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沉了一批價值上億的貨,這消息在一些人中傳開,驚掉不少人的下巴。
他們不清楚這批貨到底有多少。
但就‘上億’‘沉海’,這么幾個字,足以讓人震撼。
盛珉這個在地下世界并不起眼的女兒,迅速躍進眾人視野中。
但初箏那邊風平浪靜,外界的言論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她身邊總是跟著保鏢,讓人打探不出具體情況。
“盛珉失蹤這么長時間,以盛家現在的情況,她怎么還這么有錢?”
“不是說盛珉從不讓自己女兒接觸這些,她怎么和艾瑞克搭上關系了呢?”
“我聽說呀,這批貨本來是盛廷的…盛廷在盛珉出事后,就帶著人自立門戶,這可是不顧情義,好歹盛珉培養他那么多年,小姑娘估計這是恨死他了,才從他手里花大價搶東西吧。”
“那小姑娘叫什么來著?”
“盛…盛初箏。”
“出征?這名字是女孩兒名字嗎?”
“什么啊,初心的初,風箏的箏。”
“初箏?”
這些人討論得明目張膽,而他們口中的主角,正面無表情的從他們身邊過去。
這是一個廢棄碼頭。
不少衣著光鮮的人站在外面閑聊,大晚上的聚集在這里,場面可有些詭異。
碼頭前停著游艇,這些人排著隊上游艇。
游艇再將這些人帶走。
至于去哪里,暫時還不知道。
保鏢站在初箏旁邊:“小姐,我們查到,今天晚上那個人說的中間人也會到這里來。”
初箏點點頭。
隊伍前進得很快,很快就輪到初箏。
“請出示邀請函。”
“她怎么可能會有邀請函。”一個女聲插進來。
初箏側目,站在她旁邊的一個女生正看著她,女生穿著低胸小禮服,打扮得精致,還挽著一個紅裙女生。
紅裙女生初箏認識,莊怡。
莊怡看見初箏,表情有些古怪。
“思思,你別惹麻煩。”莊怡拉著那個叫思思的女生。
她找的那兩個人,到現在還聯系不上。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盛廷之前還突然質問她,莊怡最近都十分安份,也幸好她做好了準備,但現在完全不敢亂來。
“怎么了嘛,我又沒說錯。”思思冷哼一聲:“她怎么可能會有邀請函。”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場合。
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盛家,能拿到邀請函?
而因為思思的話,此時本來各自討論,等著上游艇的人,都看了過來。
“盛初箏,你今天想混進去干什么啊?”思思不顧莊怡的阻攔,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諷刺。
四周立即響起竊竊私語。
“她就是盛初箏?”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
“長得真漂亮…”
一些人仗著此時光線不足,赤裸裸的打量站在前方的小姑娘。
不過她身邊站著保鏢,倒是擋住一些視線。
他們這些人都沒帶這么多保鏢,她可倒好,一個人帶那么幾個保鏢。
“怎么不說話?哼,你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吧?”思思雙手環胸,語帶諷刺。
原主這個叫思思的也沒什么仇。
但是莊怡不知道給思思營造了什么假象,反正很不待見原主。
初箏不說話,思思就越說越起勁:“你們盛家現在這個樣子,你也好意思到這里來,我要是你呀,一頭撞死算了,反正你爸也死了,這惹到誰,可沒人護著…”
嘩啦——
思思尖叫著掉入水里。
初箏鎮定的收回腳,在眾人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收回腳,清雅淡然的站在原地,好像剛才動手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
思思在水里的撲騰喊救命。
“思思…你們快救人啊!!”
莊怡會游泳,但此刻她肯定不會下水,只是沖旁邊的人喊。
有一個檢查邀請函的小男生跳了下去,將思思救上來。
思思嗆了幾口水,沒什么大礙。
思思緩過來,雙眸噴火的瞪向初箏:“盛初箏你想謀殺我嗎?”
初箏語氣極淡:“你太吵。”
小姑娘站在燈火明暗交界處,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精致的眉宇間隱隱透著冷淡疏離,讓人不敢隨意靠近。
“這盛家的小姑娘有點脾氣啊。”圍觀的群眾和身邊的人低語。
“好歹也是盛珉的女兒,怎么可能真的那么不堪。”
“那以前的傳聞都是假的了?”
“你看現在這架勢,那還用說,肯定是盛珉為了保護他女兒放出來的假消息,這是要讓人防不勝防。”
思思渾身濕透,被初箏那兩個字氣得胸脯急速起伏,本就是低胸的禮服,此時胸前的柔軟恍如要跳出來似的,極其吸人眼球。
思思察覺到四周的視線,有些憤怒的拿手擋著,在莊怡的攙扶下站起來。
她剛想和初箏理論,就見遠處的人群忽的分開。
高大英俊的男人快步走過來。
莊怡眸色一喜,松開思思迎過來。
“廷哥。”
她挽住盛廷的胳膊,小鳥依人的靠過去。
盛廷出現,不少女性生物都露出花癡的表情。
此時莊怡這般做派,立即引起不少女人的羨慕嫉妒。
盛廷啊!
即便他對盛家做的有些不地道,可人家現在是人人巴結的對象,見面都得說幾句恭維的話。
盛廷暗沉的眸子盯著初箏那邊,沒有理會莊怡的行為,但也沒推開她。
“廷哥,剛才我們遇見盛小姐。”莊怡主動道。
盛廷走到初箏對面,語帶質問:“你和誰來的?”
沒有他的允許,誰會將邀請函給她?
所以盛廷覺得她一定是和別人來的。
上次的事,盛廷派人查過,完全查不到她的資金哪里來的。
還有她最近的變化…
初箏:“關你什么事。”
盛廷表情難看一瞬,他抽出被莊怡挽著的手,朝著初箏伸過來:“箏兒,跟著我。”
那語氣不是征詢。
而是命令。
初箏看一眼臉色慘白,緊咬著唇瓣的莊怡。
莊怡眼眶微紅,對上初箏的視線,頓時流露出一股恨意。
初箏視線一轉,面無表情的問:“憑什么?你算什么?”
煩不煩。
一個兩個沒完沒了。
還不能做掉!
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