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望著面前盛家莊園的大門,按了門鈴。
盛家的基業是祖傳的,有一座莊園絲毫不讓人意外。
開門的是個老人,見初箏先是一愣,轉而激動:“小姐…小姐您回來了!這些日子您去哪兒?您沒事吧?”
“沒事。”初箏往莊園里面走。
老人卻是一慌,忙攔住她:“小姐,您別進去。”
“為何?”
老人面色難看:“里面…”
他話還沒說完,兩個大漢便氣勢洶洶的過來,將初箏的路堵死:“盛小姐,請。”
老人被推到一邊,根本不許他靠近。
初箏被帶進莊園。
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大漢。
初箏瞧著,應當是每個人都配備有槍。
這么多非法持槍團伙!做掉應該可以給我發個見義勇為的獎狀吧?
不會,你會被抓起來。
初箏:“…”
莊園里面和記憶中的沒什么區別,有區別的大概就是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不認識男人。
四十歲的樣子,濃眉大眼,渾身透著匪氣。
叼著根雪茄,頗有幾分大佬氣概。
原主見過這個男人,原主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來過幾次,應該是原主父親的合作伙伴。
“小箏歡迎回來。”殷鴻取下雪茄夾在手里,大笑著出聲。
“這是我家。”初箏平靜的走進客廳,直接坐到他對面。
殷鴻眸子頓時瞇起來,客廳倏的安靜下來。
殷鴻記憶中的那個小姑娘,柔柔弱弱,天真得不知人間疾苦。
可是…
這幾個月不見。
這小姑娘怎么有點不對勁?
坐在真皮沙發上的小姑娘,容貌清絕,烏黑的眸子如黑寶石,明亮卻平靜。
她雙手放在身前,左手細白的指尖搭在右手手腕上,修長的雙腿翹著二郎腿,乍一看氣勢比他還足幾分。
這一瞬間的安靜也不過幾秒,殷鴻笑著接話:“是是是,瞧你殷叔這記性,這是盛家。”
末了,殷鴻又嘆氣:“老盛突然失蹤,殷叔叔也深感痛心。”
初箏冷眼瞧著他。
真那么痛心,會在這里沒有主人的情況下,強行住進來?
“可是…”殷鴻周身氣勢一盛,話鋒也轉得凌厲:“盛家現在的情況,殷叔叔也沒辦法,老盛留下的爛攤子,總得有人收拾對吧?”
“我和老盛也算是合作多年,殷叔叔也想幫一把,可現在這情況,殷叔叔著實是有些有心無力。”
初箏指尖緩慢的敲著手腕,打斷殷鴻的長篇大論:“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
殷鴻愣了下。
他再次上下打量初箏一圈。
“老盛失蹤之前,與我有一筆生意,現在這錢…”殷鴻笑著道。
殷鴻微微嘆息:“殷叔叔也知道現在盛家的情況,可叔叔也沒辦法,這親兄弟還明算賬是不是?”
初箏:“多少?”
女孩聲音清冽,卻擲地有聲。
客廳里再次安靜下來。
殷鴻好半晌才伸出兩根手指:“兩千萬。”
這小丫頭怎么回事?
老盛失蹤這么長時間,聽說這小丫頭也不見了。
現在冒出來…怎么還變得奇奇怪怪的?
殷鴻壓住心底的怪異。
“要是小箏給不出這么多錢,殷叔叔看在和老盛多年合作的份上,也退一步。小箏將這莊園抵給我就成。”
初箏一臉的漠然。
盛珉失蹤,真要是有什么貨,他轉頭賣給別人就成,何必跑到這里來。
肯定是看盛家現在好欺負,來撿便宜的。
主線任務:請在一個小時內,花掉五千萬。兩千萬這點小錢也敢到我們面前來賣弄,小姐姐別怕,沖鴨!敗家我們才是專業的!!
初箏:“…”
狗屁!
做掉才是我的專業!
之前還兩萬,現在直接就五千萬,跨度是太平洋嗎?
小姐姐,咱們要因地制宜呀,你現在拿幾萬塊,能干什么呀?會被人笑話的!!
我能做掉他。
…做掉做掉做掉,就知道做掉,敗家不好嗎?!氣死它了!
小姐姐抓緊時間,否則翻倍一個億!
初箏:“…”
不方。
五千萬。
小問題。
“貨呢?”
殷鴻:“…”
殷鴻到這里來,當然不是做什么生意。
盛珉都失蹤了,他不過是打著這個名頭,過來看看還有什么可以撈的。
盛家內部瓜分得差不多,他是外人插手不方便。
但是他沒想到,這莊園竟然還沒被人瓜分,而只是有幾個老人守在這里。
這座莊園如今的價值上億,轉手就是錢。
這錢可是撿來的。
還有盛珉這個女兒…
當真是生得標志。
“小箏呀,你可知道,我們做的是什么?”他可知道老盛將自家這個女兒保護得有多好,幾乎不讓她接觸到那些東西。
“武器、毒還是人?”黑澀會不就這幾樣嘛?還能造宇宙飛船啊?
殷鴻差點被口水嗆到。
“小箏,你有那么多資金嗎?”殷鴻恢復正常,他按滅雪茄,危險的瞇起眸子:“可不要耍著叔叔玩兒,叔叔可是會生氣的。”
“貨。”初箏言簡意賅,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殷鴻沉默幾秒:“貨都備著,錢到位,立即交貨。”
原主沒有卡,王者號都是發現金在她空間。
初箏起身:“帶人跟我上樓拿錢。”
殷鴻有些狐疑,但還是讓人跟著她上去。
幾分鐘后,他的人下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殷鴻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莊園里應該早就被人搜過,怎么還會有這么多現金?
別說殷鴻奇怪,就算是莊園里的人也奇怪。
殷鴻讓人搬錢,但他一點讓人送貨的意思都沒有。
初箏站在樓上,瞧著殷鴻跟人嘀咕。
“小姐,他們不會就這么走的。”剛才開門的老人站在初箏后面,小聲提醒。
他們這里面誰會是個好人。
出爾反爾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那就橫著出去。”
女孩兒十分平靜的看著下方,如君臨天下的帝王,俯視自己的臣民。
冷傲睥睨、清貴無雙。
老人在這里做了一輩子,小姐是他看著長大,她是什么樣子,他最清楚。
可如今的小姐…
周身透著冷漠疏離,和以往那個天真善良的小姐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小姐…”
她失蹤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