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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逃脫手法

  顧晨在獲得入門級觀察力后,可以做到對細小入微線索的觀察,而且顧晨能夠獨立開展線索搜集,本身也是給王警官和其他同仁分擔了壓力。

  而與之相對應的其他幾名老同志,他們還是需要在王警官的配合下完成工作。

  這樣雖然顯得具有團隊精神,但也繁瑣,效率有時候還不及顧晨單獨調查。

  畢竟兇殺案不是一般案件,而且死者復雜的環境,也讓人產生一種焦慮的心情。

  首先你得了解死者死因,還要驗證兇手是如何從密室中逃脫。

  如果說是死者自己故意制造出一種他殺的假象,那為何要愚蠢到把門反鎖,這樣豈不是給自己添麻煩?

  現在的人壓力大,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是有的。

  就比如江北某男子,苦練輕功三十年,終于摔斷了腿。

  這種事情說出來都沒人相信,但他確確實實又是存在的。

  這就是放到辦案也一樣,在排除所有可能性之后,剩下的,無論多么不合乎情理,那就是真相。

  顧晨用手在窗邊玻璃上輕輕一抹,隨后伸到王警官和幾名老同志的面前道:“大家看看。”

  “很干凈。”一名老同志道。

  “死者既然是名邋遢懶散的家伙,那么窗戶的玻璃,又怎么會如此干凈?各位師兄有想過這個問題嗎?”顧晨問道。

  大家面面相覷,一個個皺起眉頭,開始分析各種可能。

  “顧晨。”王警官不想動腦筋,他直接就問:“你剛才說的那個‘穿墻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能找到兇手,在不用破壞反鎖窗戶和大門的情況下,逃離密室,那我們就可以確認這是他殺,反則只能做自殺處理。”

  王警官并非危言聳聽,許多案件如果給不出合理的解釋,那只能采取最穩妥的方式,上交一份調查報告。

  畢竟你總不可能說兇手殺掉受害者后,利用“穿墻術”逃走吧?凡事還得講證據。

  顧晨把窗戶的插銷打開,隨后摸了摸窗戶上的玻璃膠,道:“這玻璃膠,明顯跟其他地方的玻璃膠顏色不對啊。”

  “有色差?”一名老同志也發現了異常,他湊上去一瞧:“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差別啊。”

  “沒錯,而且窗臺還有清理過的痕跡。”顧晨又是先用中指一摸,用白手套干凈的一面翻給大家查看。

  他隨后又用食指,在窗臺角落處一摸,白手套上頓時出現了明顯污垢。

  “你的意思是…窗戶被人動過手腳?”王警官恍然大悟。

  “沒錯。”顧晨跟著思路講下去。

  他先是用了入門級觀察力,察覺到了這種細小的疑點,隨后利用大師級合情推理,將信息開始拼接在一起。

  此刻,已經可以給出一個完成合理的解釋。

  “我想有這么一種可能。”顧晨頓了兩秒,道:“兇手先是用安眠藥放倒受害者后,再用匕首刺殺了受害者,隨后把玻璃窗,用玻璃刀切割下來后,再把窗臺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凈,最后跳窗而出。”

  顧晨的推理很新穎,一下子就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住。

  “你是說,兇手是從窗戶逃出去的?”王警官臉色微變。

  “因為反鎖的門是不太可能了,我看房間里,只有窗戶可以鉆人,所以就把觀察目標盯在窗戶上,果然讓我發現了一些貓膩。”

  顧晨還是挺慶幸自己的觀察力,能夠捕捉到一般人容易忽視的細節。

  “照你這么說,那兇手在外面,應該是重新安裝了一個玻璃窗。”

  這時候,一位老同志終于開竅了。

  “所以,那個玻璃膠是新打上去的,顏色才會跟之前的有色差。”又一個老同志跟上了思路。

  王警官一拍巴掌:“這就對了,兇手把玻璃,還有那些玻璃膠,都事先放在窗戶邊,不讓死者察覺到,等完成刺殺后,他也就可以偽裝成一起密室自殺事件了。”

  “利用玻璃刀割開玻璃,鉆出去后,再安裝上一塊新玻璃,并補上玻璃膠,這種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顧晨看著王警官,繼續解釋他的推理:“至于兇手,最有可能的職業,就是一個玻璃安裝工,而且此人應該和死者有點熟。”

  “那如果不是玻璃安裝工呢?”又有一位老同志提出了質疑。

  每次顧晨提出新結論,他就會默默的提出質疑。

  顧晨擺擺手,道:“無妨,如果沒有的話,可以去查查這幾天,都有誰和他買過那么大的玻璃。”

  說道這里,一伙人仿佛經歷了從迷宮到出口的過程。

  剛才還看似不可能的情況,被顧晨這么一說,似乎就變得簡單多了。

  要說觀察細節,王警官從進門開始也進行過初步觀察,但要說做的面面俱到,那也不太現實,自己總有漏掉的地方。

  但顧晨卻能成功補漏。

  他提出的推斷,完全是根據細微線索,然后進一步觀察展開,而且線索之間的聯系非常緊密。

  這不禁讓王警官想到自己當初進警隊,也曾跟著趙國志到處辦案,要說各種復雜情況不是沒見過。

  可如果當時按照自己的思路,那一定是先從被困的兇手是如何逃出密室開始,而一旦大門和窗戶都是被反鎖時,調查就會陷入焦灼。

  現在想想,自己剛才提出的“穿墻說”就確實可笑了。

  既然大門不能進出,那就一定是窗戶,但顧晨就能根據這點,找到玻璃有被更換的痕跡。

  而且從中推斷出,兇手可能是名跟死者關系要好的玻璃安裝工,或者去買過玻璃和玻璃膠之類的線索。

  這樣想想,王警官感覺自己這些年的警隊生涯都白過了,而且對于顧晨的這種觀察力也是自愧不如。

  現在看看顧晨,這家伙不僅長得帥,觀察力也是非常驚人啊,幾乎到達了細小入微的地步。

  如果顧晨不是見習警的話,王警官甚至還以為剛才在聽一堂推理課。

  而且顧晨的推理邏輯嚴謹,甚至挑不出半點毛病。

  “王警官,王師兄。”剛走進來的盧薇薇,對著他的面前揮揮手:“你沒事吧?”

  “我沒事,但這個兇手有事了。”王警官回過神來,他看著盧薇薇道:“你回趟派出所,把死者的身份信息調出來,我要知道最近都有誰在跟他聯系。”

  盧薇薇一聽,立馬叫苦道:“怎么又是我?”

  王警官看著顧晨:“那你跟她一起去?”

  “拜拜了您嘞!保證完成任務。”還不等顧晨開口,盧薇薇立馬答應道,態度轉變的猝不及防。

  盧薇薇心想,每次工作如果都能跟顧晨在一起,那似乎也蠻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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