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大人。”
病房內。
抱著小白映的寧次趕忙把孩子遞了過去。而綱手接過了孩子,面色很嚴肅,然后右手閃爍出來了盈盈的綠光。
在醫療忍術方面綱手無疑要比春野櫻強得多,她小心翼翼的試探,沒有驚動了這一股強大的查克拉,而是在小白映的身體內轉了一圈。
半晌過后淡黃色頭發的女人才放開了手,而緊蹙的眉頭仍然沒有松開。
病房內的小夫妻還有綱手的兩位弟子靜音和小櫻都有些緊張的望著她,不知道她感應出來了什么結果。
“有一點麻煩了。”
半晌之后綱手的眉頭才微微松開了一些,然而聲音依然沉重的開口道。
話音一出讓全場所有人心頭都微微一沉。
“火影大人。”
“究竟發生了什么?”
而坐在病床上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佐紀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的實力雖然遠遠超過了綱手,然而力量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比如眼前的情況。她就甚至對于兒子的病理都一無所知。
“先別急,佐紀。”
而綱手抱著孩子微微搖了搖頭,開口安慰道。
“光是感知術不足以確定孩子的問題。”
而話題的中心,小白映似乎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受到了大家的矚目。他正在舒舒服服的趴在綱手柔軟的胸膛上,張開了兩只白嫩的小手,黑色的短發,看起來很可愛。
然而綱手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小白映,琥珀色的眼眸卻微微凝了凝。
她這句話...是在安慰佐紀沒有錯。
小白映的問題比她想象中更加的嚴重。
小櫻的判斷沒有錯,作為醫生她的職業嗅覺是十分敏銳的,她只通過感應和寧次的只言片語便察覺到了小白映身上可能存在的問題。
于是小櫻果斷阻止了這對年輕父母的大膽施為,趕忙把自己找了過來。
而綱手此刻感覺自己的后背都隱隱有一些發涼,似乎是被冷汗給打濕了。
如今她懷抱著小白映,動作比任何一個人都要輕柔。
看起來就像是對于孩子的愛惜,甚至就連小白映在她的胸口留下了口水都沒有發作。
然而,如今只有綱手明白這種感覺...
就像是有一雙惡魔的眼眸正在她的背后無聲無息的盯著她,寒毛都炸了起來,冷汗淋漓,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也在強裝鎮定。
她就像是抱著一顆會活動,會呼吸的定時炸彈,并且威力巨大。如果一旦不小心行差踏錯引爆了他,在場的所有人...
綱手的內心也在暗暗道。
不...
或許是整個村子除了鳴人和佐紀,沒有人能夠活下來,重建過后的木葉將會再一次被夷為平地。
“火影大人,那應該怎么辦?”
而佐紀聽到了綱手這樣講內心的不安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變得愈演愈烈了起來。
如果有什么問題是綱手都解決不了的,那恐怕整個忍界都無人能解了。
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一步...
佐紀的內心有一些微緊,她本來以為這會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期待著自己的孩子降臨。
然而沒有想到這一天真的到來之時竟然充滿了跌宕起伏,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讓她的身心俱疲而最重要的還是孩子的問題。
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先天性的隱患那恐怕是佐紀難以接受的。
相比較成年之前的時光,她作為火影之女備受矚目雖然相應的壓力也變得很大但總體來說所有的事情都是順風順水,一路成長沒有什么阻力。
然而或許是每一個人的幸福都是有定額的佐紀提前預支了許多。導致了從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她的實力逐漸達到了頂峰而人生卻走向了下坡路。
跌跌撞撞磕磕絆絆。
此刻,窗外的天空已經完全黯淡了下來。
兩輪明月懸掛在了天際,灑下了皎白的月光。
“當然是要用頂尖設備對于孩子的身體進行全方位的檢測,才能更好的確定他的問題所在。”
而綱手開口解釋道同時輕輕抱著懷中的孩子害怕過大的動作會讓他驚醒過來。
目光掃過了在場的小櫻和靜音還有寧次,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開口道。
“小櫻。”
“你留下來陪著佐紀。”
小櫻和佐紀是好友,由她來陪著佐紀,安撫她的情緒沒有任何問題。
小櫻也點了點頭。
然后綱手目光落到了寧次的身上開口道。
“寧次。”
作為孩子父親的寧次內心也很緊張然而突然聽到了綱手叫自己的名字也微微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
“火影大人?”
“一會的檢測需要用到你的白眼跟我走一趟吧。”
白眼作為頂尖的血繼限界,在某些方面甚至要比最尖端的醫療設備更加的直觀。
而且寧次作為孩子的父親他也應該有權知道一些事情。
綱手在佐紀和寧次兩個人之間搖擺,最終決定了把這件事情告訴孩子的父親。
因為佐紀性格和實力的原因她很害怕佐紀無法接受這種結果進而導致一些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
“我…明白了。”
聽到了綱手的話寧次眼眸微微凝了凝,但還是點了點頭。
然后跟在了綱手和靜音的身后走出了病房。
“佐紀。”
而小櫻則是陪在了佐紀的身邊,安撫她的情緒。
病房內一下子安靜了許多,只剩下了佐紀和小櫻兩個人。
而在走廊中。
踏踏…
腳步聲清晰。
“寧次。”
走在前面懷抱著小白映的綱手,沒有回頭的突兀開口道。
“嗯?”
寧次微微揚起了頭,一雙白眼望向了身前的綱手。
而靜音似乎也察覺到了某些事情全程閉口未言,她跟在綱手身邊的時間最長,綱手的一舉一動她都能夠明白。
“我是故意支開的佐紀。”
而后綱手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懷抱著小白映準備去做全方位的檢測。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雖然事情還沒有成為定論。”
“但這件事,很有可能比你想象中更加的嚴重。”
綱手得話音落下,走廊內的腳步聲沒有任何的停止,三人之間邊走邊說。
而氣氛則是有些凝固。
寧次微微有些沉默,其實他在被單獨叫出來之后就有了這樣一種不祥的預感。
五指輕輕緊握了一下。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