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大廳內,許培文默默點頭,也是十分紳士的承認道:
“沒錯,是我,昨天晚上有預定過的。”
“好的。”飯店經理收回小本本,也是對著兩人伸手道:“那你們二位跟我來吧。”
許培文和王曉梅面面相視,也是跟在酒店經理的后邊,直接朝著預定的包間走去。
而此時此刻,顧晨通過飯店的監控,也發現兩人已經走進預定包間。
顧晨立馬給臨時工作群發送信息…
顧晨:目標已就位,注意監聽。
盧薇薇:收到(可愛表情)。
袁莎莎:收到(可愛表情)。
王警官:知道了,正在監聽。
顧晨隨后離開監控室,直接朝著工作房間走去。
打開房門時,王警官和袁莎莎正在全神貫注的監聽,而盧薇薇則站在一旁,吃著薯片。
見顧晨進來,盧薇薇趕緊湊到顧晨身邊。
“怎么樣?”顧晨問。
盧薇薇笑孜孜道:“這兩人果然是老相識,很早就認識,而且,說話帶著幾分曖昧。”
盧薇薇指了指老王同志的記錄筆,也是隨口報告著說。
顧晨雖然沒有戴監聽耳麥,但是可以從王警官的記錄本上,發現一些小貓膩。
可以說,記錄本上,記錄著兩人的基本通話內容,先是一陣寒暄,隨后又是相互客套。
然后聊天的氣氛,就開始變得肉麻起來。
由于監控耳麥有兩部,于是顧晨走到袁莎莎身邊,示意袁莎莎將耳麥交給自己。
而袁莎莎也識趣的讓出身位。
顧晨戴上耳麥之后,便開始安靜聆聽隔壁的動態。
而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的許培文和王曉梅,兩人的交流還在繼續。
許培文給王曉梅倒上一杯酒,也是笑孜孜道:“曉梅,你說咱倆的事,是不是該定下來了?”
“哎呦,你急什么?我人就在這里,難道你還怕我跑了不成?”王曉梅接過許培文的酒杯,也是不耐煩的抿上一小口。
隨后又瞥了眼許培文,問道:“誒我說老徐,你這么多年走南闖北的做生意,應該賺了不少錢吧?”
“還行,還行吧。”許培文并沒有說的多直白,只是含糊其辭的回復說。
王曉梅扯了扯自己的粉色連衣裙,將胸口部位拉低了一些,又道:
“還行是多少啊?能有100個W嗎?”
“啊?”聞言王曉梅說辭,許培文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笑臉盈盈的回答說:
“錢財乃是個數字,難道多少真的有這么重要嗎?你難道看重的不是我這個人嗎?”
“哎呦,我說老徐,看把你說的,好像我挺在乎你有多少錢似的。”也是聽著許培文有些不悅,王曉梅立馬改變了態度,也是溫和著說道:
“其實吧,我看你這幾年東奔西跑的,到處做生意,我是心疼你。”
“你看,你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你說你愛我,可是,我根本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尤其是那次情人節,說好咱倆一起過的,本來我還挺期待,能和那些年輕人一樣,好好的過個情人節。”
“可你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不見,連電話都打不通。”
幽幽的嘆了口氣,王曉梅也是沒好氣道:“你說,這讓我怎么相信你啊?你總是給我各種意外。”
話音落下,王曉梅躺靠在座椅上,雙手抱胸,也是輕嘆一聲,問道:
“說吧,這次又準備什么時候離開?”
“哎呦。”許培文似乎是非常為難的樣子,也是緩緩說道:
“瞧你說的,好像我這次又要跑似的?”
“怎么不會?”這一次,王曉梅的態度似乎變得強硬起來,也是對著許培文沒好氣道:
“我說許培文,你可真夠可以的,每次我倆見面,你就跟打游擊一樣,說不見就不見。”
“你當老娘是什么?說實話,這次跟你見面,我也把話撂在這里了,你要是不跟老娘說清楚咱倆的關系。”
“那以后咱倆就別見面了,老娘也不是好惹的,也不是沒人要。”
聽到隔壁傳來強硬對話,監聽室的顧晨,也是眼睛一亮,不清楚兩人具體有何矛盾。
但是由于王曉梅的身份已經確認,而且自己在福天飯店的監控室,也已經把王曉梅的身份截圖保存。
于是顧晨用手機,將王曉梅的照片,直接發送給了何俊超,讓何俊超盡快查明王曉梅的具體身份。
而與此同時,隔壁房間的爭執似乎還在繼續…
許培文似乎有些心虛,也是再次端起酒杯,想要與王曉梅碰杯化解尷尬。
但王曉梅似乎根本不吃這套,整個人也是雙手抱胸,一副不愿和解的樣子。
如果說,盛裝出席,是王曉梅給予許培文的尊重,那么現在,似乎就要表達自己多日來不滿的情緒。
“哎呀,曉梅,別這樣,喝一杯,喝一杯。”見王曉梅遲遲不愿拿起酒杯,許培文也是替王曉梅端起,隨后強行碰杯之后,將王曉梅的酒杯送到面前。
王曉梅這才不太情愿的,將啤酒抿上一口。
而此時此刻,一名女服務員也推著上餐的推車,來到房間門口,隨后,將菜肴系數送上餐桌。
離開前,也是對著兩人禮貌說道:“先生,您的菜肴全部上齊,如果還有什么需要,可以按一下墻壁上的這個按鈕,我們的服務人員會立馬過來為您服務。”
頓了頓,女服務員又問許培文:“請問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嘛?”
“哦,暫時不用了,謝謝。”許培文對著女服務員微微點頭,也是示意女服務員可以離開了。
當房門關閉后,許培文這才又靠近王曉梅,也是恭維著說道:
“曉梅,我知道,這些年,是我不對,但是,你也知道,生意人嘛,走南闖北的,那是常態,不然怎么賺錢呢?”
“可人家賺錢,也不像你這樣啊?說消失就消失,你好歹電話號碼不要隨便更換嘛。”此刻的王曉梅,依舊不依不饒,對于許培文的說辭,似乎非常不屑。
許培文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實話告訴你吧,這次過來,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生活。”
“我準備,哪也不去了,就留在江南市。”
“真的?”似乎是許培文的這番話,讓王曉梅有些意外,王曉梅也是笑臉盈盈的問道:
“你說話當真?”
“那還有假嗎?這次過來,我是來參加江南市這邊的美食節,但其實呢,我是想利用這邊的美食節,給自己一個曝光的機會。”
“然后,讓這邊的市民,都知道我家的美食比較可口。”
“這口碑一打響,我準備在這邊盤下一家店鋪,然后,做美食生意,就不再去外頭。”
“那就是說,你以后都不離開了對嗎?”王曉梅似乎被許培文坑過多次,因此對于許培文的這番說辭,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可這一次,許培文依舊是默默點頭,主動承認著說:“那可不?我說過的話,那就是真的。”
“呵呵,放屁,你說過的話如果能是真的,那這么多年,那么多次,你就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連個電話都打不通。”
“老娘也不傻,這么多年來,你騙過我這么多次,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沒準這次,你還是會離我而去,我是不會再相信你的。”
“哎呦。”似乎感覺自己有點過度消費誠信問題,現在的王曉梅,似乎對于許培文的這番說辭,也有著一種天然的免疫力。
想想之后,許培文也是重新組織語言道:“這樣吧,你不相信我,沒關系,那我就在江南市,盤下一家店。”
“這你總該相信我吧?我店面都盤下來了,總不可能又走吧?”
“此話當真?”也是看出了許培文,似乎也帶著誠意,王曉梅忍不住的確認說。
許培文笑臉盈盈,并沒有當面確認,而是用筷子夾起桌上的菜肴,送到王曉梅面前道:
“咱今天不說別的,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彌補一下之前的過錯,所以,今天我們只吃飯,不聊別的。”
“嗯。”似乎也是終于盼到了許培文的收心,王曉梅的態度,似乎又變得溫和許多。
隨后,兩人在餐桌上,也是你儂我儂。
而在隔壁房間,將兩人對話記錄下來的王警官,也是不由搖搖腦袋,小聲說道:
“這兩人還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一會兒吵架,一會兒又和好。”
“還有這個許培文,說自己要留在江南市,還要盤下一家店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頓了頓,王警官又道:“總的來說吧,感覺這個許培文還是不靠譜,好像就是在哄騙王曉梅一樣。”
“我們辦理過這么多案子,對于許培文這種人來說,見過太多了,大多數都是不靠譜。”
“是啊。”單手拿著耳麥,放在右耳聆聽的顧晨,也是附和著說:
“許培文的種種跡象,讓人捉摸不透,但是這次來找王曉梅,感覺兩人應該是要確定關系的。”
“而且,許培文要租下店面,說明要在這里做生意。”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們還真需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王曉梅,看看她到底跟許培文之間,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
“顧晨,注意。”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監聽耳麥那頭便又傳來許培文的動靜。
兩人似乎是一陣閑聊之后,雅興正好,也是有說有笑。
隨后,許培文在喝上一杯酒后,這才有意無意的提及道:“誒對了,曉梅,我一年前交給你的那個箱子,還在你那里嗎?”
“什么箱子啊?”王曉梅剛才還笑臉盈盈,可聽許培文這么一說,頓時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許培文也是假笑化解尷尬,趕緊又道:“就是一年前,我離開你之前,交給你保管的那個箱子啊?你該不會不記得吧?”
“哎呦,你說那東西啊?扔了。”王曉梅夾上一塊牛肉片,直接送進嘴里。
然而一旁的許培文卻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道:“扔了?你怎么給扔了呢?誰讓你扔的呀?”
“哎呦,那東西對我來說,又沒用,再說,不銹鋼的空箱子,留著干什么?又沒裝什么寶貝。”
“再說了,我家多大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東西塞在家里,那不是添堵嗎?”
喝上一杯酒,王曉梅也是淡然說道:“所以,我就給扔了。”
“哎呦,我的祖宗嘞。”也是聽到王曉梅如此一說,剛才還有說有笑,一臉淡定的許培文,頓時變得慌張起來。
也是對著王曉梅沒好氣道:“那東西不是我的,是別人交給我保管,我暫時寄存在你這里。”
“我當時不是也跟你說了嘛?這東西給我保存好咯,可千萬別弄丟了。”
“你是說過呀,可你也說過,你只是暫時出去一兩天,很快就回來,可你自己有沒有做到?”
“你這一出去,就是一年多,連個人影都沒有,是你不守信用在先,我干嘛要守信用?”
“再說了,一個破箱子,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我嚴重懷疑,你就是故意假借這個箱子讓我保管,然后自己偷偷的離開,好讓我相信,你會回來。”
重重的嘆息一聲,王曉梅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所以,我恨你,就把你交給我的箱子給扔了,咋地?你還要找我興師問罪不成?”
一番話,頓時讓許培文啞口無言。
許培文似乎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可現在,事已至此,許培文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一臉失落的搖搖腦袋,喃喃自語道:
“真是個敗家娘們,那個破箱子,對你來說,沒啥用處,可對我來說很重要。”
“當初就是因為相信你,所以才交給你保管,可沒想到,你竟然給我扔了,哎呦,我真是后悔給你保管了。”
說道最后,許培文雙手抱頭,也是一臉懊惱。
似乎也看出問題的王曉梅,這才緩緩靠近失落的許培文,用胳膊碰了碰許培文,問道:
“誒?老徐,你老實跟我說,那破箱子,是不是特別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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