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木葉炎魔’也好,‘木葉閻魔’也罷。
再或者是這個聽起來有幾分厲鬼之意的‘閻魔童子’。
他...
迷路了。
宇智波辰的衣衫早就已經破破爛爛。
火焰只是短暫的阻止了葉倉等人的追擊,幸虧提前磕了一粒兵糧丸,再加上現在變態的查克拉恢復能力。
宇智波辰才能在傾盡了一身查克拉放完了那個大招后,還有力氣逃跑。
但是也沒有逃出去太遠,便被從前線趕回來的砂隱忍者堵了個正著。
畢竟一條巨大的火龍盤桓,距離多少公里以外都看的清清楚楚。
知道后方出事了。
這些已經趕到了川之國邊境的砂隱忍者又緊急調遣了一些人返回,看看后方的情況。
正與宇智波辰撞上。
但是好在這些砂隱忍者中沒有諸如葉倉這樣難纏的人物。
才讓宇智波辰得以再一次逃脫。
而后就是被又驚又怒的砂隱忍者瘋狂追殺。
期間宇智波辰也遭遇過幾次慘重的傷勢。
被堵在了一座山丘上,腹部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但也愣是靠著變態的恢復能力給續了起來。
現如今腹部的衣衫依然有干涸的血跡,還有撕成襤褸的傷痕,但是少年腹部的位置上卻連一道痕跡都沒有留下。
平整順滑。
初代細胞的恢復能力讓他撿回了一條命。
否則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身負重傷,后還有追兵恐怕就真的要葬身在這里了。
行走在漫漫的風沙之中。
宇智波辰也不知道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到了哪里。
慌不擇路。
大概是越來越遠離砂隱村,也越來越遠離了木葉村。
舉目四望周圍全是茫茫一片的沙海。
沒有任何的參照物。
伸進懷中一摸,早先攜帶的地圖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丟了,現如今真的是兩眼茫然。
當時的情況危急,一心逃跑又怎么想過逃到了哪里。
風之國幅員遼闊,是一座真正的沙漠國家。
就連砂隱忍者都不敢說可以走得遍沙漠更別說這個外鄉人了。
連東西南北都找不清楚。
“太陽...”
“太陽...”
少年蓬頭垢面,黑色的發絲都有一些搟了氈,手搭涼棚,瞇著眼睛看著天上的太陽。
“下午的話...”
“太陽應該是在西...”
“西...”
然而宇智波辰緊緊的盯著頭頂的烈日卻怎么都感覺他好像是在自己的側方,頭頂的位置。
“這...該是哪里...”
然而正在他糾結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一節地理小課堂。
臉色古怪了一下,坐在了沙丘之上認真的想了一下。
“忍界...也會有公轉自轉么?”
“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嗎?”
這些平日里天天都能看到的東西反而一時間沒有了什么印象。
大概認準了一個東的方向,然后悶頭走了下去。
木葉位于砂隱村的東北方。
風之國是忍界西南邊陲,沿著東的方向一直走下去最起碼應該能夠到達火之國。
一路向東——
...
木葉。
夏末初秋。
炙熱的高溫已經褪去,風中也多了幾分涼意,吹動樹梢的枝葉沙沙作響。
寂靜,安寧。
陽光灑在了少女的眼眸上,油女惠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又是新的一天…
后背的內衣上沁透了汗水。
又是…一場噩夢。
火焰,白霧,劇烈的疼痛讓她近乎無法呼吸。
然后好似被扼住了喉嚨一般。
最終清醒過來。
微微沉默。
頭頂的鐘表搖擺,發出嘀嗒的輕響。
病房內如今只有她一個人,另一只手臂上還插著幾根管子,頭頂吊著一瓶點滴。
這些都是幫助恢復創傷的藥物。
再加上忍者們的體質原因,大概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便能夠恢復。
然而恢復,只是可以正常的活動,這一只手臂...
油女惠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左臂上。
心臟微微刺疼。
攥了攥拳頭,然后側著身子,用腰腹的力量,有些吃力的想要爬起來。
“別動。”
正推門進來的護士。
看到了油女惠里掙扎的模樣,險些沒有從病床上摔下來。
然后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托盤,跑了過來,幫助她坐了起來。
拿過來一個柔軟的靠枕放在了她的腰后,倚靠著床頭。
“你現在還不能亂動,不知道嗎?”
穿著白色衣裙的護士臉上帶著一點責備,聲音也有一些嚴厲。
但是旋即看到了油女惠里有些迷茫柔弱的雙眸后,心頭也是一軟,語氣也松了下來。
“等過了這十幾天的時間...”
“看看恢復狀況。”
微微嘆息。
替女孩梳了梳均勻披散下來的長發,然后柔聲道。
“如果好的話,你就可以出院了。”
“恩。”
油女惠里的臉色有一些蒼白,看著近在咫尺的護士姐姐的臉頰確有一些模糊。
只能抿嘴一笑,然后點了點頭。
然而正在這時——
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這些日子前來探望油女惠里的人并不是很多,除了油女家族中的人以外便是她的兩個根部隊友。
藥師野乃宇的身份也已經坦白了。
畢竟帶著他們走出沙漠的時候也遭遇到了許多困難挫折,都是藥師野乃宇出手解決。
驁犬和油女惠里兩個人也沒有多說什么。
對于根部來說這些東西早就已經習慣了。
團藏大人派藥師姐姐來監視誰,心如明鏡,他們這個小隊中有也只有一顆明珠值得被人窺伺。
他們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但是...油女惠里的朋友不是很多,能夠來看她的人昨天都已經來過了。
今天又會是誰呢?
吱呀——
病房的門打開了。
一個年紀與油女惠里相仿的少女站立在門外。
腰間懸掛著一柄長劍,穿著綠色的木葉制服,只是在胸口的位置有所不同,是一枚手里劍的標志。
木葉警備部隊!
黑色的絲襪包裹著大腿,纏繞著一圈白色的繃帶。
黑色的長發系成了一根長長的辮子,垂在背后。
干凈利落。
左手提著一個果籃,右手則是捧著一束鮮花。
“晴...”
油女惠里怔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宇智波晴會來看望她。
事實上兩個人雖然是同學,但是在畢業之后也沒有了什么聯系。
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把油女惠里給忘記了。
看到她們認識,護士也是微微一笑。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