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廚房此刻早已是灰塵漫天,大家下意識的捂住口鼻,揮手驅散。
片刻之后,大家這才發現,方形模板的下方,竟然有一個簡易的樓梯,直接通往廚房的下邊。
“這怎么?還真有地道啊?”看到這番場景,一旁的盧薇薇也是驚訝不已。
要知道,之前大家在那位老太太家,也沒有看到這樣的結構。
可這間老屋,卻讓人有些意料之外。
顧晨回頭看了眼王警官和盧薇薇,問道:“王師兄,盧師姐,你們在檢查其他房屋的時候,廚房位置,有沒有這種地窖?”
“沒有。”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盧薇薇趕緊又道:“我檢查過的房間,廚房是重點檢查對象,完全沒有這種地窖。”
“我的也一樣。”這邊盧薇薇話音落下,王警官也趕緊附和:
“我檢查的那些老屋,不管是住人的還是沒住人的,基本上都不會有這種木板蓋。”
瞥了眼面前的地窖入口,王警官又道:“沒準,只有這家的廚房,做了一個二次開發,用來儲存物品的?”
“誰知道呢?進去看看。”盧薇薇已經迫不及待。
顧晨看看左右,忙問王警官:“王師兄,身上帶了打火機嗎?”
“有。”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王警官便從身上掏出一包抽過的香煙,也一只打火機。
盧薇薇一把將老王同志的打火機拿來,也是將香煙丟回給他,嘴里也是碎碎念道:“煙少抽點。”
“知道了。”王警官也不嘴硬,趕緊催促著說:“快點,這個交給顧晨吧。”
盧薇薇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將打火機遞給顧晨:“顧師弟,給。”
顧晨將打火機點燃,隨后,放在洞口位置,暗中觀察。
見打火機的火焰似乎能維持正常狀態。
顧晨這才將強光手電,伸到下方照射一番。
“我的媽呀。”片刻之后,顧晨發出一陣驚嘆。
盧薇薇趕緊催促著說:“顧師弟,你發現什么了?”
“里面感覺像個迷宮。”顧晨說。
“迷宮?”盧薇薇好奇不已,也是蹲下身體,將雙手趴在地面,試圖將腦袋往洞口伸去。
顧晨則是笑孜孜道:“盧師姐,用不著這樣,里邊的氧氣是足夠的,你們跟在我身后。”
“行。”見顧晨都這樣說了,盧薇薇也不再糾結。
隨后,幾人一起跟在顧晨伸手,緩緩的走下這簡陋的樓梯。
顧晨左手拿著點燃的打火機,右手拿著強光手電,緩緩來到地窖的下邊。
然而這里的陰森之氣,讓人感覺到一股毛骨竦然。
顧晨將強光手電,不斷變換各種方位,這才發現,地窖里邊的面積很大,也擺放著許多老舊物品。
“這怎么像個雜貨鋪?”最后下來的王警官,也是拿著一個老舊物件,仔細觀察,隨后將其丟到一旁。….
盧薇薇也來到一個老家具跟前,不由分說道:“這里好像的確是個雜貨間啊,怎么什么東西都有呢?你看這個,這個不就是凳子嗎?”
“還有這個,這個應該是炒菜用的勺吧?還有這個,這個…這個是啥?”
看著手中的奇怪物件,盧薇薇也是好奇不已。
“可能是一件工具吧。”顧晨只是隨意瞥上一眼,也是隨口說道。
幾人來到中心區域,發現這里的面積的確超出大家的想象。
由于大家是根據痕跡來到這里,因此顧晨下來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根據痕跡的方位,來判斷這里到底有些什么情況?
然而就當顧晨繞過一個老舊木質家具時,竟然發現,腳下的痕跡,開始變得凌亂起來。
將強光手電對準前方,仔細一瞧,一名老人正倒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早已沒了知覺。
“有人。”顧晨提醒著說。
一旁的盧薇薇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被嚇了一跳。
王警官趕緊來到顧晨身旁,用自己手中的強光手電,對著前方區域照射過去。
片刻之后,王警官驚訝道:“這…這不就是失蹤的老木頭嗎?就是那個老校長啊?”
“是他。”此刻的盧薇薇也反應過來,手中的強光手電,不斷照射著面前的老人,也是不由分說道:
“是那個老校長,昨天我們見到他時,他就是穿著這身衣服,他…他怎么會在這里?”
“過去看看。”顧晨也感覺事情似乎有些蹊蹺。
雖然顧晨已經預感到,老校長或許是遭到了不測。
而那些行李,或許根本就是障眼法,是用于迷惑自己判斷的行為手段。
但顧晨終究還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斷,這才根據細微線索,找到了這里。
可眼前的一幕,讓顧晨倒吸一口涼氣。
老校長頭冒鮮血,似乎已經倒在這里很長時間。
尤其是頭部的血液,早已凝固。
顧晨趕緊將檢查老校長的呼吸,整個人身體也開始成固定狀態。
盧薇薇見顧晨遲遲沒有反應,也是趕緊追問道:“顧師弟,怎么樣?”
“還有呼吸,但是非常微弱,老校長還有氣息。”顧晨話音落下,趕緊將老校長放下。
隨后,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老校長身上,并將老校長直接抱起。
盧薇薇見狀,下意識的將現場拍攝下來,之后跟隨顧晨一道,開始往無奈走去。
王警官則是提醒著說:“你們先上去,我在這里,再檢查檢查,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可疑線索。”
“那就有勞王師兄了。”顧晨回頭看了眼王警官,繼續抱著老校長往出口走去。
沿著簡陋的樓梯,一步一步來到廚房的同時,盧薇薇迅速脫下自己的外套,墊在地面上。
而顧晨則將老校長放在盧薇薇的外套上,開始對老校長做一個基本檢查。….
完成工作之后,顧晨立馬看向盧薇薇:“盧師姐,立刻通知救護車,要快。”
“行。”盧薇薇早已顧不得太多,掏出手機,便開始聯系救護車。
而顧晨在簡單檢查完老校長的傷勢后,便再次將老校長抱起,對著盧薇薇說道:
“車上有一些急救包,得立馬將老校長送下山,否則老校長會有生命危險。”
“行,我們趕緊出去。”盧薇薇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這里也是個是非之地。
于是便協助顧晨,一起來到門口位置。
由于老村長和另外兩名村民,都不能不穿防護裝備,進入老宅,因此只能站在門口干等著。
可當重任發現,顧晨抱著受傷的老村長,來到大家跟前時,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這這這…這怎么回事啊?”老村長見狀,整個人也是目瞪口呆。
中年男子也是滿臉驚愕:“這…這老木頭怎么會在這里?怎么還受傷了?他…他是不是死了?”
“暫時死不了,得趕緊送下山急救,我們車里還有一些急救包,現在需要清理傷口。”顧晨說。
“那…那趕緊的吧。”此刻的老村長也顧不得太多,直接讓出一條通道,并協助顧晨,一起往外頭走去。
此時此刻,還在外頭做著檢查的盧強,和另外一名本村老大爺,完成各種搜查工作后,正準備與顧晨幾人匯合時。
卻意外發現,顧晨此刻正抱著受傷的老村長,迅速朝著自己奔來。
盧強見狀,也是驚訝不已道:“顧局,這怎么回事?老木頭他…”
“受傷了,先救人,我已經聯系了救護車,你車里不是還有急救包嗎?趕緊的。”顧晨也沒有太多廢話,抱著老校長邊說邊跑。
“明白。”盧強只能附和一身,于是快速跟在顧晨身旁,一起來到了停車位。
打開車輛后備箱,盧強迅速取出自己存放在車內的急救箱。
而顧晨也是在盧薇薇的配合下,手法熟練的,給老木頭簡單的用碘伏清洗傷口,隨后用醫用繃帶,給老木頭包扎傷口。
完成所有操作后,顧晨提醒盧強道:“現在情況緊急,得立刻送老校長下山,救護車會開到鎮子上,到時候,送他去中心醫院治療。”
“明白,這個交給我。”盧強明白顧晨的意思,于是提醒一旁的老村長道:“老村長,你們派個人跟我一起去。”
“行。”聞言盧強說辭,老村長瞥了眼那名中年男子,也是提醒著說:“你跟警察同志一起去,照護好老木頭。”
“明白。”中年男子聞言,立馬跳上車,將老木頭扶好。
而盧強則跳上車,準備開車。
可就在盧強啟動車輛,準備送人下山的時候,顧晨忽然來到他身旁,湊到盧強耳邊小聲道:
“送到鎮上,你親自跟救護車一起走,時刻照顧好老校長,不要讓可疑人員接近他。”….
“明白,這事你就放心吧。”聞言顧晨交代,盧強也是默默點頭,準備開車離開。
但胳膊再次被顧晨拉住,顧晨繼續湊到盧強耳邊小聲提醒:
“村里這個人,等到了鎮子上,讓他不用跟著。”
“怎么說?”瞥了眼后視鏡里,后排正在照顧老木頭的那名中年男子,盧強也是好奇不已。
顧晨則是繼續提醒:“我懷疑這件事情,跟村里人有關,但是目前來說,還不清楚到底是誰。”
“所以,對村里人要留有心眼,不管是誰?都不要讓村里人離老校長太近。”
愣了愣神,這才反應過來的盧強,趕緊點頭確認道:“放心吧,等到了鎮子上,我知道該怎么做。”
“一路上,也多留個心眼。”顧晨再次提醒。
“明白。”盧強默默點頭,繼續附和:“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好,到時候隨時電話聯系。”顧晨說。
也是在跟顧晨反復溝通之后,盧強這才將車輛啟動,開向山下方向。
看著車輛緩緩離開,老村長和另外兩名村里的老大爺,也是湊到顧晨身旁,詢問起具體緣由:
“警察同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個老木頭,怎么會在那個老屋里面呢?”
“這個我們待會再說。”顧晨松上一口氣,繼續說道:
“你們幾個跟我來。”
“好。”聞言顧晨說辭,眾人也是大眼瞪小眼,只能跟在顧晨和盧薇薇身后,一起朝著發現老木頭的老屋走去。
大家一起來到剛才的老屋后院的門口方向停下腳步,顧晨讓幾人在這里稍等片刻,自己則來到廚房位置,去跟王警官匯合。
而盧薇薇則留在門口位置,看著眾人。
“王師兄。”顧晨將強光手電燈光,對著地窖下邊照射幾下。
“在這呢。”聞言出口位置,是顧晨在呼喚自己,王警官趕緊從里邊走了出來。
“有發現嗎?”顧晨問。
“有一些。”王警官說。
“行,我下來。”顧晨此刻也顧不得太多,再次拿著強光手電,沿著簡陋的樓梯,走下地窖,與王警官匯合。
“怎么樣?”與王警官匯合的第一時間,顧晨便趕緊問道。
“這里好像就是個雜物間,但是,我通過這里的痕跡觀察,發現老木頭,很有可能是被人擊打之后,抬到這里來的。”
“因為…”低頭看了眼地下的痕跡,王警官又道:
“因為,我發現這地面上,沒有多余的腳印痕跡。”
“只有在我們發現老木頭的位置,有一些拖拽的痕跡,所有,這里并沒有發生明顯打斗的痕跡。”
“腳印呢?”顧晨又問。
“收集到一些,但是,對方似乎很狡猾。”說話之間,王警官將自己拍攝到的痕跡照片,拿到顧晨跟前,說道:
“你看,對方似乎是在腳上套了東西,這些是我們進來時的腳印,這些是對方的腳印,至少有兩個人。”….
“而且,對方都在腳上套了東西,這樣一來,我們根本看不出對方鞋子的據圖款式。”
“看來,這幫人不簡單啊。”聽聞王警官分析,顧晨忽然意識到,這幫人,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尤其是處理腳下痕跡方面。
由于這里的地窖,似乎很久沒有使用,所以里邊的灰塵會比較多。
這樣一來,只要進來,必然會留下一些痕跡。
但對方似乎也意識到這點,因此在掩蓋痕跡方面,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深呼一口重氣,顧晨也是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對方是兩個人,將老校長抬到這里來的?”
“嗯。”聞言顧晨說辭,王警官默默點頭。
“還有沒有發現其他腳印?”顧晨繼續追問。
王警官搖頭回復:“沒有,這里只有兩個腳印,就連老木頭的腳印都沒有留下。”
“很顯然,這個老木頭,是被人擊暈之后,抬到這里來的,而且…”
話說一半,王警官轉身看向一處方位,隨后對著顧晨招招手,示意顧晨跟著自己。
兩人來到一處拐角位置,王警官也是指向地面,提醒著說:
“你看,這里灰塵很厚,所以,腳印就非常明顯。”
“我們都是穿戴專業的防護腳套,所以我們走在這里的痕跡,都比較統一。”
“但是對方似乎就是用簡單的塑料袋之類的東西,套在腳下。”
“所以,腳印痕跡雖然非常模糊,但是深淺程度還是能看得出來。”
話音落下,王警官蹲下身,指著其中一種腳印道:“這個腳印的深淺,跟我們的差不多。”
“但是你再看看這個。”
顧晨根據王警官的提示,也是脫口而出:“這個腳印深度不同。”
“對。”王警官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這個腳印,跟你后來抱著老木頭離開地窖時,留下來的深淺程度差不多。”
“這說明,老木頭是被人抬進來的,而且是兩個人。”
“好吧。”聞言王警官說辭,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老校長或許是被人偷襲,弄到這里來的。”
“可能身上還殘著對方衣服上的一些細微痕跡,這個需要讓盧師兄注意。”
“而且,一定要保護好老校長,他或許是這個村里,最清醒的一個人。”
“嗯?”聞言顧晨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眉頭緊蹙,忙問顧晨:“顧晨,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顧晨扭頭看向王警官。
王警官皺了皺眉,短暫的思考片刻,卻還是搖頭問道:“我不知道,顧晨,你趕緊說吧。”
“行。”見王警官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于是顧晨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回復著說:
“我感覺,老校長可能知道村里的一些事情,他之所以要裝傻充愣,或許并不是他口中所說的,是因為跟村里人沒什么好說的,所以干脆裝傻。”….
“那他實際上是為了什么?”聽著顧晨如此一說,王警官又問。
顧晨也是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我懷疑,他應該是知道了村里人的一些秘密,但是為了自保,所以,才假裝自己生病之后,腦子有點問題。”
“這樣一來,對方或許會放松對老校長的戒備心理,而老校長也能保全自己。”
“但前提是,老校長必須要閉口不談自己知道的情況,他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給自己帶來危險。”
“這樣啊?”也是在認真聽完顧晨的分析之后,王警官思考再三,還是點頭附和:
“嗯,你說的這種情況,或許的確有這種可能性。”
“這個村子,一直給我一種挺神秘的感覺,可是,這個村子一共只有十幾人留守。”
“算來算去,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可他們能有什么想法呢?”
“誰知道呢?”顧晨搖搖腦袋,也是繼續道出自己的看法:
“總之,我感覺,燕子這次回來,或許并沒有那么簡單。”
“她來這里,或許是為了調查某件事情。”
“而小袁,或許就是誤打誤撞,跟她上了一條船,才被人針對,下落不明。”
深呼一口重氣,顧晨也是繼續說道:“現在失聯的老校長已經找到,但是,小袁和燕子我們還沒有任何消息。”
“所以,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像這種隱秘的地窖,或許不止這一個,我們應該把更多這種地方找出來,或許,小袁和燕子就被關在這種地方。”
“是啊,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肯定是被人關在某處地點。”王警官似乎也贊同顧晨的說辭,于是又道:
“先別說這個,得趕緊上去,找村長他們問問情況。”
“嗯。”聞言王警官說辭,顧晨簡單的回復一句,于是兩人迅速走出地窖,來到了后院的入口位置。
此時此刻,老村長和其他兩名老大爺,也是圍在一起,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議論。
而盧薇薇則站在一旁,安靜的觀察對方。
見顧晨和王警官從里邊出來,盧薇薇也是趕緊來到兩人身邊:
“怎么樣?”
“老村長是被人打暈之后,抬到地窖里關押的,而且,進入地窖的有兩個人,腳上應該是套上了塑料袋之類的東西,腳印不是很清晰。”
王警官將自己在地窖內發現的痕跡分析,與盧薇薇分享起來。
“兩個人?”盧薇薇表情一呆,也是不可置信道:
“看來,這個村子不簡單啊。”
“先不說這個。”一旁的顧晨輕嘆一聲,直接走到了老村長幾人跟前,問道:
“老村長,這個地窖你們知不知道?”
“知道啊。”見顧晨問起,老村長也是默默點頭,趕緊上前一步道:
“這個地窖,我們是知道的,是這戶人家,用來儲存雜物的。”….
“但是,很多年前,這戶人家,就已經搬離了禾木村,都在外頭生活,但是地窖我們是知道的。”
“是啊。”這邊老村長話音剛落,一旁的老大爺也是趕緊附和:
“這家人挖地窖的時候,我還出過力的。”
“我也出過力呢。”另一名老大爺也是附和著說。
“很好。”聞言幾人說辭,顧晨又問:
“那像這樣的隱秘地窖,你們村里還有多少?”
“還有多少?”幾人聞言,也是面面相覷。
隨后,老村長從幾人中走了出來,搖頭回道:“沒有了,像我們禾木村的建筑,基本上都是這種老宅。”
“但是要說有地窖的,也就這家人有,其他村民,都是在后院里,蓋一個雜物間,主要是方便,也更加省錢。”
瞥了眼廚房方向,老村長也是繼續解釋:“像這種地窖,也只有他們一家有。”
“因為這戶人家的女主人,是來自北方,據說她們那邊的村子,就有冬天將蔬菜儲存在地窖里的習慣。”
“然后,就心血來潮,建議挖個地窖。”
“但南方人那里有這種習慣啊?但是女主人要求,那大家只能搭把手,幫忙做了一個地窖。”
“平時,這大冬天的,大家家中有什么蔬菜需要儲存的,還真會借用他家的地窖,經此而已。”
“是啊,地窖是大家挖的,大家也會借用他們家的。”此刻,又一名老村民回復著說。
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那就是說,村里只有這一個地窖,再沒有其他地窖,對吧?”
“是的。”聽顧晨如此一說,三人也是點頭附和。
“那這個地窖,最近有誰在使用?或者說,最近有誰來過這家老宅?”
“呃…”
顧晨此話一出,剛才還喋喋不休的三人,瞬間變得啞口無言。
盧薇薇一瞧,也是趕緊問道:“怎么了?你們到底知不知道?”
“不…不知道。”一名老大爺搖搖腦袋,否認著說:
“自從這戶人家搬走之后,也很少回來,我們也就沒有再使用這戶人家的地窖了。”
“所以,你們說最近有誰在使用?不好意思,好像沒有人使用。”
“也沒有人來過這里嗎?”王警官繼續追問。
老大爺依舊搖頭:“沒有,這些空房子,大家平時都不會進去,基本就荒廢了。”
“除非是主人家回來,可能會大清掃,這個時候,村里人才會一起過來幫忙,然后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飯什么的。”
“好吧。”見老大爺如此一說,王警官知道,這幫人是不會交代。
至少說出來,最近有誰接近過這里,那無疑就是綁架老木頭的那個人。
顧晨幾人也看得出來,此刻的村民們,似乎都是草木皆兵,生怕牽扯到自己。
來回走上兩圈后,顧晨將目光停留在老村長身上,也是走到老村長跟前,語重心長道:….
“老村子,村里的情況,你最清楚,你告訴我,老校長那邊,最近跟誰有過節?”
“這個…真沒有啊。”見顧晨能問出這種問題,老村長立馬否認著說:
“這老木頭,雖然說之前是鎮子里的小學校長,退休之后,跟村里人也沒啥話題說的,但是,大家平時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再說了,他這里有點問題。”說話之間,老村長也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才又道:
“大家平時見到他,就是跟他開開玩笑,偶然說上幾句話。”
“他有時候能聽到,會簡單的回復幾句,有時候又什么都聽不到,跟他說話,感覺在跟空氣聊天。”
“反正,老木頭跟誰都不可能有矛盾,因為大家平時跟他都說不了幾句話,又怎么會結仇呢?”
“好吧。”見老村長理直氣壯,顧晨又道:“我現在懷疑,綁架老校長的那個人,就是你們村里的。”
“我們村里的?”見顧晨如此一說,面前的三人,頓時變得緊張兮兮。
所有人都相互看向彼此,看對方的目光,似乎都變得奇怪。
一名老大爺上前說道:“警察同志,怎么可能是我們村里的呢?你這不能亂說啊?”
“我們只是合理懷疑。”見老大爺如此一說,站在顧晨身旁的盧薇薇,也是上前一步說:
“因為知道這個地窖的,只有你們村里人。”
“擊暈老木頭,在把他搬運到這個地方隱藏起來,甚至還給入口蓋上了柴火。”
黛眉微蹙,盧薇薇來回走在眾人跟前,繼續說道:“很顯然嘛,對方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這個地方。”
“而且,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將老木頭帶到地窖里來的,是有兩個人團伙作案。”
見眾人聽到這里時,眼神開始變得慌張,盧薇薇則繼續解釋:
“當然,說是兩個人團伙作案,可能還比較片面,因為其他人可能并沒有下地窖,但也有可能參與。”
“可你們禾木村,留守在這里的,一共才十幾個人,卻有至少兩個人參與了對老木頭的襲擊。”
重重的嘆息一聲,盧薇薇也是故作難為情道:“這就有點不好辦吶,說是你們村里的干的,可是,能做這種事情的,又會是誰呢?”
見三人眉頭緊蹙,也是相互看向彼此,似乎也在相互猜忌。
于是盧薇薇走到幾人中間,忽然轉身,指向老村長道:“是你?”
“啊?”被盧薇薇突然一指,老村長嚇得身體向后一縮,趕緊否認道:
“女警同志,你…你可別瞎說啊?我是村長,我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呢?”
“那不是你?會是誰呢?”盧薇薇聞言,立馬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名老大爺,于是又伸出手指,指向這名老大爺說:“是你?”
“哎呦!”被盧薇薇一指,嚇得不輕的老大爺,也是趕緊擺手否認道:
“可不是我啊,怎么可能是我呢?我壓根就不會做這種事情。”
“也不是你?”知道老大爺會這么說,盧薇薇立馬又將目光看向了最后一名老大爺。
還不等盧薇薇抬起手指,那名老大爺就慌神道:“小姑娘,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我可什么都沒干。”
“不是你?也不是你?更不是你?”盧薇薇一連指向面前的三人,也是幽幽的嘆息一聲,若有所思道:
“你們三個都不是,那就是說,可能是剩下的那其他村民咯?”
“哎呦!”感覺現在這個問題非常復雜,老村長也是沒轍,趕緊走上前,對著顧晨幾人好言相勸道:
“警察同志,現在什么都不清楚,你們也不要胡亂猜測嘛,雖然說,這件事情非常可疑,但惡意不一定就是我們村里人干的呀,也有可能,也有可能…”
想了想,老村長忽然想起什么?于是趕緊補充著說:
“也有可能是那些偷偷徒步上山的人干的呀?他們這些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只是徒步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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