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不待見我?”高雪云看著面前如小白兔的少年,他那性子,可一點也不像小白兔。
“強扭的瓜不甜。”少年道:“高小姐不懂這個道理么?”
“哈哈哈。”高雪云反而開心起來:“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那種召之即來的有什么樂趣。”
蘇酒:“…”
高雪云瞧著面前的少年,突然拿了一杯酒遞給他:“這樣,你今天把這杯酒喝完,今天就算了,你隨時可以離開。”
蘇酒皺眉。
“只要我喝完,就可以離開?”
“我說話算話。”高雪云又將酒杯遞過去。
蘇酒掃一圈四周,接過酒杯:“我喝完就放我走?”
高雪云聳聳肩,似乎并不在意。
蘇酒幾口將酒杯里面的酒喝掉,喝得有些急,嗆得他整張臉微紅。
蘇酒將酒杯放下,轉身就走。
高雪云勾著紅唇笑起來,看著少年離開,直到看不見他的蹤跡,才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出去了,把人截住,不要讓人看見。”
那邊的人應一聲。
高雪云心情頗好的與人周旋。
然而這樣的心情并沒有持續多久。
“不見了?怎么會不見了?”
“我看著他出去的,你們沒看見人?”
“找啊!”
高雪云掛斷電話,妝容精致的臉上鐵青,到嘴邊的鴨子都飛了!
“高小姐…”
“滾!”
高雪云呵斥開那人,踩著高跟鞋離開。
“拽什么,要不是高家,你算個什么東西。”那人等高雪云走了才敢低罵一聲。
蘇酒腦袋暈乎乎的,身體很難受,他剛才走出宴會場所,就被一個人拉著從安全通道下去。
然后就被塞進一輛車子里。
但此時他明顯不是在車子里,而是在…
意識到這一點,蘇酒心中警惕起來,然而身體太難受,不斷沖刷著他的意識。
“熱…”
初箏站在床前,思索現在該怎么辦。
她剛才應該送醫院去的。
現在還要弄出去…好麻煩啊。
放點水給他泡泡吧。
初箏嚴肅著臉,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上敲了一下,就這么決定了。
初箏進浴室去放冷水。
然而等她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卻是雪白的床單上,大片的紅色。
少年用東西刺破胳膊,疼痛讓他保持了清醒,也看清出來的人。
“是…你…”
他還以為是那個高雪云,卻沒想到,是這個見過兩次的女生。
初箏冷著臉,明天酒店會不會報警,說她殺人藏尸?
她就去放個水而已,怎么就變成兇殺案現場了?
做掉算了。
小姐姐,再不給他止血,你就真的要進局子了!不但如此,你還得倒帶重來哦~~王者歡快的提醒她。
做掉就倒帶!
不能做掉…
少年臉色通紅,咬著唇瓣,將身體蜷縮起來,不斷流失的血液,和身體里藥效的沖擊,讓他更難受。
初箏上前兩步。
少年猛地往后,警惕的盯著她。
初箏可不管他什么眼神,上手就將人拉下來,半拖半拽的弄進浴室,直接給推進水里。
血液滴落在水里,暈開,瞬間就紅了一片。
…好人卡難啊,太兇殘了,看不下去了。
初箏這才握住他手腕,想了下,拉著他的手,讓他自己按著。
蘇酒被這么折騰,已經沒什么力氣,整個人都軟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越來越紅。
他目光無神的盯著天花板,要死了?
“死不了,你沒扎到要害。”
冷漠的聲音突然響起,蘇酒視線模糊中,看見那個人離開浴室。
她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模模糊糊中,蘇酒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好一陣,他聽見腳步聲,有些涼的手指撥開他的手,將他受傷的手拿到浴缸外。
蘇酒剛才稍微好一點的身體,又開始熱騰起來。
他無意識的發出輕微的聲音。
然而初箏只是冷淡的看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將酒精倒在他傷口上。
酒精刺痛,少年頓時清醒不少,他喘口氣,看向浴缸外的女生。
女生動作熟練的給他清洗傷口、上藥、包扎,從始至終目光清淡冷然。
他見慣了,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
突然看見一個不太一樣的,少年微微有些出神。
初箏將他的手放在浴缸上,突然起身,陰影籠罩而下,少年回神,猛地對上一雙清冷幽寂的眸子。
少年愣怔的看著她,還是…一樣的嗎?
他看著女生伸手,有些認命的閉上眼。
細微的風撩過耳畔,并沒有碰到他。
少年微微睜開眼,那只手越過他腦袋,在后面按了一下,浴缸里水開始減少。
初箏視線低垂,和少年的視線正好撞上。
初箏突然伸手按住他腦袋,輕輕的揉了兩下。
嗯…這個很軟啊…
舒服!
多摸兩下!
初箏嚴肅著臉,在蘇酒愣怔的神情下,摸了好一會兒。
“你…”
初箏鎮定的收回手,站直身體,若無其事的將剛才用過的東西,一股腦的扔進醫療箱。
蘇酒:“…”
蘇酒低呼一聲,被水澆了一臉,此時身體本就敏感,突然被冷水這么一澆…他身體哆嗦了下。
初箏拿著淋浴噴頭,沖物件似的,將他上上下下沖一遍,然后繼續放冷水。
蘇酒:“…”
水放滿,初箏見旁邊放了花瓣,還煞有其事的撒了下去。
蘇酒忍住惡寒,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過蘇酒并沒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奇怪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他不敢出聲,怕刺激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蘇酒:她一定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