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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7、匿名信封

  “不太可能。”顧晨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

  “昨天我們去走訪了竹山小區的居民,他們也都沒有看見鄒耀華帶人回家。”

  翌日,上午9點。

  當然,由于昨晚通宵爆肝工作,何俊超已經將煎餅老板娘與水產司機鄒耀華之間的事情梳理清楚,也知道兩人之間,似乎是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

  顧晨坐在辦公室內,安靜的梳理手中文件。

  而何俊超那頭,依舊在排查煎餅老板的具體情況。

  何俊超當然理解顧晨的意思,原本只是尋找一起人口失蹤案件,可這背后似乎還有這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怎么了小袁?”顧晨也發現了袁莎莎的異樣。

  袁莎莎則是直接說道:“是那個煎餅老板打來的。”

  “他打來的?”聽聞袁莎莎如此一說,顧晨立馬警覺起來,忙問道:“怎么了?他找我們有事?”

  “嗯,他說他有他愛人的消息了,有人給他寄來了一樣東西,而那個東西,就是他老婆的隨身物品。”

  “什么?”一聽這話說的,王警官直接站立起身,也是不可置信道:

  “這么說來,他老婆的確是被人綁架咯?”

  “不清楚。”袁莎莎搖搖腦袋,也是一臉茫然道:

  “他說他現在很慌,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想到我們留給他的電話,所以就打了過來。”

  “所以他現在也沒有辦法,想著找我們過去看看。”

  聽著袁莎莎的陳述,顧晨思考了幾秒,這才又問:“他現在在哪?”

  “在他們家,目前還沒有出攤。”袁莎莎說。

  “好,我們現在過去。”顧晨現在也顧不得太多,感覺有線索是好事。

  畢竟之前大家只是推測煎餅老板娘被人綁架。

  可現在看來,被綁架是有很大概率,畢竟對方能寄來煎餅老板娘的隨身物品,想必也不簡單。

  戴好警用裝備,大家驅車,直接來到了煎餅老板所住的小區。

  根據地址,顧晨直接走到門口。

  而此時的煎餅老板,也是聽見顧晨幾人的動靜,趕緊將房門打開。

  看到顧晨的那一刻,煎餅老板鼻頭一酸,也是哽咽著說道:“顧局,我老婆她…她…”

  “進去再說吧。”顧晨也是提醒著說。

  “哦哦。”煎餅老板讓出身位,立馬讓顧晨團隊進屋商談。

  最后進來的袁莎莎,將房門關閉之后,大家這才來到客廳位置。

  煎餅老板此刻也顧不得給顧晨幾人倒上茶水,也是心急如焚道:

  “顧局,我老婆她,肯定是被人綁架了。”

  “怎么說?”顧晨也是趕緊問道。

  而此刻的煎餅老板,也是左右看看,這才找到了茶幾上的一個信封,直接遞給顧晨。

  顧晨戴好自己的白手套,將信封接下之后,從里面取出一對精致的耳環。

  抬頭看著面前的煎餅老板,顧晨眉頭一蹙,忙問道:“這是…”

  “我老婆的耳環。”煎餅老板說。

  “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嗎?”盧薇薇又問。

  “嗯。”煎餅老板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我老婆平時都會戴著這對耳環,跟我吵架的那天也帶著。”

  “可是現在,卻出現在這個信封里。”說道這里,煎餅老板直接哽咽起來,似乎有莫大的委屈。

  王警官接過顧晨手里的耳環,放在自己的白手套上端詳起來,也是好奇問道:“你這信封是從哪里找來的?”

  “就塞在我家大門的上頭,那個縫隙里,今天早上我一推開門,這個信封直接就掉了下來。”煎餅老板一臉惶恐的說。

  顧晨扭頭看了眼大門方向,又將目光投向煎餅老板,這才又問:

  “那你昨天晚上是幾天回家的?”

  “昨天晚上…”短暫的思考幾秒后,煎餅老板也是思索著說:

  “我記得,好像是晚上10點左右吧,我記得,我是晚上10點左右,清理好廚房的垃圾。”

  “然后,把昨天的垃圾,直接拎到樓下,丟進垃圾桶。”

  “那就是說,你晚上10點回到家后,就再沒出門過咯?”王警官問。

  煎餅老板狠狠點頭:“沒錯,晚上10點之后,我就把房門給反鎖了。”

  “因為這幾天,我老婆遲遲沒有消息,所以我心煩意亂,也無心做生意,就想著,今天就不去菜市場采購新鮮食材。”

  “隨便去菜場買點菜回家做飯吃,然后,今天不準備出門。”

  “所以,我睡到8點多才起床,9點準備出門,就發現,推開門的時候,一個信封就掉了下來。”

  “出于好奇,我就撿起信封,但是沒有署名,我感覺很奇怪,感覺里面裝著東西,就返回家中,把信封給拆了。”

  說道這里,煎餅老板再次哽咽起來,也是無奈說道: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信封里面裝的,竟然是我老婆的耳環,她肯定是被人抓走了,肯定是的。”

  說道最后,煎餅老板也是抽泣起來,似乎也毫無辦法。

  “你冷靜一下。”顧晨先是安慰了一下煎餅老板的情緒,隨后繼續追問道: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誰?”

  “沒有。”煎餅老板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也是繼續解釋:

  “我之前說過,我們就是個小老百姓,在外地做生意,都是比較謙虛的。”

  “而且,跟同行之間,相處的也是相當融洽,從來不會跟人鬧矛盾。”

  “我不認為我得罪過誰,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跟我過不去。”

  說道最后,煎餅老板哽咽的更加厲害。

  袁莎莎見狀,也是趕緊抽出茶幾上的紙巾,遞給煎餅老板擦擦淚水。

  而顧晨則是站立起身,雙手抱胸,來回走在眾人跟前,思考著具體情況。

  轉身看向煎餅老板的同時,顧晨也是好奇問道:“你說你沒有得罪人,那你愛人呢?她最近有沒有得罪誰?”

  “沒有吧?”煎餅老板搖搖腦袋:“我們都是本分人,應該沒有得罪誰?”

  “難道,對方只給你寄了這對耳環,就沒有寄其他東西嗎?就比如信件文字之類的?”盧薇薇也是好奇問道。

  但煎餅老板卻是搖搖腦袋,否認著說:“沒有,信封里,除了這對耳環,什么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干嘛?如果對方提出要求,那么要錢也行啊。”

  “可就是給我寄了一對耳環,結果什么都沒有。”

  抽泣了一聲,煎餅老板也是頗為無奈:“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么辦?”

  “現在我老婆不知去向,又出現這種事情,我真的很擔心她的安全,嗚嗚。”

  說道最后,煎餅老板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悲傷的情緒,再次抽泣起來。

  “好了。”王警官眉頭一蹙,也是大喝一聲:

  “你現在哭哭啼啼的,也不是辦法,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線索。”

  一聲呵斥,倒是將哭哭啼啼的煎餅老板愣在當場。

  王警官雙手抱胸,也是沒好氣道:“你老婆平時什么情況,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煎餅老板默默點頭。

  “那你說說看。”王警官揮一揮手,示意煎餅老板解釋一下。

  而煎餅老板則是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緩緩說道:

  “我們兩夫妻,平時除了做煎餅,剩下的時間,我一般待在家里,我老婆一般是陪著我。”

  “那她就沒有單獨出去過嗎?”盧薇薇畢竟知道煎餅老板娘跟送水產的司機鄒耀華之間的事情,于是旁敲側擊的問了一句。

  煎餅老板默默點頭:“偶爾出去,一般就是出去散散步,或者陪她那個開飯店的老鄉,一起出去逛街散步什么的。”

  “那你就從來不陪你老婆出們嗎?”袁莎莎也是好奇問他。

  煎餅老板搖搖腦袋:“我一般每天忙完自己的事情,就躺在家里。”

  “畢竟做生意是真累的,每天回到家里,都感覺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一樣。”

  “所以沒辦法,出門逛街什么的?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因此也沒有陪我老婆出門過,她想出去逛逛,我沒有意見。”

  聽著煎餅老板如此一說,大家頓時也都明白。

  周而復始,日復一日的做煎餅,然后回到家,機械般的過完一整天,似乎就是這對夫妻的全部。

  也難怪在煎餅老板娘閨蜜的口中,煎餅老板娘會有想離婚的想法。

  而且,煎餅老板娘應該是大概率不想過這種生活,而且這種想法很迫切。

  但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根本就不懂。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臉色也并不好看。

  盧薇薇也是旁敲側擊的問道:“那你能確定,你愛人每次出門逛街,都是跟這個閨蜜在一起嗎?”

  “這個…”

  也是被盧薇薇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煎餅老板愣了愣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于是盧薇薇繼續問他:“所以,你也不確定對嗎?”

  “應該都是跟她那個老鄉閨蜜吧?她在江南市,好像就這一個朋友。”煎餅老板說。

  “你確定?”王警官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隨口一問:

  “你就確定,你老婆在江南市,只有這一個老鄉閨蜜?難道,她就沒有其他朋友嗎?”

  “呃…”

  似乎又是一個靈魂拷問。

  王警官單手扶額,也是長嘆一聲,這才又道:

  “好吧,我換個說法,你老婆的朋友圈子,難道就這幾個人?”

  “差不多。”煎餅老板默默點頭。

  “那你有沒有發現,你老婆最近有一些不一樣的改變嗎?”王警官又問。

  煎餅老板呆若木雞,但很快也開始根據王警官的說辭,努力回想起來。

  “有沒有?”王警官繼續追問。

  煎餅老板撓曬思考:“好…好像是有點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聽聞煎餅老板如此一說,盧薇薇和袁莎莎異口同聲。

  煎餅老板也是弱弱的道:“她最近好像喜歡購買許多新衣服。”

  “然后呢?”盧薇薇似乎想繼續引導煎餅老板思考下去。

  而煎餅老板也是繼續撓頭:“好像,出門也開始化妝了,以前很少化妝的,我還吐槽她,我說有啥好化妝的?還浪費時間。”

  “但她不以為然,說每次看到人間打扮的美美的,而自己每天都在做煎餅,都沒有好好化過妝。”

  “所以,當時我也沒喲多想,畢竟老婆工作辛苦,她想怎么著都行。”

  “畢竟,她以前很愛美,只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才很少化妝,我對此沒有意見。”

  “就這些?”顧晨也是挑眉問道。

  “對呀,這還不夠異常嗎?她之前都不那么愛打扮的。”煎餅老板也是提醒著說。

  顧晨干咳兩聲,也是繼續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愛人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新買的衣服,是去跟閨蜜一起逛街呢?還是去見某人呢?”

  “嗯?”

  聽著顧晨的這番說辭,煎餅老板愣了愣神,似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盧薇薇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沒好氣道:

  “你就沒發現,你老婆這樣精心打扮,或許只是去見某人呢?”

  “不會吧?”事到如今,煎餅老板似乎還不肯相信。

  袁莎莎也是扶額嘆息,也是解釋說道:“我說,你就沒有一點懷疑過,你愛人是為了去見某人,所以才把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嗎?”

  “沒有。”煎餅老板呆呆的看著袁莎莎,那老實人的眼眸中,袁莎莎甚至看出了一絲愚蠢。

  見此情況,所有人都有些失望。

  至少煎餅老板的理解能力,似乎的確需要加強一些。

  看到這里,顧晨也是擺手說道:“好吧,我來跟你分析一下,你跟你愛人,平時人緣很好對吧?”

  “對。”面對顧晨的提問,煎餅老板回答的相當干脆。

  “然后,突然有一段時間,你愛人開始精心打扮自己,甚至買了不少新衣服。”

  說道這里,顧晨也是左右看看,忙問煎餅老板:“你愛人的衣服,能拿出來看看嗎?”

  “呃…”聽聞顧晨如此一說,煎餅老板似乎有些猶豫。

  盧薇薇黛眉微蹙,忙問道:“不方便?”

  “不…不是,那好吧,我現在就去找找。”

  感覺今天警方來家中協助調查,似乎問題過于刁鉆。

  可現在的煎餅老板,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配合警方。

  不多時,煎餅老板就在臥室的衣柜中,將愛人最近購買的服裝,全部拿出臥室,丟在客廳的沙發上。

  “這些就是我老婆最近購買的衣服,都挺漂亮的,但是她很少穿這些出門。”

  袁莎莎拿出其中一件裙子,左右觀察,問煎餅老板:“你知道這一件衣服大概多少錢嗎?”

  “多少錢?”撓撓后腦,煎餅老板也是回想著說:“我老婆說,好像是200多塊吧。”

  “好吧。”感覺煎餅老板不識貨,袁莎莎也是輕嘆一聲,這才道明實情道:

  “這一件裙子,價格至少在1000元以上。”

  “1000塊以上?”聽到這個數字時,煎餅老板心里咯噔一下,也是有些不可置信。

  于是袁莎莎又抽出另一件衣服,正反觀察了幾秒后,又道:

  “這件,價格也差不多在1000以上,還有這件,這件都一樣。”

  “不會吧?”聽聞袁莎莎的這番說辭,煎餅老板也是不可置信道:

  “我老婆平時都不會買這么貴重的衣服,他…”

  話音落下,煎餅老板似乎也感覺到氣氛詭異。

  他抬頭看向顧晨幾人,也是陷入到深深的自我懷疑。

  盧薇薇見狀,也是趕緊安慰道:“我說,你跟你愛人之間,是不是已經產生了感情隔閡啊?”

  “沒…沒有的事,我們感情一直很好。”面對盧薇薇的質問,煎餅老板回答的也是相當干脆。

  似乎自己與妻子之間的關系,那是堅不可摧。

  盧薇薇也是嘆息一聲,無奈說道:“我們是來幫你找到你妻子下落的,可你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跟我們說實話。”

  搖搖腦袋,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那你讓我們怎么去幫你?”

  “是啊,你們之間的夫妻關系,具體如何?我們外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可現在,你愛人下落不明,已經失聯了一個星期,這個問題就已經很嚴重了。”

  “如果這個時候,你對我們警方還有隱瞞,那你到底還想不想找到你愛人?”袁莎莎也是被煎餅老板的固執弄得哭笑不得。

  也是被眾人輪番“教育”,煎餅老板似乎也感覺到有些自責。

  在反復的自我糾結后,煎餅老板也是抬頭看向眾人,無奈說道:

  “可能你們說的對吧,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或許并不是像你們想象的那樣。”

  “那到底是那樣啊?你最好說清楚,這樣我們大家才能想辦法幫助你,才能想辦法找到你愛人的下落。”王警官也是為了煎餅老板操碎了心。

  感覺大家如此坦誠,可這個煎餅老板,似乎還有許多事情瞞著大家。

  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找到關鍵線索,似乎是難上加難。

  至少要讓大家知道,這一對耳環,為什么會寄到家中?這肯定是有說法的。

  而煎餅老板與老板娘之間,似乎還有許多事情,是大家不知道的。

  此時此刻,客廳內出奇的安靜,煎餅老板也是重重的嘆息一聲,這才無奈說道:

  “其實,我也察覺到,我老婆好像跟平時不太一樣了,她對我越來越不滿,而且脾氣也越來越大。”

  “矛盾點在哪?”顧晨調整一下執法記錄儀角度,繼續問道。

  “矛盾點?”煎餅老板短暫猶豫了一下,也是回想著說:

  “可能是這樣日復一日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吧?”

  “怎么說?”盧薇薇不太理解。

  但煎餅老板卻是苦笑一聲,無奈搖頭:“之前,我們都在杭城工作,雖然輕松,但也賺不到多少錢。”

  “后來,有一次我們去北方旅游,就是我們家鄉隔壁的一個小縣城里,遇見了一個做煎餅的老大爺。”

  “那個老大爺的做煎餅手法,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味道卻是出奇的好吃。”

  “當時我們感覺,這么好吃的煎餅,如果引進到南方來賣,應該會很賺錢。”

  “于是我就跟我愛人一合計,想跟這個大爺商量,跟他學習做煎餅。”

  “然后呢?”感覺這應該是煎餅老板的人生轉折點,因此顧晨聽得格外認真。

  “然后?”煎餅老板思考片刻,也是緩緩說道:

  “然后我們才發現,秘訣并不在做煎餅的流程,而在于這個老大爺的秘制醬料。”

  “所以我們想學啊,花錢都沒關系,可人家老頭不樂意。”

  “雖然他年紀大,雖然他的攤位點,在一個小鎮上,雖然他做生意,全靠那把老骨頭,一天也做不了多少個。”

  “但是他就是死活不愿意收徒弟。”

  “好吧。”聽到煎餅老板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無奈說道:

  “那應該是錢沒給夠,如果錢到位,那應該是沒問題的。”

  “差不多這意思吧。”煎餅老板默默點頭,也是如實說道:

  “后來,我跟我老婆,也是花了高價錢,才學到了秘制醬料,跟那個老頭學了幾天。”

  “再后來,我們兩夫妻就一起南下,投奔我老婆的那個閨蜜,因為他們在江南市這邊開面館,還挺賺錢的。”

  “我們就想著,能不能在這邊搞一搞煎餅生意?因為我們對自己的煎餅有信心。”

  頓了頓,煎餅老板也是長舒一口重氣到:“事情也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發展的挺好。”

  “因為遵循了那個老大爺的方法,我們用最好的食材,配上最好的秘制醬料,這讓我們的煎餅,吃起來口感就是跟別人不一樣。”

  “也就是這樣,這幾年,我們從擺攤賣煎餅,到最后有了一個板房店面,生意也是越來越好,收入也越來越多。”

  幽幽的嘆息一聲,煎餅老板看向顧晨,又道:

  “可是,做生意的,尤其是做這種煎餅生意的,終究賺的還是辛苦錢。”

  “你想要賺多少錢,這取決于你要賣多少煎餅。”

  “剛開始那幾年,因為是缺錢,所以,我們兩夫妻做煎餅特別賣力,可是從今年開始,我發現,我老婆的積極性大不如從前。”

  “她開始時不時的抱怨自己的工作,抱怨自己為什么不能像其他人一樣瀟灑?”

  說道這里,煎餅老板也是雙手捂臉,說話也變得哽咽起來。

  顧晨拍拍他肩膀,也是安慰著說:“任何工作都不容易,但至少你們是自食其力。”

  “是,我們是這樣想的,可是感覺,這些年,我有點虧欠她,我知道,她也愛美。”

  扭頭看向沙發上的這些衣服,煎餅老板解釋說: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這些衣服,可不止200,我以為可能在五六百,但我沒想到會這么高。”

  “當然,我當時并沒有戳穿,因為我知道,我老婆需要補償。”

  “嗯。”聽著煎餅老板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一臉佩服:“很佩服你的大度。”

  “尤其是這么多次,你愛人一次又一次的跟你鬧離家出走,不管對錯,最后都是你主動接她回家。”

  “可以看出,你還是挺疼愛你愛人,可是,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情況嗎?”

  “說實話嗎?”面對盧薇薇的質疑,煎餅老板眉頭一挑,頓時又自問自答道:

  “好吧,其實我也是察覺到了一些,我們結婚這么多年,我太了解她了。”

  “其實我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她想買新衣服,多貴我都不會吭聲,只要她高興就好。”

  “她愿意跟閨蜜逛街,她隨時可以去,哪怕我一個人出攤都沒問題,這些都沒問題。”

  “可是,她這次的離家出走,我是真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失蹤,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雙手搓了搓臉,煎餅老板也是一臉沮喪,似乎這根本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顧晨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也是雙掌合攏,思考著說:“那你心里就沒有懷疑的對象嗎?”

  “沒有。”搖搖腦袋,煎餅老板也是一臉無奈:“說實話,我壓根就不知道該懷疑誰?”

  “雖然我跟我老婆之間,矛盾一直都有,可我以為這次,也是跟之前幾次一樣。”

  “就算我有錯,你住著閨蜜家冷靜幾天,也就算了,可這次,她壓根就沒有去閨蜜家,甚至連手機也關機。”

  “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她到底跑哪去了?”

  看著放在桌上的那一對耳環,煎餅老板也是指了指,說道:

  “還有這對耳環,這是我買給我老婆的生日禮物,她一直非常喜歡,所以,幾乎都會戴上。”

  “而現在,這對耳環被人寄到我家里,對方顯然就是在威脅我。”

  攤開雙手,煎餅老板怒不可揭道:“可你威脅就威脅吧,你要多少錢你說呀?”

  “你就這么寄一個信封給我,然后裝著我老婆的耳環,什么意思?我想知道對方到底什么意思?”

  感覺都快崩潰了,煎餅老板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一直在發現著心中的不滿。

  顧晨將耳環裝入透明取證袋中,也是拍照編號之后,交給一旁的袁莎莎,提醒著說:

  “回頭帶給市局技術科的高川楓他們,讓他們提取一下,耳環和信封上的指紋。”

  “好的,交給我吧。”袁莎莎接過信封,也是表示明白。

  于是顧晨又對著煎餅老板道:“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有個叫鄒耀華的人,你認不認識?”

  “鄒耀華?”皺了皺眉,煎餅老板也是一臉迷茫:“他是誰?”

  “也就是說你不認識咯?”顧晨說。

  煎餅老板搖搖腦袋:“不認識。”

  “他來你煎餅攤買過煎餅,是個給水產基地配送水產給市場的司機。”一旁的盧薇薇提醒著說。

  但煎餅老板繼續搖頭否認:“的確不認識,如果說,來我攤位上買過煎餅,那我應該是有點…”

  這邊煎餅老板話音未落,顧晨已經將手機相冊點開,將鄒耀華的照片亮在面前道:

  “就是他,你仔細看看,想一想,最近有沒有見過他?如果見過,是在哪里?”

  顧晨的發問,似乎引導著煎餅老板的思考。

  他按照顧晨的要求,開始仔細回想。

  幾秒鐘后,煎餅老板眼睛一臉。

  王警官見狀,趕緊問道:“如何?想起來了沒?”

  “印象不深,但是,最近這個月,好像是來我店里買過煎餅的。”煎餅老板撓撓腮幫,突然又是一愣,猛然看向顧晨道:

  “對了,有一次在我家附近,我也見到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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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也就在此時,辦公室的座機電話忽然響起。

  袁莎莎見狀,也是趕緊站起身,主動走過去拿起電話:“你好,這里是芙蓉分局刑偵隊…”

  短暫的沉默,袁莎莎回頭看了眼顧晨,表情顯得有些詫異。

  “再加上何師兄那頭,也沒有確切的監控證明,證明鄒耀華將煎餅老板娘帶到住所。”

  輕嘆一聲,顧晨也是無奈說道:“所以現在對于我們來說,調查起來卻是麻煩。”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煎餅老板娘自身就很有問題。”

  “而鄒耀華,也洗脫不了嫌疑,但是,老板娘的丈夫,他所說的那些話,具體是真是假?目前來說,還不好判斷。”

  “也是。”盧薇薇知道,現在的整局嚴重不足,不足以對這些人產生威脅。

  “而且,其中一個大姐,還是鄒耀華的對門鄰居,她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盧薇薇扭頭看向坐在后排的顧晨,問道:“顧師弟,你覺得,這個鄒耀華,會不會把煎餅老板娘帶回家中?”

  “好,我知道了,你先保護好現場,嗯,對,我們隨后就來,嗯,就這樣。”

  掛斷電話,袁莎莎直接走到顧晨跟前。

  在之后的時間內,顧晨一直與跟蹤鄒耀華的丁亮和黃尊龍保持聯系。

  可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因此顧晨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等待調查結果。

  現在顧晨的調查方向,180度大轉彎,何俊超感覺亞歷山大,但還是欣然接受。

  兩人簡單的溝通之后,也雙雙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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