沒有亂說。”徐公子情緒激動。

  初箏平靜得多:“既然是我叫你來的,我讓誰去叫的你?”

  “木…木棉姑娘。”徐公子磕磕絆絆。

  “胡說!我什么時候去叫過你。”木棉立即否認。

  “就是木棉姑娘來叫的我。”徐公子一口咬定。

  “大皇姐,木棉是你的人,她當然向著你。”七皇女插聲。

  “回答木棉的問題。”初箏不理會陰陽怪氣的七皇女:“木棉什么時候,去叫的你,具體時間,地點。”

  “…”徐公子有些慌。

  唇瓣張張合合好幾次,都沒有出聲。

  初箏好整以暇的問:“想好了嗎?”

  “是、是未時…”

  “你確定?”

  徐公子呼吸有些急促,思考一會兒,改了口:“申時,是申時。”

  “申時我和木棉在哪里,七皇妹。”初箏看七皇女。

  七皇女臉上的表情僵硬下。

  當時他們在質疑初箏打寧遙的事。

  初箏和木棉都在。

  徐公子看出端倪,又改口:“未時,是未時,我記錯了。”

  木棉立即道:“未時奴婢在御膳房給殿下熬銀耳粥,整個御膳房都知道,還有五殿下的身邊的桃紅也可以作證。”

  五皇女身后的婢女點點頭,表示木棉說的真的。

  “中間時間那么長,誰知道你有沒有中途離開過。”七皇女的氣勢明顯沒之前盛:“叫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奴婢從御膳房回來,就沒離開過,殿外的護衛軍可以作證。”木棉沒有做過這事,她有底氣。

  初箏:“所以,徐公子,木棉是何時去叫的你?”

  徐公子:“…”

  徐公子說不出話,那就說明他在說謊。

  那他說,初箏對他意圖不軌,也就不能全信。

  還有可能是他自己撒謊。

  如木棉所說,說不定就是他勾引不成,畢竟看見的人,只看見他衣衫不整,沒看見過程。

  大家看徐公子的眼神,微微有些變化。

  徐公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為自己辯解,又不知道該從何辯解。

  當然這個也不能說明,這件事不是初箏做的。

  只能證明徐公子有可能撒了謊。

  “下一個問題。”初箏也不糾結他的答案:“你離開我這里后,去了哪里?”

  徐公子硬著頭皮回答:“我…我回去了。”

  初箏點下頭,卻沒繼續問他。

  而是讓人去叫徐公子身邊伺候的人。

  徐公子離開后,確實回去了。

  當時臨近晚飯時間,徐公子沒怎么吃,反而讓人送了酒過來。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因為他心情不好,他們都不敢打擾。

  所以徐公子何時離開房間,他們也并不清楚。

  徐公子自己說,他喝得有些悶,想出去透透氣。

  當時門外沒人,他也就沒叫人,自己出去了。

  誰知道走到偏僻的小道上,會被人拉住。

  當時他喝了酒,根本就沒反抗的能力。

  “既然你喝了酒,你怎么確定是我?”

  徐公子:“我…我還有意識,看見了。”

  “天那么黑,加上醉酒,你還能看清是我,徐公子很厲害。”初箏突然夸他一句。

  徐公子心里發慌。

  “你為何不叫?”整個行宮都有護衛軍,出事的殿雖然有些偏僻,可依然會有護衛軍巡邏經過。

  “我…被捂住了嘴。”

  初箏:“只是捂住嘴?”

  徐公子遲疑下:“還…被綁起來了,我不能叫,也不能掙扎…”

  初箏繼續問:“這么說當時殿內沒有任何光,不然護衛軍也不會沒發現對嗎?”

  徐公子這次沒什么遲疑:“是。”

  護衛軍要是看見沒人住的偏殿里有光,肯定會前去查看。

  初箏目光定定的看著他:“那好,我身上的胎記并不大,黑暗之下,根本就看不清。更別說,我的胎記在后背,你被綁著,是被強迫的那方,所以你沒機會看見。請問徐公子,你是怎么看見的?”

  徐公子臉色巨變。

  說出胎記只是為了證明,那個人是她。

  現在卻成為致命的錯誤。

  初箏前面的問題,看上去都沒什么問題。

  然而配合上最后這個問題,答案呼之欲出。

  徐公子在撒謊。

  而且是在誣陷初箏。

  一個醉酒,在黑暗中被人強迫,還被綁著的人,怎么可能會看見后背上的胎記。

  “我…我…”

  徐公子腦子一片混亂。

  初箏慢條斯理的道:“你現在說出來是誰做的,也許還能保住你后半生,但是你不說,那你就只能自己承受被人指指點點的過一輩子。。”

大熊貓文學    這個大佬畫風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