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討論’的正是昨夜發生在木葉的事情。
無論木葉的善后工作怎么去做,哪怕是已經扣押了那些居心叵測的云隱談判團的成員,但總歸不能瞞得過云隱忍村。
今晨消息自然是已經傳了回來。
而木葉的強勢表態自然也激怒了‘野蠻的強盜’,一時間云隱高層群情激憤。
就看看眼前會議室的架勢,這幫腦袋里塞滿肌肉的蠢貨恨不得現在就殺到木葉去,討回一個公道。
他們爭論的焦點是怎么打,而不是應不應該打。
有點跑題了。
“我們必須要讓木葉付出代價!”
一個鼓了鼓手臂肌肉的男人,一只腳踩在桌子上大聲叫囂道。
會議室內還在吵吵鬧鬧。
然后——
嘭!!
四代目雷影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這一張可憐的會議桌上出現了裂痕,瞬間會議室內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沒有任何話語,只是這一聲巨響就告訴了在座的所有人。
現在雷影大人需要安靜。
穿著職業裝的麻布依微微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雷影大人是怎么對于這些蠢貨保持耐心的。
但當然,麻布依不能把心理話說出口。
現如今僅十五歲的女孩能夠得到雷影秘書這樣惹得無數人艷羨的重要工作,不單單是天賦出眾,還有麻布依的辦事能力。
皮膚黝黑的少女冷靜,智慧,擅長判斷和分析戰況,處事干練,總的來說是一個情商和智商雙高的黑皮膚美女。
對于眼下這種狀況...
麻布依心里早就有了一個腹稿,作為雷影秘書最重要的還是做好本職工作,為雷影大人排憂解難。
所以微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麻布依開口道。
“雷影大人,雖然我們在執行計劃之前設想過了這種局面。”
“木葉堅決反抗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二十。”
“但計劃沒有十全十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如今也已經騎虎難下...”
麻布依不會給出來明確的意見,對或者錯,因為那樣會干擾雷影大人自己的判斷。
一個合格的秘書,她只需要把自己理解的東西闡明即可。
拿主意的人還應該是雷影大人。
不論結果是成是敗都是雷影自己拿定的注意,哪怕追究責任也追究不到她的身上。
“嗯。”
沉默了半晌,雷影點了點頭。
艾是一個很獨斷專行的人,他很少可以聽得進去意見。
所以麻布依的小心翼翼雖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但卻潛移默化中讓這一位雷影大人感覺很舒適。
聽到了麻布依的分析,艾其實心里早就已經有了一個決定。
“是啊,騎虎難下了..”
這一次計劃的本意就是逼迫木葉交出來兇手,勒索一雙白眼,云隱也無意與木葉真的打起來。
父親的仇還沒有報,艾又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當下巖隱才是他最大的敵人。
木葉和云隱開戰只會讓巖隱一旁窺伺的得利,不管哪一方取勝,巖隱都可以順手收取一部分利益。
但千算萬算,算定了木葉如今的虛弱,也算定了木葉如今在改革的重點,同時也捕風捉影對于木葉內斗有所了解。
宇智波辰這個非傳統火影一系的人登上了火影之位,必然會引起來傳統火影勢力的反撲等等。
在云隱大樓方面的分析看來,宇智波辰這個五代目火影必然是坐不安穩的。
甚至有可能出現政令不通,陽奉陰違的局面。
最鮮明的例子便是宇智波辰改革受到的阻撓。
雖然他不理解宇智波辰為什么要這么做,但不妨礙他能夠看出來其中阻力不小。
然而結果就是這么出乎人意料。
宇智波辰不準備犧牲一個人來換取和平,相反不管不顧的撕破了臉,就像是一個沖動的孩子,這讓云隱忍村都有一些騎虎難下。
但又不得不打。
如果這個時候想撤反而云隱民眾就該不答應了,死了一個使團的代表打了云隱忍村的臉,結果無事發生過?
“那就準備吧!”
艾打定主意了之后臉色陰沉的開了口,聲音隆隆作響,像極了外面峽谷中若隱若現的雷聲。
“把比也叫上,告訴他復仇的機會來了。”
“速戰速決,用最短的時間擊敗木葉。”
他必須要小心巖隱,大野木那條老狗趁機入侵云隱。
目光掃過了會議室內所有云隱高層,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氣勢如虹。
“給木葉人一個難以忘懷的教訓!!”
一夜之間和平被打破。
戰爭的陰云籠罩在了忍界上空。
木葉和云隱這忍界上最強大的兩個忍村開始了劍拔弩張。
集結起來了忍者匯聚到了田之國和湯之國的邊境。
而現如今已經潛伏到了水之國的葉倉,則是無暇顧及這些事情了。
霧氣沉沉的天空泛著一點莫名的暗紅色,讓人們的心頭有一些壓抑。
這一片被大海包裹的陸地上淤積了強烈的怨念和冰冷。
就像是一壺燒開了的沸水,不斷蒸騰著熱氣,幾乎欲頂蓋壺蓋一沖而起。
這個國家病了。
每一個人都知道。
滴答——
屋門外傳來了莫名的水滴聲。
屋子內一片黑暗,有一些低沉壓抑的喘息聲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飄散了出來。
葉倉的身影蜷縮在黑暗中,用力的按壓著腹部的傷口,但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冒了出來,染紅了衣衫。
胸口不斷地起伏。
赤色發絲的女子額頭滲出來了冷汗。
她想過水霧隱村之行可能沒有那么簡單,因為對她忍無可忍的羅砂不可能簡簡單單派她出來執行一個簡單的任務。
而宇智波辰聽到水霧隱村的名字微微變色,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地方仿若已經變成了龍潭虎穴。
但她仍然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從商船上下來便遭遇到了上百名霧隱暗殺者的埋伏。
就像是已經有人提前泄密了一般。
這些埋伏的霧隱暗部目標就是葉倉,而葉倉本身的實力不俗,用灼遁忍術把幾名霧隱暗部成員烤成了干尸。
自己拼的受傷也終于逃了出來。
如今躲藏在這一間廢棄的民宅中默默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是我自己暴露了嗎?”
“還是誰泄了密?”
葉倉把身體蜷縮在黑暗中,一邊手法嫻熟處理著傷口。
一邊大腦猶如播放電影般篩選著可疑的人員,或許是哪些無意識的細節暴露了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