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見何俊超盯著自己,王警官也不裝了,直接攤牌道:
“沒錯,我是說過你何俊超幾句壞話,可也不至于打這么多噴嚏吧?我看你就是單純的感冒,多吃點藥就行了,別矯情。”
“誰矯情了?我是就事論事,話說你老王跟盧薇薇,到底背后說我多少壞話啊?”
“呵呵,也就…一丟丟。”見何俊超死纏爛打,盧薇薇索性用手指做出“一丟丟”的手語。
何俊超還想再嘮叨幾句,結果被走來的顧晨直接打斷:“何師兄,先辦正事,那個何軍的情況查的如何?”
“呃,也就…一丟丟。”何俊超直接用盧薇薇剛才的手語,直接比劃著說。
顧晨搖搖腦袋:“不行,進度太慢,還得抓緊一下。”
“另外,我們通過對何軍的審訊調查發現,鄒雄的這個女秘書,也就是在仙女峰失蹤的陳莉也很有問題。”
“陳莉家境殷實,家里在市區有套別墅,可陳莉卻一直跟著鄒雄,幫助鄒雄,將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也是鄒雄的地下情人。”
“兩人的關系,耐人尋味,所以,我希望你幫我調查何軍的同時,也重點關注一下這個陳莉。”
“因為陳莉的情況有些可疑,她接近鄒雄的目的是什么?這個我們必須要搞清楚。”
“沒問題,你說調查就調查咯。”何俊超想了想,又問顧晨:
“那我到底是先調查陳莉呢?還是先調查何軍呢?”
“先調查陳莉吧,我想今晚去趟陳莉家,走訪一下陳莉的家人,看看陳莉這邊到底什么情況?”顧晨說。
“行,那我現在就調查。”見顧晨這邊催得緊,何俊超也不再多言,直接開始根據陳莉的信息展開調查。
顧晨打電話給食堂的聶師傅,讓聶師傅準備好幾人的晚飯,用飯盒包好。
隨后讓袁莎莎幫忙將飯菜帶回。
在辦公室里工作和用餐,早已是家常便飯。
尤其是現在,調查進入關鍵階段,從仙女峰山頂上的襲擊事件,到鄒雄和陳莉的失蹤。
看似毫不相關的幾件事情,似乎在顧晨深入調查之后,出現眾多疑點。
顧晨現在需要搞清楚,這些人之間,到底存在哪些關聯?
尤其是涉事的幾名人員,似乎每個人都不簡單的樣子。
就比如鄒雄,在昔日的合作伙伴眼中,他就是一個背叛者,是個冷血無情的家伙。
在鄒雄公司員工的眼中,這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花心老板。
而鄒雄的情況也同樣復雜,顧晨在鄒雄的住處,發現了許多野外生存裝備。
按理來說,鄒雄的雄風貿易公司,本身就涉及這些軍迷產品。
但是從鄒雄家空置的紙箱不難看出,有一套迷彩吉利服,和一套價格昂貴的四目夜視儀消失不見。
這兩件東西組合在一起,可以成為潛伏者很好的輔助。
而顧晨也在調查中發現,目擊者趙磊,曾經看見過一名穿著吉利服的人員在襲擊胡巴。
所以,吉利服到底來自哪里?是從鄒雄家中泄露出去的?還是從其他渠道購買的?
顧晨目前還不得而知。
不僅如此,顧晨還發現,鄒雄的秘書陳莉,似乎也是疑點重重。
跟鄒雄成為情人關系,卻能把鄒雄的公司經營的井井有條。
可見陳莉不僅是為了錢這么簡單。
在顧晨看來,陳莉的心思,可能是另有所圖。
可目前來看,鄒雄跟陳莉兩人去往仙女峰,就此消失不見。
陳莉也屬于失聯名單。
要想徹底了解陳莉,那就必須走訪陳莉的家人,從陳莉家人,或者親朋口中去了解陳莉,從陳莉的習慣中找尋辦法。
所以顧晨準備在晚飯之后,直接去往陳莉家走訪。
工具人何俊超還在努力調查。
而顧晨幾人則在整理資料。
沒過多久,袁莎莎提著兩大袋飯盒,直接走進辦公室道:
“顧師兄,我們的晚飯到了,快來吃飯吧。”
“嗯。”顧晨聞言,放下手中的資料,直接起身去拿飯盒。
而此時此刻,當何俊超也想起身的意思,王警官則是提醒道:“何俊超,你先找資料,等我們吃完之后,你把陳莉的資料發給我們,你再吃飯。”
“我丟,老王,用得著這么殘忍嗎?我愿意,我的肚子也不愿意啊。”何俊超叫苦連連,本身就是工具人,現在連吃飯也得排到最后。
見何俊超不肯就范,盧薇薇立馬附和道:“何俊超,聽老王的,這樣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
“我們現在是爭分奪秒,在我們來到陳莉家之前,你最好把陳莉的詳細資料發給我們。”
“這樣一來,在我們走訪陳莉家之前,我們就能對陳莉做到知己知彼。”
“這樣再去跟她的家人交流,那就顯得游刃有余,咱們可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行吧,聽你的。”見盧薇薇說的好像頭頭是道的樣子,何俊超還能說什么?只能嘆息一聲,繼續埋頭苦干。
分完飯盒的袁莎莎見狀,也是笑孜孜道:“那就辛苦何師兄了。”
“不辛苦,命苦。”何俊超忍不住要嘟囔一聲。
很快,大家解決晚飯問題,只用了不到5分鐘。
隨后大家在辦公室休息片刻,這才準備帶好裝備,去陳莉家轉轉。
臨走前,顧晨轉身看向何俊超,問道:“何師兄,資料還要多久能給我?”
“你們現在開車去陳莉家,正好趕上下班高峰,按照現在的通勤情況,你們至少得40分鐘。”
“而我會在你們到達前的10分鐘左右,把資料整理好,發給你們。”何俊超說。
“那行,有勞何師兄了。”聞言何俊超說辭,顧晨轉身看向眾人,這才又道:
“那我們現在出發。”
果然如何俊超所預料的那樣,由于是下班高峰期,道路交通有些擁堵,因此平時需要30分鐘左右時間能到達的目的地,顧晨感覺得用40分鐘。
也就在顧晨開車到30分鐘時,想起之前何俊超說過的那些話,于是問盧薇薇道:
“盧師姐,何師兄有沒有將陳莉的資料發過來?”
“沒有呢?也不知道何俊超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飛機?到現在還沒發過來,我打個電話問問。”
盧薇薇剛想抱怨幾句,找何俊超要資料,臨時工作群里,就立馬收到何俊超發來的文件資料。
“來了。”袁莎莎說。
躺靠在座椅上的王警官,也不看手機,直接道:“盧薇薇念一下何俊超整理的資料。”
“好吧。”趕時間要緊,盧薇薇也顧不得太多,直接點開文件,開始根據何俊超整理的資料,念出聲道:
“大概意思是,這個陳莉畢業于京城某知名大學,讀的是金融專業。”
“陳莉家也是做生意的,父親在江南市經營著一家中型肥料廠。”
“另外,根據何俊超調查發現,陳莉的父親陳薛斌,光在江南市的房產就有三套,而那套市區的別墅,是他其中一套房產之一。”
“而且,他們一家人都住在別墅里,就是我們要去的龍井花園。”
“還有嗎?”王警官聞言,繼續追問。
“還有就是,陳莉是個學霸,當年可拿過不少獎項呢,之前在江南市讀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很出名了。”
“這些榮譽,在網站上都可以查到,另外,陳莉是江南市一家戶外健身俱樂部的資深會員,而且這家俱樂部挺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躺靠在座椅上的王警官,也是好奇的說。
而這邊,也在看手機資料的袁莎莎,則是補充說道:
“這個陳莉經常光顧的戶外健身俱樂部,是資深的驢友俱樂部。”
“也就是那種,經常組織會員去大山深處探險的那種,屬于高端戶外社團。”
“高端戶外社團?”聽袁莎莎這么一說,王警官哼笑了幾聲,又道:
“這跑去戶外郊游,就算高端?”
“也不能這么理解。”見王警官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袁莎莎繼續解釋:
“王師兄,就這么跟你說吧,玩他們這種戶外的社群,光各種裝備就是天文數字。”
“而且,參加這種戶外探險社群的人,大多都是一些企業老板級別的,再不成就是企業高管之類的,也就是收入不菲的那幫社會精英。”
“而且加入這種社團,通常都是混圈子,大家一起探險,增強友誼。”
“閑暇時,大家可以在戶外探險的間隙,一起談談生意上的合作事宜,這些都是存在的。”
“所以,他們聚在一起,其實就是在談生意?是混圈子?”王警官似乎理解了一些。
袁莎莎狠狠點頭:“沒錯,就是這意思,他們就是混圈子。”
“而且這種圈子,非常高級,陳莉加入的這個戶外健身俱樂部,一年光會員的會費,每個人就得交小兩萬。”
“多少?兩萬?”聽到這個數字,王警官驚了一下,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的確是貴了一些,比那些健身辦卡的俱樂部要貴,那些健身俱樂部,也就小幾千塊辦張卡。”
雖然感覺從袁莎莎口中,說出年費2萬,王警官肯定感覺價格昂貴。
可在王警官看來,這也算不上太高端,最起碼比一些會所會員要便宜許多。
如果許多人為了混圈子,結識更多的生意伙伴,那2萬塊錢,就能把那些會員變成自己的生意伙伴,這波怎么都是賺的。
所以許多人并不會在乎這兩萬塊會費,就當是入門門檻費用。
但袁莎莎緊接著又道:“王師兄,我說的這個兩萬塊會費,是最起初的。”
“這里面不包括會員的裝備,而且你要加入會員,就必須購買他們的裝備,而且這些裝備,都價格昂貴。”
“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用的都是高端裝備,隨便一件衣服,有可能都是好幾千塊的那種。”
“這么貴?”聽袁莎莎如此一說,就連坐在前排副駕駛的盧薇薇也不淡定了,有些疑惑道:
“買這么貴的衣服,就為了混圈子?”
“嗯。”袁莎莎狠狠點頭,也是確認著說:“雖然但是,他們就是這么干的。”
“因為所有人都得統一著裝,而且他們每次戶外探險,不管你是有經驗還是沒經驗的,領隊都會挺負責任。”
“領隊會對每個人的身體狀態進行評估,保證每個人都得具備一定的野外生存能力。”
“每次出發前的三天,領隊都會對會員的身體狀態進行評估,不合格的,不讓參加。”
“這在一定程度上,杜絕了那些純抱著商業目的過來的會員,避免了摸魚行為。”
“這在一定程度上,淘汰了一些目的不純的人,因為這個俱樂部還是有自己的宗旨和追求的。”
“會讓更多的會員,享受戶外健身帶來快樂的同時,還能鍛煉大家的身體,在這些強者之間牽線搭橋,促成合作的可能。”
“那這些身體差的家伙呢?”盧薇薇問。
袁莎莎搖搖腦袋:“如果身體太差,就意味著不適合跟著領隊一起出發。”
“這個俱樂部的領隊,本身也不差錢,但是他們崇尚的是精英運動,會員大多瞧不起那些身體素質太差的。”
“因為良好的身體條件,才能更好的經營公司,管理公司,所以,這是一種圈子文化。”
“如果你達不到他們的要求,就意味著交錢也很難混進圈子。”
“我丟,這個俱樂部老板也太牛了吧?這樣也可以?他不知道顧客是上帝嗎?”
“如果按照這家俱樂部的所謂文化和宗旨,那豈不是要少賺不少錢?”
盧薇薇感覺就是這樣,畢竟這拒絕了許多有錢的客戶。
但袁莎莎卻是咧嘴一笑,繼續與眾人解釋說:“這當然不會,而且許多大老板還爭先恐后呢。”
“因為這里聚集的都是精英,他們不喜歡弱者加入,進入這個俱樂部,是有門檻的,不僅是金錢方面,也包括身體素質。”
幽幽的嘆息一聲,袁莎莎也是不由感慨:“可以說,能進入到這個俱樂部的,那都是社會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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