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血族如何反對,初箏不為所動。
血族氣得跳腳,挑著血族里年輕美貌血族,往初箏這邊送。
一開始初箏還挺和氣,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后面弄得她煩躁,當場把人吊在外面幾天。
殘暴得很。
于是接下來,就沒有血族愿意去了。
相較之下,織空就受不少血族羨慕。
一個人類,竟然能得到女王這樣的青睞。
織空到底是個少年,壓在身上的仇恨沒了,他心性似乎又回到年少。
整個人看上去都開朗不少。
也更加好看…
十月十六。
整個古堡都顯得喜氣洋洋。
今天是織空的生日,也是初箏和織空大婚。
經歷半年的拉鋸戰,血族妥協。
史上第一個人類王夫,即將誕生。
血族的婚禮,并沒有多復雜。
初箏覺得比人類還要隨意得多。
“殿下呢?”
“剛才還在…蘇極,殿下呢?”
“找殿下干什么?你們自己玩兒不行?”蘇極將到處找殿下的人攔回去。
殿下也是。
就不能再等等嘛!
這人都還沒走呢!
此時被人到處找的初箏,正在房間里。
織空在旁邊換衣服,剛才不小心弄臟了。
白色的燕尾服被他脫下,只剩下里面的襯衣。
織空從衣柜里找出一件可以替代的衣服,一邊穿一邊走到初箏身邊:“我好了,還下去…”
去字還沒說完,織空便被初箏拉著,倒在后面的大床上。
織空眼前一晃,身體被人壓在下面。
“殿下?”
“不下去了。”初箏指尖在他衣襟上拂過,冰涼的指腹蹭到皮膚上,織空一個激靈。
“殿下…”
“我很餓。”她已經很久沒有進食過。
織空:“…”
織空有些緊張起來。
初箏雙手撐在他肩膀兩側,目光落在他臉上,半晌沒有動靜。
初箏有點犯愁。
蘇極說要交配才不會那么痛苦。
所以是先咬?
還是先交配?!
要不下去問問蘇極…
織空呼吸凌亂,他抬起手,解開襯衣的扣子。
修長白皙的手指,緩慢的解著扣子,那畫面就十分賞心悅目。
最后一顆扣子落下,襯衣滑開,露出少年的胸膛。
穿上衣服看上去纖細瘦弱,但衣服下的身材卻十分有料,肌理線條流暢,呼吸的時候,胸口微微起伏。
他抬起手,摟著初箏脖子,主動送上唇。
黑暗的房間里,只有曖昧的聲音。
初箏壓著少年,他喉嚨里不時溢出一聲極輕的呻吟。
初箏親親他嘴角,從下巴緩慢落在脖子上。
“我咬了?”
織空呼吸頓了下,摟緊她,將自己送到更深的地方后,緩慢點頭:“嗯。”
初箏拉下襯衣,咬住織空脖子,獠牙刺破皮膚輕微的聲音她都能聽見。
鮮血涌進來,香甜的味道沖擊著味蕾。
刺痛讓織空身體輕顫一下。
初箏抱著他翻個身,讓織空在上面。
“能動嗎?”
織空沒出聲,只是緩慢的動起來。
疼痛和快感刺激著他的神經,腦中暈暈乎乎,像是踩著云端,忽然墜落,跌入海里,又被海浪送上高空。
初箏吃飽喝足,精神好得能再來幾次。
可惜織空不行。
失血導致他現在動都不想動一下,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像一只小貓似的蜷著。
初箏把人撈起來:“難受?”
“還好…”織空聲音很低:“沒有上次難受。”
上次只有失血導致的眩暈和疼痛。
但是這次不一樣…
“想吃東西嗎?”
織空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初箏將人放好,穿上衣服,下去給他拿吃的。
下面已經散了,整個古堡顯得安靜。
初箏走到蘇梨房間的時候,聽見蘇梨迷迷糊糊的聲音。
門沒有關嚴實,初箏左右看看,偷偷瞄了一眼。
不是我要偷看。
是這門沒關。
房間有些暗,只能勉強看清有兩個人影。
一分鐘后,初箏若無其事下了樓。
蘇極不喜歡關門這個毛病得改!
明天跟他說說。
初箏之前就吩咐過,讓廚房準備著吃的,所以她下去,拿了東西便上樓。
路過蘇梨房間的時候,發現房門被關上了。
…這一聲哎,我還真不知道小姐姐是在嘆息個啥。
初箏開了燈,將食物放在旁邊,然后扶著少年起來。
少年身上的襯衣皺巴巴的,胡亂的扣了兩顆,非但沒有遮掩的作用,反而多了幾分誘惑。
初箏忍不住親他。
少年軟軟的靠著她:“殿下,我餓…”
初箏將食物遞給他。
他抬手來接,結果沒什么力氣,差點灑了。
初箏只好給他端著。
織空看她。
初箏也看著他。
兩人相顧無言。
最后織空先收回視線,拿了勺子,自己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織空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除了偶爾出去曬曬太陽,他幾乎剛養好身體,就陷入下一輪的養身體中。
初箏還說是他身體太差…
明明是她過分!
織空不敢指責她,只能默默的多吃一些東西,將身體養好。
“殿下,我想離開這里…”
“做什么?”
“我夢見我父親了。”織空情緒不太好。
“回來嗎?”
“你在這里,我能去哪里?”織空道:“我只是…想出去看看他們。”
初箏滿意織空的回答:“嗯,我跟你去。”
織空微微詫異:“我…我會回來,你不用陪我。”
“你不在我餓了怎么辦?”我怎么可能讓你一個人離開!做夢!
織空表情微微窘迫。
她說的餓了還有別的意思。
初箏帶織空離開,回到曾經的故土。
當時織空連尸骨都來不及給他們收。
織空重新給他們立了墓碑。
“父親,對不起。”
他從小學習的都是如何對付血族。
可是現在…
織空在墓碑前待了很長時間。
織空從后面抱住初箏。
“好了?”
“我喜歡你,殿下。”
初箏拉開他的手,余光掃向后面的那一排墓碑,摸摸他腦袋。
“你喜歡我嗎?”
“喜歡。”
少年眉眼間露出笑意:“殿下,我們回去吧。”
他無法再拿起手中的武器,他要舍棄他的身份,舍棄一切,陪她在黑暗中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