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怕疼。
剛剛那洞穿肩膀的一苦無,鉆心的疼痛,險些沒有讓他直接哭出來,就算現在疼痛也是,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清晰了。
只是在晴的面前,勉強努力的想要維持一個男子漢的形象。
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很脆弱。
然而此刻——
大腦一片空白,他清晰的看到了對方從忍具包中摸出了苦無,就要刺向宇智波晴的后心。
先是憤怒,對方居然突然翻了臉。
然后便是身體不由支配的想要阻擋在她的身前。
他怕死嗎?
他當然也怕死,他的明天還有繽紛燦爛,夢中所憧憬著的美好的未來仿若就在眼前。
但是——
總有一個人會想讓你奮不顧身。
他看到了宇智波晴眼眸中一秒鐘的驚慌,或許心滿意足。
然后緊緊閉上了眼睛。
想象著下一秒苦無或許便會洞穿自己的心臟。
自己可以倒在晴的懷中然后最后說說心里話,看著她痛哭難過的模樣,然后安靜的閉上雙眼。
這個階段...正屬于一個愛幻想的年紀。
他不懂愛情,只是喜歡和晴在一起。
喜歡看到她臉頰上比陽光還要美好燦爛的笑顏。
瞇起大大的眼睛,露出潔白的牙齒發出那一聲‘嘿’的笑聲。
然后便聽到了金屬刺穿肉體的聲音。
悅耳。
鮮血迸發而出。
還有一個隱含著怒火而又熟悉的....
“殺光他們!”
刷刷刷——
根部的小隊及時的出現了。
趕在了最后一刻的時間。
他們率先找到了那個叫做石孤村的小山村,然后直接找到了發布任務的老頭。
簡單明了。
驁犬一腳踹開了房門,然后拽著老頭的頭發把他拖到了院落中,一柄苦無刺穿了面前的墻壁,尾翼還在微微的顫抖。
‘白貂’面具下的臉色陰沉。
老頭也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這一群穿著白色斗篷臉頰上還扣著面具的忍者,看起來都是殺伐果斷之輩。
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冰冷氣質。
殺意并無實質化的效果,但卻如同精神力量一般可以給人心理層面上的壓力。
正如大蛇丸——
他的殺意曾經便讓宇智波辰僵硬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煩,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把頭都磕出了血,期望忍者大人們可以饒他一命。
然后把他所知道的信息全部供了出來。
“木葉的忍者大人。”
老人的臉頰上滿是鮮血,猙獰還有狼狽,不斷的求饒。
“我們要不配合,他們就把我們全殺了。”
“大人...”
聲音凄慘。
面具‘白貂’下的眼神忽明忽暗,光線交錯,‘白貂’轉過了身,微微擺了擺手。
驁犬是小隊中年齡最大的成員,經歷過的事情很多,做起這種事情來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不論因為什么原因...
既然配合敵人算計木葉村的忍者就會落得這個下場。
沒有直接平掉這個小山村或許都是宇智波辰心中仍存著理智。
但凡換成其他的根部成員,是絕意不會放過這些共犯的。
驁犬從墻壁上拔出宇智波辰的苦無,然后一只手拎起這個老頭的頭發。
露出了猶如枯樹盤根的脖頸。
私通敵國自然罪無可恕。
苦無從背后直接架在了他的喉管上。
輕輕一抽。
噗——
尸體栽倒在雪地中,鮮血很快便染紅了小院。
宇智波辰趕到了...
雖然看起來稍微來的有一點晚。
“殺光他們...”
根部忍者的到來最先驚動的便是夕日真紅,出身于木葉暗部的夕日上忍對于暗部根部的行事方式最為敏感。
僅僅是一點風吹草動便率先引起了他的注意。
救援還是來了...
內心微嘆的同時也有一些糾結的情緒。
不知道邊境會出什么樣的事情。
思緒僅僅只是一秒鐘的轉動,一名身材瘦小的根部忍者佩戴著一副貂類面具,目光交錯。
一個手勢便是心意相通。
在巖隱忍者沒有反應之前的瞬間同時發動。
夕日真紅的眼眸中也抹過了殺意。
因為幻術本身弊端的原因,剛剛的戰斗一直讓他束手束腳,這一位木葉實力強大的精英上忍最不喜歡的便是遭遇到這樣的困境。
內心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終于發泄了出來。
他現在也有隊友了。
“幻術——”
“奈落見之術!!”
面前的一個巖隱忍者的眼眸剛剛恍然,然后猛然睜大。
他看到了什么——
臉色迅速漲紅了起來,氣血急劇涌上了大腦。
“純子!!你在干什么!!”
“風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夠....”
巨大的恥辱感和難以抑制的怒火,這種事情是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忍受的。
猛然從腰間的忍具袋中摸出了苦無。
他早就有了這方面的懷疑,也暗中掌握了一些證據,但是沒有想到今天真的被他看到了...
“我殺了你們這對狗...”
下一秒。
只感覺脖頸一陣冰涼,然后便是劇烈的疼痛感傳來。
面前恥辱的畫面崩散。
夕日真紅的苦無刺穿了他的喉嚨,尸體帶著不甘和憤怒緩緩倒了下去。
紅色的眼眸動了動。
這個巖隱忍者在奈落見之術中看到了什么,為什么會作出這樣的反應。
奈落見之術,是一種可以讓對方看到自己內心最不愿意見到的畫面,從而進行心理打擊。
至于發生了什么...
施術者也很難看到。
這屬于引導出對方內心的陰霾。
噴濺出來的鮮血染紅了手掌,微微甩了甩,然后毫不在意的殺向了另一名巖隱忍者。
沒有人來干擾他的幻術,夕日真紅殺死這些巖隱忍者簡直易如反掌。
一個一個輕易割下他們的腦袋。
戰局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一名放開了手腳的精英上忍所展露出來的實力...
瞬息之間。
竹內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眼睜睜的看著這么一伙人打碎了他的美夢。
不,不是,他也不想死,但是這些援軍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實力太強了。
其中還有一個帶著面具的女孩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反而率先向他走了過來。
看著他肩膀上簡陋的包扎。
面具下的眉頭微蹙了一下。
“包扎的這是什么——”
然后毫不猶豫的直接給它撕了下來。
“臥槽。”
“疼疼疼——”
竹內的臉色都白了,有失血過多的原因,還有這一下幾乎連著他的皮都給扒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