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貓要去哪里?難道是它的老窩?”盧薇薇根據顧晨的目光提示,看著面前的白貓漸行漸遠,也是好奇問道。
顧晨眉頭一蹙,也是輕聲說道:“這只白貓,可能就住在村子里的某處地方,但是它肯定還有其他住處。”
“我們現在要找的,就是它大腿上血跡的來源。”
“行吧。”盧薇薇現在也不清楚,這好端端的一直白色野貓,為什么身上會沾滿這些血跡?
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尋找張泉的蹤跡,因此這里任何一件可疑的線索,都值得去深究一下。
由于村莊那頭有王警官和袁莎莎看著,顧晨不需要過多的擔心。
所以顧晨決定帶著盧薇薇,往山林方向走去。
由于這里本身就是靠近大山,所以叢林當中,雜草叢生,行走起來十分不方便。
可野貓就不存在體積的煩惱,完全可以在這些雜草當中自由的穿行。
因此沒過多久時間,顧晨和盧薇薇就跟丟了白貓的行走方向。
“顧師弟,我想我們是跟丟了。”盧薇薇站在原地,回頭望去,已經離開村莊有一定距離。
眼看再往里走,可能就要迷路在這山林當中,因此盧薇薇也是趕緊提醒顧晨一句。
顧晨左右觀察,由于視線受阻,也的確看不出白貓的方向。
但是顧晨擁有大師級觀察力,很快通過自己靈敏的嗅覺,隱約聞到一股腐爛的氣味。
“顧師弟。”見顧晨不停的吸著鼻子,盧薇薇也是好奇問他:
“你聞到什么了?”
“腐爛的氣味。”顧晨短暫的思考,又繼續補充:“還有血液的味道。”
“血液的味道?”聽到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眼睛一亮,趕緊道:
“難道說,這就是讓白色野貓沾染成紅色的血跡?難道就是在周…唔!”
盧薇薇話音未落,卻被顧晨突然捂住嘴唇。
隨后,顧晨趕緊將盧薇薇壓低身軀,蹲在草叢中暗中觀察。
盧薇薇見狀,似乎也清楚顧晨的意思,周圍或許有些動靜。
于是盧薇薇趕緊根據顧晨的目光指引,開始觀察和前方的情況。
沒過多久,就聽見野貓的叫聲,但野貓只是“喵喵”叫了幾聲后,直接朝著遠處走去。
見周圍已經沒有其他動靜,顧晨這才松開盧薇薇的嘴。
盧薇薇也是湊到顧晨耳邊,輕聲說道:“周圍會不會有什么野獸出沒?”
“應該不會吧。”顧晨也不是很確定,只能分析著說道:
“這里按理來說,也屬于江南湖景區范圍,倒是聽之前的人說過,這山林當中,時不時會發現一些國家級保護的鳥類出沒。”
“但是像那種大型猛獸,至今還沒聽人報道過。”
“如果不是猛獸,那到底是什么東西死在那里?否則野貓怎么會沾染上這些東西呢?”盧薇薇有些不太理解。
但一種不祥的預感,早已涌上心頭。
顧晨深呼一口氣,將腰間的機械警棍抽出,開始緩緩的站直身體,朝著前方摸索過去。
盧薇薇見狀,也只能抽出自己的機械警棍,緊緊跟在顧晨身后,給顧晨的后方提供保障。
兩人緩步向前,很快,顧晨便停住了腳步。
盧薇薇由于目光一直盯著顧晨的身后和側翼,沒有看清顧晨的動作,于是身體直接撞在了顧晨后背。
“噓!”顧晨沒有提醒盧薇薇,倒是盧薇薇自己深處右手食指,做出一個噓聲動作。
見顧晨呆呆的站在那兒,目光直直的盯住前方時。
盧薇薇這才清楚,周圍似乎并沒有威脅,于是也緩緩的站立起身,從顧晨的身體側方探出腦袋。
“這…”
當盧薇薇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整個人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一堆雜草當中,竟然露出一雙人腿。
很顯然,這人是被雜草故意掩蓋在這里。
看到這一幕,盧薇薇趕緊走到顧晨的并排位置,很快,也聞到了一股血腥的腐味。
“原來白貓大腿上的血跡,是從這里沾染上去的?”不太確定,盧薇薇也是弱弱的說。
顧晨沒有說話,心里似乎卻有了答案。
只見顧晨上前兩步,直接用手里的機械警棍,將上方的雜草撥開。
張泉躺在那兒的模樣,很快出現在二人面前。
“是…是張泉?”看到這一幕,盧薇薇也是驚呼一聲。
感覺大家苦苦尋找的張泉,竟然死在了無人村后邊的樹林當中。
這讓盧薇薇很是詫異,趕緊上前兩步,確認死者的身份。
“沒錯,就是張泉,他怎么會死在這里?”
“先把現場照片拍下來。”顧晨深呼一口氣,也是提醒著說。
“哦哦。”反應過來的盧薇薇,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根據各種角度,將尸體拍攝下來。
而顧晨則是掏出自己的手機,直接撥通了王警官的電話號碼。
片刻之后,電話接通,顧晨直截了當道:“王師兄,張泉我們已經找到了,不過是一具尸體,我們目前在無人村后山的位置。”
“具體位置,我發送一個定位給你,嗯,就這樣。”
話音落下,顧晨直接掛斷電話。
而盧薇薇也從各種角度,完成了現場照片的拍攝。
此時此刻,顧晨開始根據張泉周圍的情況,展開細致檢查。
很快顧晨便發現,前方有一處位置,兩側的雜草,似乎都有被擠壓的痕跡。
顧晨指著前方區域道:“兇手就是從這個位置,來到了張泉的死亡地點。”
盧薇薇見狀,趕緊以張泉尸體作為主題,將行走路線拍攝下來。
而顧晨則是蹲在張泉尸體面前,戴好手套和口罩,開始對張泉的尸體,展開現場檢查。
一番操作后,顧晨后退一步,站立起身,也是道出自己的看法:
“張泉的手指縫隙,并沒有太多異常物體,看不出打斗的痕跡。”
“但是張泉死亡的致命部位,是脖子,被人用利刃劃開了脖子,失血過多而亡。”
“而且,這個人或許張泉自己也認識。”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盧薇薇也根據現場情況,做出自己的判斷:
“顧師弟你看,張泉的死亡狀態,不像是跟人有打斗過的痕跡,但是,這一刀幾乎是致命傷。”
“從刀口來看,對方應該是站在張泉的正前方,趁著張泉不注意,直接劃破了張泉的喉嚨。”
“沒錯。”見盧薇薇已經將問題的核心看清楚,顧晨也只能附和道:
“這個兇手,或許是張泉認識的某人,而且,從張泉尸體的狀態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前天晚上。”
“而且,兩人是面對面交流,張泉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遭人毒手。”
“誰這么狠毒?難道是要殺人滅口不成?”盧薇薇看到面前的這番景象,也是忍不住吐槽說:
“該不會是那個上官武吧?這個家伙,一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直跟玩樂隊的胡哲過不去。”
“沒準,胡哲就是他讓人給害死的,但是感覺惹上麻煩,所以讓張泉出去躲躲。”
“但是怕張泉泄露秘密,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張泉給殺了。”
抬頭看向顧晨,盧薇薇又道:“你覺得呢,顧師弟?”
“現在還不好說。”顧晨直接搖頭否認,這才又道:
“如果說,兇手是上官武,那另一個人呢?根據那名開垃圾車的司機介紹,在梧桐路見面的時候,明明是有兩個人。”
“這說明,如果這其中有一人是張泉,那另一人,肯定是他的同伙。”
“顧晨。”也就在顧晨分析案情的同時,王警官和袁莎莎,也根據顧晨發送的地址定位,一路追尋到這處地點。
兩人很快來到現場,看著面前的張泉尸體。
王警官眉頭緊蹙,也是一臉驚駭:“這個張泉怎么死了?本想著在這里給他抓個現行的,害,真是晚到了一步。”
“是不是張泉的同伙干的?那個垃圾車司機不是說過嗎,當時有兩個人出現,一個攔住他,讓他與垃圾車保持距離,而另一個人去翻找垃圾車。”
袁莎莎也是道出自己的看法。
顧晨默默點頭,也是分析道:“從目前來看,張泉的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
“而且,張泉是正面的脖子部位,被利刃劃傷,從而導致失血過多而亡。”
“能夠近距離與張泉交流,并且出其不意,將其擊殺,這種情況,也只有張泉身邊的熟人可以做到。”
頓了頓,顧晨又道:“而且,張泉這個人,常常替人要債,還經常與人打群架。”
“所以,他的身手應該不錯,可即便如此,從張泉的尸體上,我也并不能發現,有任何打斗過的痕跡。”
“那就奇怪了。”王警官雙手抱胸,也是甩著右手食指說道:
“沒準就是張泉的那個同伙干的,畢竟在梧桐路搜查垃圾車,就是兩個人。”
“現在我們只發現了張泉的尸體,那有很大可能,是這兩人之間,爆發了矛盾,最后張泉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對方殺害。”
“而那個人,也正好逃之夭夭,順便在逃跑之前,將一些雜草掩蓋在張泉的身上,甚至連挖個坑的時間都沒有。”
聽聞王警官說辭,盧薇薇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那只能說明,兇手作案是帶著隨機性,并沒有事先準備好工具。”
“所以這種行兇,隨機性的可能性很大,八成是那個同伙干的。”
“現在還不要那么早下結論。”顧晨打斷了大家的思考,也是指著張泉的尸體道:
“從張泉的尸體,的確能夠簡單的看出一些問題。”
“可現在,我們并不能確定,那天在梧桐路上,翻找垃圾車的,其中就有張泉啊?”
“那個垃圾車司機也說過,他并沒有看清那人的臉,兩人都是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將自己隱藏的很好。”
“所以,這個到底什么情況?還需要將張泉的尸體帶回市局技術科,做進一步尸體檢測才清楚。”
話音落下,顧晨也是深呼一口重氣,感覺一種挫敗感涌上心頭。
明明只差臨門一腳,可還是來晚一步。
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要不是我們發現了一只白色野貓,大腿位置沾染著血跡,可能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個地方。”
“而且張泉的尸體,就這么簡單處理,感覺也太過隨意了,難道對方就不怕尸體被發現嗎?”
“怕,當然怕。”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顧晨也是淡然說道:
“兇手當然想隱藏尸體,可兇手有可能沒有任何準備,又或者,兇手是受人指使。”
聽到顧晨如此分析,眾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顧晨身上。
顧晨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自己的分析一一道出。
“紅毛男子張泉,或許是殺害胡哲的兇手,這個我們根據現場監控分析,可以有很大概率判斷出著一點。”
“而紅毛男子張泉,又是上官武的得力馬仔,上官武跟胡哲,那可是有著很深的仇恨。”
“而張泉跟胡哲之間,倒是沒有那么多恩怨,最多是替上官武出氣。”
“所以,根據已知線索,第一種可能,就是張泉受到上官武的指使,秘密的干掉了胡哲。”
“然后將胡哲的尸體丟進濱江路的垃圾箱。”
“再通過垃圾車回收,在梧桐路,和同伴一起,將尸體運走處理。”
“而在結束任務之后,張泉或許收到了上官武的命令,讓他出去躲躲,而張泉也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處秘密基地,于是便來到了這里。”
頓了頓,顧晨目光看向眾人,也是繼續著自己的分析:
“隨后,另一名同伙,在接到老板上官武的電話通知后,故意將張泉引到后山的密林,然后在這里,出其不意的,殺害張泉。”
“但是因為事發突然,是臨時收到的任務,因此這名兇手也來不及掩埋張泉的尸體,只能用一些雜草掩蓋。”
“但是,他或許還會回來處理尸體也說不定。”
“很大概率不會再來。”王警官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
“如果我們沒有去調查這個張泉,或許那名兇手,還會過來處理一下尸體的掩蓋工作。”
“可現在,上官武那邊,已經知道我們在調查張泉的下落,那就更不會讓這名兇手去冒這個風險。”
“王師兄說的有道理。”聽著王警官的分析,顧晨則是繼續說道:
“還有一種可能,兇手并不是那名同伙,而是另有其人。”
“當張泉和那名同伙,處理完胡哲的尸體后,那名同伙,或許已經躲藏在另一處區域。”
“而張泉因為對這一帶比較熟悉,所以他才來到了這里,暫避風頭。”
“可這個地點,又恰好被一些人知道,所以,消息最后傳到了兇手那里。”
“兇手過來,解決了躲藏在這里的張泉,但是由于來的匆忙,也沒有挖掘工具,因此只能用雜草掩蓋。”
“那簡單。”聽著顧晨如此分析,一旁的袁莎莎也是趕緊說道:
“我們可以根據張泉的死亡時間,來推斷兇手待在這里的時間,和離開的時間。”
“然后,我們可以將這個時間范圍圈出來,專門讓何師兄調查一下附近道路的監控。”
頓了頓,袁莎莎又道:“我記得,我們來時的道路那邊,就路口位置,是有監控的。”
“沒錯。”聽著袁莎莎如此一說,王警官也趕緊提醒:“我們可以把監控調出來排查一下。”
“看看張泉死亡時間的這段范圍內,有什么車輛進出過這里?”
“如果進入這里的時間,和離開的時間,剛好跟張泉的死亡時間比較接近,那我們可以把這個車輛好好調查一下。”
“只能這樣了。”聽著大家的各種分析,顧晨也是原則性同意。
深呼一口氣,顧晨這才又道:“盧師姐,通知市局技術科的高川楓,讓他過來把尸體帶回去。”
“明白。”盧薇薇聞言,立馬開始掏出手機,聯系高川楓。
而顧晨又看向王警官,說道:“王師兄,還記得我們來這里之前,碰見的那個白衣10號男子嗎?”
“當然記得,怎么?你要把他也帶回警局問話?”王警官顯然也猜出了顧晨的意思。
顧晨默默點頭:“這個人,知道這個地方,但是這個地方,又很少人知道。”
“我是想通過他,找出那些知道這處地方的那幫人,然后把這些人全部找出來,帶回警局,挨個問話。”
“如果說,殺害張泉的兇手,對張泉非常熟悉,那肯定也知道這處地點。”
“我們利用知道這處地點的人物進行排查,很大概率,是能縮小排查范圍。”
“也對。”聽著顧晨如此一說,王警官點頭確認:
“我這就返輛那邊,把那名白衣10號男子的聯系方式找過來。”
想了想,王警官又道:“這樣,等回去之后,我們立刻把這家伙給先控制起來,然后押著他,把剩下知道這處地點的人,全部帶回來調查一下。”
“可以。”聽著王警官的分析,顧晨也是果斷同意。
現在張泉的死,已經讓顧晨清楚知道,這背后,或許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因為在顧晨看來,胡哲就是因為知道了某些秘密,所以必須被這幫人除掉。
顧晨有理由相信,這幫人是團體作案,分工明確,是一個既得利益體。
而張泉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張泉又是一個麻煩。
所以,他被人殺害也是理所應當,很顯然,兇手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真相。
胡哲一死,張泉也被殺害,那知道這件事情的秘密,就越來越少。
想到這些,顧晨也是倒吸口涼氣,感覺一陣細思極恐。
一個小時后,高川楓帶著市局技術科團隊,來到了張泉的死亡現場。
在進行現場尸體檢測后,將張泉的尸體,裝入裝尸袋中,由兩名法醫助理帶走。
看著站在一旁的顧晨,高川楓也是走過來道:“這個家伙,是被人一刀封喉,而且,從刀法來看,這個兇手,應該是玩刀的高手。”
“玩刀的高手?”被高川楓這么一提醒,雙手抱胸的顧晨,頓時眼睛一亮。
而高川楓也是繼續說道:“沒錯,顧晨,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張泉這個家伙,是被一刀斃命的。”
“這個人的刀法非常犀利,幾乎是一刀劃開了咽喉部位。”
“從傷口來說,這個人的動作非常犀利,如果說,是面對面,那么如果對方反應速度要慢上一些。”
“或者說,對方出手的瞬間,張泉這個家伙,是完全有一種條件反射的能力。”
“沒錯。”聽著法醫高川楓的分析,顧晨也似乎茅塞頓開,趕緊說道:
“張泉這種人,身手不錯,也沒少打群架。”
“對于反應速度,應該是普通人的幾倍,即便在面對最熟悉的人,在拿出刀子,劃開他咽喉的時候,也會有一個習慣性的躲閃動作。”
“這是在長年累月的積累下,做出的條件反射,但是,張泉脖子上的傷口,卻非常犀利。”
“除了那一道致命的傷痕,再沒有其他刀痕,說明兇手只用了一刀,而且這一刀的功力相當了得。”
“不錯。”見自己只是隨口一說,顧晨便已經清楚了其中的奧秘。
法醫高川楓不由豎起大拇指,也是佩服著說道:“顧晨,你可真是夠可以的,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
“是你提醒的好。”顧晨也不貪功,也是謙虛著說道:
“我們以往發現類似的傷口,都有幾道刀痕。”
“而且手法相當粗糙,因此死者的傷口,不會像張泉那樣順滑。”
“而張泉這種,更像是站在原地,與兇手面對面的同時,被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傷到要害。”
“要說沒有個幾年的刀法,根本完成不了這樣的操作。”
“對咯。”感覺根本不用自己提醒,顧晨也已經猜出了問題的關鍵。
于是高川楓在命令助理將尸體拖走之后,也是靠近顧晨道:
“顧晨,那我先過去,接下來怎么做,你應該清楚。”
“明白。”顧晨微微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接下來,找尋的那名嫌疑人,必然是一名用刀的高手,這個身手,或許會跟他的職業相關。”
“而我已經想到了一個人。”
聽到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脫口而出:“就是那個白衣10號男子,那家伙是廚師,廚師的刀法,應該相當了得。”
“沒錯。”聽顧晨和盧薇薇如此一說,袁莎莎也是贊同道:“那家伙就是用刀的高手,職業刀法應該不錯。”
“那我現在還需不需要?將他帶去尋找其他知道這處地點的可疑人員?”王警官也是隨口一問。
顧晨甩甩手指,肯定道:“那是當然的,知道這處地點的人,都需要帶回去審查一下。”
“另外,我們也不需要打草驚蛇,應該要保持足夠的淡定,慢慢的,把這個白衣10號男子,最近幾天的活動軌跡給找出來。”
“看看張泉事發的這段時間,這個家伙有沒有來過這里?不過,不要過多的讓他知道我們的用意。”
“這個是當然的。”明白顧晨的意思,王警官心中也有了答案。
而高川楓在完成收尾工作之后,也是回頭看向顧晨道:“顧晨,那你們走不走?”
“走,就來,你們先把尸體運回市局技術科,用儀器檢測一下,看看還有哪些遺漏的線索。”
“我們就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
“那行。”聽顧晨如此一說,高川楓便也不再多說什么,直接命令助理,將尸體運下山拖走。
重新返回到山下,顧晨并沒有貿然離開的意思,而是繼續站在原地,仔細觀察四周。
盧薇薇見狀,也是趕緊湊到顧晨身邊,問道:“顧師弟,還有遺漏的地方嗎?”
顧晨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
盧薇薇見狀,也是提醒著說:“這不就是跟那最后一棟老屋院子里的石子一樣嗎?用來鋪路用的。”
“沒錯。”顧晨站起身,也是瞥了眼之前大家發現白色野貓的院子,不由分說道:
“張泉和兇手,其實就是繞過這棟房子,然后從剛才我們下山的方向下來的。”
“兩邊的植物傾倒的痕跡,都可以看出端倪。”
“那你是想…”似乎是猜到了顧晨的用意,盧薇薇也是短暫停頓了幾秒,這才又道:
“你是想把這些石子和周圍的雜草帶一些回去,做樣本?”
“嗯。”顧晨默默點頭,也是實話實說道:“雖然不清楚,這個能不能幫到我們?但我想說的是,碰碰運氣吧。”
話音落下,顧晨抬起自己的右腿,看了眼自己的白色板鞋鞋底。
隨后,用手將鞋底紋路上的石子扣下,說道:“這里鋪路的石子,應該就是就地取材,與其他地方的礦物質含量肯定是不一樣的。”
“而且這里的植物也有著自己的特性,我就是想碰碰運氣,賭兇手的鞋底上,會不會有這種石子?”
“聰明。”見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恍然大悟道:
“這樣一來,也可以給我們提供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如果對方的鞋底上,夾雜著這個地方的石子,并且礦物質相同的情況下,其實很快就能判斷他有沒有來過這里。”
“我們可以把這里的石子,帶回一些做樣本分析,還有周圍的植物,反正,就碰運氣唄。”
“嗯。”見盧薇薇理解自己的意思,顧晨也是微微一笑。
隨后,兩人開始拿出小號取證袋,將周圍的一些石子裝入其中,又折返回去,將沿途的一些植物花粉收取當中。
當顧晨和盧薇薇帶著樣本返輛前方時,王警官和袁莎莎已經待在那兒等待多時。
見顧晨和盧薇薇姍姍來遲,袁莎莎也是好奇問道:“顧師兄,盧師姐,你們怎么這么慢啊?是不是又發現了什么?”
“取了一些樣本。”盧薇薇將自己和顧晨提取的樣本拿在手里,瞬間將袁莎莎驚了一下。
袁莎莎也是目瞪口呆道:“你們兩個怎么裝了這么多石頭和植物樣本?還有花粉?”
話音落下,袁莎莎瞬間又明白了什么?頓時咧嘴一笑,也是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你們這是要提取周圍的植物樣本作為參考。”
“沒錯,我現在對那名白衣10號男子,有著很重的懷疑。”
“如果我們可以通過他的鞋子,還有他褲子,衣服上沾染的一些東西做檢測。”
“如果跟我們提取的這些樣本相符合,那我想,他應該是兇手無疑了。”
頓了頓,盧薇薇暢享了幾秒,這才又擺手說道:“當然了,這只是我跟顧師弟的猜想,主要還是得去碰碰運氣。”
“我知道,這個交給我吧。”見盧薇薇已經把情況說的如此明白,袁莎莎自然也清楚。
在之前的案件辦理中,顧晨就曾經利用事發地點的特有植物,鎖定了兇手。
因此,袁莎莎也知道這些樣本的重要性。
當即從盧薇薇手里接過那些用小號透明取證袋裝好的花粉,植物和石子的樣本。
隨后,從后備箱取出塑料筐,將這些全部裝入進去。
等所有人坐上車后,坐在駕駛位上的王警官,這才與眾人確認著說:“那么現在,我們去找白衣10號男子沒錯吧?”
“沒錯,先去球場看看。”顧晨說。
“得嘞。”王警官也沒猶豫,當即啟動車輛,朝著球場方向快速駛去。
當大家來到球場位置時,似乎踢球的人,又換成了另一幫人。
就連坐在場邊的觀眾也換了不少,但顧晨還是一眼就發現了待在那里的,穿著牛仔背帶褲的那名女子。
因為天色漸漸暗淡的緣故,球場周圍都亮起了燈光,顧晨走到那名穿牛仔背帶褲的女子跟前,也是打招呼道:
“你好,還記得我嗎?”
“你是…哦,你來球場找過人,就是找那個騎摩托車的,對吧?”
女子顯然還認識顧晨這張帥氣臉。
顧晨微微一笑,也是點頭承認:“沒錯,我這次過來,還是來找他的。”
“那人早就走了,感覺也不太會踢球的樣子。”女子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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