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和袁莎莎趕在王曉梅和許培文回來之前,將監聽設備安裝完畢。
隨后躲在一處角落位置,暗中觀察。
而顧晨和盧薇薇,則一路尾隨二人,來到了王曉梅家門口。
此時此刻,兩人也是小心翼翼,將木箱搬回客廳。
由于之前王警官在給二人車輛安裝監聽設備的同時,也已經將監聽終端安裝在了王曉梅家的客廳附近。
因此兩人此刻的說話動靜,王警官也能通過便攜式平臺,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在與顧晨匯合之后,大家來到一處隱秘角落。
盧薇薇忙問王警官:“怎么樣?那兩人到底說了些什么?”
“噓!”王警官做了一個噓聲動作,很快便對著眾人小聲說道:
“這個許培文,說是要帶著王曉梅,去外地找那個哥們,并且要將箱子還給那個人。”
“而王曉梅呢,說是要跟著他一起過去,我估計,也是想沖著黃金去的。”
“按理來說,這個許培文,當年手里可有著幾條人命,對于他來說,不外乎多一條人命。”
“所以我現在,有種不祥的預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王師兄,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盡管說。”顧晨也是見王警官猶猶豫豫,因此也是鼓勵著說。
王警官猶豫幾秒,這才緩緩說道:“我是這么想的,這個許培文,火急火燎的,急切想要得到這個箱子,肯定是想要這箱子背后的黃金。”
“至于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箱子上面,那些特殊符號的含義?我也不太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去找的那個箱子的主人,或許就是黃志剛。”
“找他,或許也是為了那筆黃金,又或者說,這筆黃金,本身就是他們兩個的共同財富。”
“只是被黃志剛暫時保管,當然了,這些也都是我胡亂猜測,畢竟這個許培文的種種反常舉動,已經說明他有著特殊企圖。”
“嗯,我同意王師兄的意見。”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袁莎莎也是附和著說:
“其實道理很簡單,許培文跟王曉梅都不傻,兩人既然都已經坦白交流,說明這兩人,肯定是要一起合作,去找到那筆黃金。”
“我估計,接下來,這兩人可能會對箱子的主人不利,一起去外地找箱子的主人,可能是去逼宮的。”
“那就是說,許培文的美食節不參與咯?”盧薇薇也是考慮到,許培文之前一直是再做美食生意,可現在突然要去外地,那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工作,似乎就要白白浪費。
顧晨則是好奇問道:“王師兄,這兩人有沒有說,具體什么時候去外地?是等幾天?還是立馬出發?”
“好像…是要等幾天,等美食節結束后,他們再出發。”王警官也是拿著耳麥,一邊聆聽,一邊與眾人解釋。
盧薇薇等不及道:“那他們還說了些什么?”
“說是準備去盤下一家店面,用作開店準備,而店面的事情,交給王曉梅去做,而美食節那邊的生意,由他許培文負責。”王警官說。
盧薇薇有點懵,也是弱弱的說道:“話說,這兩人就不怕夜長夢多嗎?”
“還有,我們現在最好是要搞清楚,那個箱子里面,關于那些特殊符號的真正含義,可不能隨便打無準備的仗啊?”
“這個不用你擔心,箱子的事情,我們也急不來。”王警官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
而此時此刻,只見房門打開,王曉梅跟許培文再次走出房門,也是有說有笑。
而躲在暗處的顧晨幾人,也是立馬警覺起來,躲在墻角位置暗中觀察。
“那就這么說定了,東西就暫時放在你家,給我好好保管。”
“而我,還要去準備一下美食節的事情,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那個老朋友,或許會在美食節上與我相見。”許培文說。
“如果是真的,那我們豈不是不用去外地找他了?”王曉梅一聽許培文如此一說,也是興奮不已。
許培文則是冷冷回道:“我那個兄弟,生性多疑,他不一定會來江南市。”
“但是,箱子在我手里,如果我拖著不給他,他也奈何不了我。”
“為了他的東西,他肯定是要來找我的,我現在手里有籌碼,這就是他來找我的理由。”
似乎是得到了箱子,因此現在的許培文,似乎也是得意了許多。
王曉梅咧嘴一笑,也是淡然說道:“那既然如此,我們就多等他幾日便是了。”
“至于美食節做生意,該做還得做。”
“明白。”許培文對著王曉梅咧嘴一笑,也是提醒著說道:
“記住咯,箱子一定要保存好,還有,現在送我回去。”
“嗯。”面對許培文的要求,王曉梅似乎并不能拒絕。
于是兩人在顧晨幾人的注視下,一起走到保時捷跑車旁,啟動車輛之后,便直接揚長而去。
“走了。”見兩人離開,王警官這才長舒一口重氣。
由于在兩人車輛上安裝有監聽設備,因此王警官并不用繼續跟隨二人,便能隨時清楚兩人的情況。
顧晨也是看了眼王曉梅的家中,不由分說道:“不清楚這個王曉梅,把箱子藏在家中哪里?”
“應該是臥室的房間,有可能是床底下,從聲音里面的動靜來看,好像應該就是這里。”王警官畢竟一直在監聽兩人的動態,因此對于動靜也是非常清楚。
盧薇薇忙問道:“靠譜嗎老王?”
“嘖!”聽著盧薇薇的疑問,王警官“嘖”了一聲,也是沒好氣道:
“什么叫靠不靠譜?現在箱子那么大,房子也才這么大,你要想把這么大箱子藏起來,你覺得,很難找嗎?”
一句話,頓時讓盧薇薇啞口無言。
片刻后,盧薇薇這才咧嘴笑笑:“是哦,在房子里面找個箱子,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想到這里,盧薇薇也是咧嘴一笑,又道:“那我們可以偷偷進入王曉梅家,把箱子找出來,然后,把那些符號拍下來,你們看如何?”
“那是當然的。”王警官直接附和一聲,隨后看向袁莎莎。
袁莎莎也是舉手贊同道:“我也同意。”
隨后,大家又將目光看向顧晨。
而此刻的顧晨,似乎一直在猶豫。
見大家都將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時,顧晨也是緩緩說道:“如果能找到箱子,并且拍下那些特殊符號最好,只是…”
“只是什么?”盧薇薇不知道顧晨現在到底在想什么?于是趕緊追問。
顧晨也是緩緩說道:“你們還記得,我們在追蹤許培文的過程中,跟他一起來到菜場門口的事情嗎?”
也是被顧晨突然一提醒,盧薇薇似乎恍然大悟,這才啊道:
“對了,那個許培文,在車門縫隙處,夾住了頭發,用于反偵察。”
話音落下,盧薇薇又看向顧晨,忙問道:“所以顧師弟,你是懷疑…”
“嗯。”還不等盧薇薇把話說完,顧晨也是點頭附和:“我是怕,這兩人也會用同樣的招數,用于反偵察。”
“畢竟,許培文這么精明的一個人,他可不會輕易的讓人找到箱子,也不會讓人輕易的進入王曉梅家中。”
“剛才王師兄是在兩人還沒確定箱子的時候,將設備安裝進去。”
“現在,箱子已經找到,并且兩人已經把箱子藏于房間內。”
“那么,兩人離開后,肯定會在關鍵位置上做提防。”
“有這么夸張嗎?”也是聽著顧晨如此分析,王警官感覺,顧晨似乎是小題大做,也是繼續解釋說:
“要我說,顧晨,你可能是多慮了,要不我現在過去看看情況?”
見王警官要去主動偵查,顧晨自然不反對,只是默默點頭,同意著說:
“那王師兄多加小心,特別要留意那些縫隙位置,還有那些必經之路上的特殊狀況。”
“了解。”也是隨口附和顧晨一聲,王警官便帶著一些工具,直接朝著王曉梅家中走去。
而顧晨,盧薇薇和袁莎莎幾人,則一直蹲守在原位,暗中觀察王警官動態。
只見沒過多久時間,王警官已經來到了王曉梅家大門口。
在反復觀察之后,王警官決定從后院進去,于是又走進視覺死角位置。
沒過多久,王警官又從剛才的視覺死角位置出現,回到大家身旁。
盧薇薇一臉懵圈,也是好奇問道:“怎么了?”
“顧晨說的沒錯。”王警官一臉垂頭喪氣。
盧薇薇還是不解:“顧師弟說的沒錯,跟你跑回來…”
話還沒說話,盧薇薇似乎意識到什么?于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王警官,不由笑出聲道:
“老王,該不會是…王曉梅家的門上有反偵察?”
“嗯。”事到如今,王警官感覺也沒必要隱瞞,也是直截了當的道:
“剛才我看了一下,王曉梅家的正門縫隙,還有后門大院的門縫隙,都夾著頭發。”
“這說明,這兩家伙,是早有防備,早就給我們留了一手。”
重重的嘆息一聲,王警官又道:“所以,顧晨,有時候我真的不得不佩服你,你壓根就沒過去,卻能猜到這兩人可能留一手。”
“這要不是你剛才提醒在前,可能我現在就傻啦吧唧的,跑去打開人家的門。”
“要真是這情況,那肯定是要被王曉梅跟許培文發現的。”
搖搖腦袋,此刻的王警官也是頗為無奈。
袁莎莎則是安慰著說:“王師兄,你先別生氣,說不定,我們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決呢?”
回頭看了眼思考的顧晨,袁莎莎也是追問著說:“顧師兄,你覺得,我們先打開門,然后再把頭發放到原來的位置,不要被他們發現就好。”
“這樣做,能不能…”
“不能!”這邊還不等袁莎莎把話說完,顧晨便一口否決,也是再三提醒著說:
“我想說的是,我們這次的任務非常艱巨,而且,我們的對手許培文,也是一個經驗非常豐富的反偵察高手。”
“如果你覺得,門口上的那些頭發絲,只是他的絕招的話,我認為,你們可能太低估他了。”
“像門口那種情況,我估計,只是開胃菜,許培文一定會在王曉梅家里,布置許多隱秘的反偵察防線。”
“一旦有一處地方對不上方位,或者說,有方位產生位移,那么,人家立馬就能清楚,哪些東西被人動過。”
“只要角度稍微有一點點都不行,這是人家賴以生存的法寶。”
幽幽的嘆息一聲,顧晨又道:“所以對付這種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任何小細節的疏忽,都容易被對方識破,所以,千萬不要抱著僥幸心理。”
“而跟許培文這個家伙打交道,我們是斗不過他的,所以…”
“所以,我們必須暫時中止去找那個箱子的想法?”這邊還不等顧晨把話說完,盧薇薇也是趕緊追問。
顧晨百般無奈,也是緩緩點頭,附和著說:
“反正箱子一時半會也跑不了,與其這樣,我們不如不要去碰箱子,而是直接去找黃志剛。”
“他許培文不是要在美食節上露一手嗎?而且,他自己也說了,那個箱子的主人,很有可能會在美食節期間,來到江南市,與他許培文碰面。”
“我估計,還是為了那個箱子的事情,所以,現在箱子放在這里,不用我們擔心。”
“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也是聽著顧晨分析利弊之后,王警官這才恍然大悟,對著顧晨豎起大拇指道:
“顧晨,不錯,干得漂亮,我們現在的重要任務,就是密切監視,與許培文接觸過的人。”
“因為,這些人當中,很有可能會有一個叫黃志強的男子。”
“如果黃志強來到江南市,那么,對我們來說,那是天大的好事,我們可以在這里,一具將這兩個逃逸幾十年的重罪犯繩之以法。”
于是大家在商議之后,決定放棄尋找箱子,而是準備跟隨許培文和王曉梅離開的路線,重新在市區,對許培文全方位管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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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