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眾人對于顧晨的所謂“上當”有些不太理解。
于是王警官趕緊問道:“顧晨,你的意思是?”
“如果對方真的是導致胡亮跟傅家俊死亡的罪魁禍首,那么,他肯定知道,這樣必然會引起我們警方的懷疑。”
“因為兩起事件,都太過相同,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這其中必有貓膩。”
早上10點2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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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師弟的意思是,對方既然喜歡反其道而行之,那么我們也給他來個反其道。”
“明白了顧師兄。”見顧晨道出了自己的看法,電話那頭的吳小峰也不好再說什么,緩緩說道:
顧晨也是在電話中,反復聽著兩人的來回拉扯,這才聽見吉喆來回復著說:
“顧師兄,我是吉喆,事情是這樣的,這個付巖忠從菜市場出來之后,就一直在兜圈子。”
“我們也不清楚。”面對顧晨的疑問,吳小峰惡意是尷尬回道:
“我們根據你的要求,一直都在監視這個付巖忠。”
于是,顧晨就聽見電話中,吳小峰開始讓一旁的吉喆來回答這個問題。
“明白,真的很抱歉顧師兄,我們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如果有,那也可能是對方釋放出來的煙霧彈,目的就是為了誤導我們警方辦案。”
顧晨一瞧,打電話的是吳小峰,頓時感覺情況不妙,于是立馬劃開接聽鍵:
“吳小峰,你那邊情況如何?”
“這說明人家是老狐貍,你們面對這種有著超強反偵察能力的人,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還需要磨練自己的內功。”
“這說明,付巖忠是真的有問題,否則他坦坦蕩蕩的,又有什么好藏著掖著呢?”
“只有這些嗎?”顧晨又問:“你們還有沒有遺漏的部分?畢竟這個幕后黑手很狡猾,如果就是付巖忠的話,我們還是需要證據的。”
“行,照片都看過了吧?”顧晨說。
“碰見熟人呢,會簡單的寒暄幾句,其他的,我們暫時還沒有發現異常。”
隨后,大家在車內,將現場情況,跟吳小峰和吉喆溝通后,兩人表示,立馬來小區大門口蹲點,讓付巖忠的情況無處躲藏。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呢?”袁莎莎問。
上午8點,顧晨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吳小峰的電話號碼。
這邊袁莎莎話音落下,現場忽然間變得安靜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如果留在這里蹲點的話,是很容易被他發現的。”盧薇薇說。
“不。”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顧晨則繼續解釋:
“什么情況吧?”顧晨也是繼續追問。
“起初,我對他的懷疑,只有一點點,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個人,將成為我們重點的調查對象。”
“我是這么想的,既然對方這么喜歡玩反套路,那我也跟他來個反套路。”
顧晨的車輛停在門口好半天后,終于等來了吳小峰和吉喆。
“你跟我說說重點,你們是怎么被發現的?”
“是的,感覺我們都被他給耍了。”電話中,此刻又傳來吳小峰的解釋。
“那就交給他們。”盧薇薇說。
“因為對方一直在給我們釋放煙霧彈,但是有時候,釋放的煙霧彈,或許就藏著真相呢?”
“至于付巖忠那邊,他雖然利用一些小聰明,就試探出來,周圍有沒有警方的眼線?”
王警官雙手抱胸,也是若有所思道:“那這么說來,之前那個跟傅家俊頻繁聯系的電話號碼,其實也是對方設的局?”
“那個身份證號碼,可能就是人家在耍我們,讓我們一頭霧水的鉆進人家設計的陷阱里。”
“那就讓吳小峰和吉喆他們來處理吧,我們都見過付巖忠,付巖忠也肯定知道我們。”
“明白。”聽顧晨如此一說,吳小峰也是繼續保證著說:
“顧師兄,你就放心好了,如果有具體異常情況的話,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可對方這樣操作,也必然知道我們警方的下一步動作,那就是放棄對付巖忠的調查。”
“我明白了。”這邊吉喆話音剛落,顧晨便嘆息著說道:
“行,那這里就交給你們,有情況隨時匯報。”顧晨說。
“他去哪里?我們都會跟他保持一個合理安全的位置,然后暗中觀察。”
“行,那我們就先撤了?”吳小峰說。
“但是,我們偏要這么做,并不要放棄調查。”
“你們那邊情況如何?”顧晨問。
而顧晨也是在賭,賭對方不清楚自己的辦案思路。
“呃…”似乎是有些尷尬的,吳小峰有些開不了口。
“行,相信你,那就先這樣吧。”顧晨說。
不多時,吳小峰便回應說:“顧師兄。”
而對于這起案件的調查,還在繼續著,大家依舊在通過各種渠道獲取信息。
顧晨微微一笑:“不撤,難道說,你們準備一直待在那邊嗎?既然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那就趕緊撤。”
“如果我們不夠專業,那么,現在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一炬。”
“可既然是這樣,那么,對方也肯定清楚,我們警方是一定會根據這條線索,找到付巖忠,并且了解到付巖忠的情況。”
“一旦這家門口,出現一些神神秘秘的陌生人,對于那種人來說,他們是非常敏感的,警惕性必然很高。”
“哦,我懂了。”也是聽見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茅塞頓開,也是趕緊插嘴道:
眾人立馬看向顧晨。
翌日,關于胡亮跟傅家俊墜橋事件調查還在繼續,但是目前顧晨已經轉變了辦案思路。
明知道對方可能不好對付,于是開始反其道而行之,不準備跟著對方的節奏來,要把辦案節奏,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王警官“嘶”了一聲,感覺情況似乎變得有點意思,也是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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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聽著吳小峰的懺悔,顧晨也是無所謂道:
當然,顧晨的思路是不是對的?顧晨其實也猜不準,只能靠著結果作為導向。
“而且,重點調查一下傅家俊的情況,這一次,一定要更加詳細。”
“起初呢,我們看他碰見熟人,就會打聲招呼。”
“如果對方是個老狐貍,他們他肯定善于觀察周圍的方方面面。”
其實顧晨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付巖忠家里,尤其是付巖忠,看上去像個老實本分的人,可往往高端的獵手,是不會顯露自己,因為這樣很危險。
“幾人對方讓這個號碼呈現在我們面前,讓我們知道,電話號碼所綁定的身份證,就是付巖忠的。”
“對呀。”這邊顧晨話音剛落,一旁的袁莎莎也是附和著說:
“如果這個幕后黑手,真的能夠操控一切,那人家肯定不簡單,哪有這么容易就讓我們警方發現線索呢?”
“可是后來一回想,我們就感覺,可能,我們是被暴露了。”
“也包括他?”聽聞顧晨如此一說,王警官有些不解道:
“我們不是剛調查過了嗎?這個付巖忠,只是身份證被人盜用過去綁定了一個手機號碼…”
兩人也是在電話中,簡單的寒暄幾句后,這才雙雙掛斷電話。
說到這里,顧晨也是安慰著說:“吳小峰,吉喆,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只是對方比你們經驗更加豐富而已。”
“說重點吧。”顧晨也不想聽太多口水話,于是繼續追問道:
顧晨也是猶豫了幾秒后,這才做出決定道:“還是把重點放在胡亮跟傅家俊的關系上。”
“就是這個意思。”見大家此時都已經清楚了自己的意思,顧晨深呼一口氣,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從現在開始,給我密切監視付巖忠的動態,看看這個家伙,到底在耍什么花樣?”
“而如果對方非常清楚,我們警方會對這起事件展開調查的話,那必然會選擇隱藏自己,而不是將線索透露出來,讓我們警方順藤摸瓜。”
“可是后來我們越來越發現不太對勁。”
兩人都是便裝打扮,見到顧晨車輛的同時,第一時間聯系顧晨。
“顧師兄,我們已經到了,就在你們的左前方。”
“害!”吉喆重重的嘆息一聲,也是無奈說道:
“顧師兄,那這里就交給你跟何師兄了,一定要注意這個付巖忠,他現在警惕的很,可能會對周圍的可疑人物產生懷疑。”
“因為他一直兜圈子,卻一直能看見我們。”
“但是你們側面上幫我驗證了付巖忠的情況。”
此時此刻,吳小峰也是匯報著說:“一切都在掌握中,這個付巖忠,早上就出門買了個早點,然后去附近的公園轉轉。”
“看樣子,這個人不簡單啊,就是擺明給我們留下線索,然后誤導我們。”
“我跟吳小峰剛開始還沒意識到什么,就感覺,這個老頭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總是在兜圈子?”
“顧師兄,我…我們好像暴露了。”這邊顧晨話音落下,電話那頭的吳小峰,似乎非常無奈。
“看過來,就是一個老頭,付巖忠,樣子我們記住了,但凡這個家伙,有出門的動向,我們一定緊緊跟住,不讓他發現。”電話中的吉喆說。
顧晨思考片刻后,這才交代著說:“這樣吧,你們先撤走,我讓何師兄動用監控。”
“也就是,付巖忠的身份證號碼被人盜用。”
“既然都這樣了,那就說明,這個付巖忠,那是真有問題。”
“有時候,你越覺得對方沒問題,但對方恰恰就是有問題的那個人。”
“原來是這樣啊?”袁莎莎聽著王警官的詳細講述,也是附和著說:
“那這樣看來也對,對方喜歡玩激靈,那么,我們就跟他玩到底。”
“越是不太可能是真正幕后黑手的人,那么我就認為,他越有可能就是。”
兩撥人也是在短暫溝通之后,吳小峰和吉喆,也大概了解了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于是顧晨啟動車輛,返回芙蓉分局。
當顧晨拿起水杯,準備喝水的同時,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卻再次響起。
“另外,在這里蹲點是肯定的,而且必須要24小時蹲點,直到我們找到那個幕后黑手為止。”
“這燈下黑啊,可不是第一個人這么玩,有可能,這個付巖忠,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人。”
深呼一口氣,努力平復下心情后,顧晨繼續說道:
“看來這個付巖忠不簡單啊,至少說明人家反偵察能力是真強。”
只有這樣,才能占據主動權。
“是的。”見顧晨都這樣說了,王警官也是繼續說道:
“我這就去聯系吳小峰和吉喆,其實這兩個人的蹲點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在進步,他們兩個現在是演什么像什么,交給這兩個人,我還是放心的。”
“在我們看來,正常情況下,我們了解情況,也就結束調查,不會將懷疑對象,放在一個獨居老人身上。”
“可以。”見盧薇薇都這樣說了,顧晨也是沒意見,但繼續補充道:
“吳小峰和吉喆過來盯梢,但一定要保持足夠的專業。”
“啪!”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王警官也是打上一記響指道:“說的好,現在我們調查付巖忠,感覺他也是個受害者。”
顧晨聞言,眉頭微微蹙起,忙問道: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嗎?你們兩個也不是第一次盯梢了,怎么會暴露自己呢?”
“很有可能。”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顧晨和盧薇薇便異口同聲。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換個方式,弄個逆向思維,可能就是我們想要的答案了。”
瞥了眼付巖忠的家,顧晨也是沉思了幾秒,這才又道:“也包括這個,付巖忠。”
而此刻的吳小峰和吉喆,也很識趣的,開來一輛民用轎車。
“但是后來發現,他一直在附近的街道兜圈子,一圈又一圈的。”
“這個不用你們擔心,你們只需要先撤回來就是了,我自有我自己的安排。”顧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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