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
砂隱村外。
今夜的天色有一些暗沉,往日晴朗的天空如今遍布陰云,明月也躲藏了起來。
站在一線天上向外望去,除了不遠處探照燈可以照亮的地方,再遠的地方則是一片漆黑,混混沌沌什么都看不清楚。
一名木葉忍者站在一線天的頂端,看著寂靜的遠方微微打了個哈欠。
“沙漠的夜晚可真是安靜啊。”
寂靜的讓他都感覺到有一些無聊。
相比之下木葉的夜晚可是要比砂隱熱鬧的多,也更加的繁華。如果不是為了追求更高的薪酬補貼獎勵,天知道他為什么要背井離鄉來到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過還是要小心一些。”
在他身邊另一名叫做吉田的木葉忍者開口說的。
“現在這些沙漠人都很不安分,止水大人昨天還下達了命令,讓我們提高警惕,小心這些沙漠人趁機作亂。”
現在的砂隱村內,這些帶著頭巾的沙漠人已經渡過了最開始的恐懼期。
砂隱村剛剛淪陷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像縮著脖子的鵪鶉,而現在又一個個支楞起來了。
這個時候木葉忍者無比想念宇智波辰。
“如果五代目還在...”
確實。
如果宇智波辰還在,這些沙漠人恐怕一輩子都沒有重新抖擻起來的機會了。
宇智波辰下手可是很嚴的,剛攻破了砂隱,不知道有多少頑固抵抗的砂隱忍者被直接處死了。
現在剩下的其實都是當初骨頭比較軟的。
說起了五代目火影,兩個木葉忍者之間沉默了半晌,氣氛有一些壓抑,最后還是一開始說話的那名叫做森原的木葉忍者先開口了。
“喂,我聽說五代目其實沒有死...”
“噓。”
森原剛準備說什么,但卻被吉田給制止了,搖了搖頭,豎起了一根手指暗示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這種事情我們也管不到。”
“那你也是聽說么?”
聽到他這么講,森原也有一些憋不住話,左右看了看,然后低聲道。
“五代目其實是被六代...”
“什么?”
吉田也微微驚了驚,他沒有想到聽到了一個這么震撼的答案。
“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最開始說話的木葉忍者不悅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謊話。”
“我老婆的哥哥的鄰居他家的女兒就在警備部隊工作,她告訴我們,五代目大人的墓地連尸體都沒有。”
“只是一個衣冠冢。”
“這...”
兩名在一線天頂值守的木葉忍者正在竊竊私語,指點著江山,仿若木葉高層的那些破事他都一清二楚。
“而且你想想五代目那么厲害,怎么會突然不聲不響的暴斃了?”
“是啊,五代目那么厲害怎么會突然死了?”
吉田不解道。
“初代大人厲害不厲害?一樣不也是突然就死了?”
“我告訴你,忍界之中殺人的手段很多,再厲害的忍者有的時候也防備不了。”
“尤其是身邊的人。”
“而且,看看近些年村子的變化,三代目對于五代目早就已經不滿了。”
“懂的都懂,我也不能說太多。”
另一名旁聽的木葉忍者點頭好像小雞啄米,仿若突然間頓悟了一般,原來木葉高層居然這么黑暗。
同時吉田也往旁邊左右看了看,生怕被其他人聽到,惹來什么麻煩事。
而在不遠處。
被收編的砂隱忍者們同樣也聚在了一起。
幾人躲在暗處目光對視了一眼,看著不遠處兩個木葉忍者鬼鬼索索的竊竊私語,內心有一些憂慮。
“難道我們的計劃被發現了?”
其中一個年輕的砂隱忍者壓低了聲音小聲道。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一名年長一些的砂隱忍者額頭堆滿了皺紋,眉頭緊鎖。
“甘心給木葉當狗的人有很多,不排除我們這里也會有臥底。”
“這些該死的叛徒!”
年輕的砂隱忍者面容猙獰,咬了咬牙,然后轉過頭來問道。
“那前輩,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再等等...”
年長的砂隱忍者看著不遠處竊竊私語的木葉忍者,雖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好在依然可以沉得住氣。
“等風影大人的信號,如果實在等不到信號,我們就只能率先發動了。”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年長的砂隱忍者沉聲道。
愿意一起里應外合的砂隱忍者畢竟只是少數,他們也要為自己考慮,如果等不到信號就只能率先發動,然后殺出一條血路,逃出去了。
躲是肯定躲不過去的。
砂隱中的叛徒很多,死到臨頭就會開始胡亂攀咬。
“我明白了!”
“一會我先殺了這兩個人!”
年輕的砂隱忍者看著不遠處正在左右轉頭的木葉忍者,咬了咬牙說道。
而與此同時。
砂隱村外,一座沙丘之后,幾道人影佇立在沙丘上看著遠方燈火通明的一線天。
“這就是你的計劃么,風影大人?”
一名身材高大,渾身纏滿了繃帶的怪人側了側頭看了一眼星野。
星野今天也穿著一身普通砂隱忍者的馬甲,頭上戴著白色的頭巾。
聽到了鬼人的話,星野微微抬起了頭來。
“嗯。”
“強攻下來一線天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們只能里應外合。”
這些時日星野聯系到了一些已經投誠到了木葉的砂隱忍者。
他們如今已經被釋放了出來,搖身一變成為了‘木葉忍者’,然而畢竟村子覆滅的結果并不好受,他們中有不少也只是被迫投降。
如今聽說到了村子聯系他們便主動表示愿意成為內應。
配合砂隱村大部隊先行奪取了一線天,放大部隊進來,然后依靠砂隱村的復雜地形和木葉忍者打拉鋸戰。
否則只憑借砂隱這點人,拉開了陣勢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木葉忍者,更不可能奪回家園,所以只能在復雜地形去周旋。
“我明白了。”
聽到了星野的解釋,桃地再不斬微微點了點頭。
他本身就是一個少言寡語的性格,而且在雇傭兵中也是極為守信的代表。
雖然再不斬的價格很貴,但基本上他收了錢就會照章辦事,不打任何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