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童就是雨神廟的掌控者?”
譚湘雨觀察幾秒,認為此男童純粹是藍水晶投射出來的影像,并非是實體。
旁邊的冷莫,也一早就看出端倪,但自己的智慧與見識比不上未婚妻,那么就全權交給她來應對,以免出差錯。
而那小童,面色蒼白,眼珠碧藍,瞳孔中閃爍著恐懼,不知該怎么說話的好,直勾勾的望著冷莫,希望他別再吞噬時間。
“雨神廟祭拜的人,就是你?”譚湘雨決定改變問法。
小童點點頭,用手指著冷莫說:“大哥哥,可以不要吞噬我的小廟嗎?”
“你的小廟,那大哥哥有一件事要問你,先前進來此處的兩個大姐姐,跑去哪里了呀?”冷莫認為,現在他可以說話,并且發問問題。
“他們在路的盡頭,神廟廣場中心,正在觀覽著雨神廟落成以來,五千多年的歷史。”那名自稱水墨小童的男孩,講話終于利索起來。
“五千多年的歷史!?”
兩人驚訝出聲,諒他們怎么想,也想不到這間廟竟有五千多年的歷史,太不可思議。
“真是五千多年。”小童見到冷莫已經停止吞噬,終于吐了口氣,拍拍胸口安個心。
“這樣說來,你存在了五千多年?”
譚湘雨疑問滿滿,既然存在五千多年,怎么會害怕那個簡易的時間吞噬,難不成此男孩唯一擁有的力量,就只是下雨?
水墨小童點點頭:“對,真的是五千多年,從你們青銅時代就已經出現,這座神廟在遠古以前就是青銅的。”
“等等,既然是青銅,那現在的藍水晶又是?”冷莫插了一句問題。
“三千多年前有人幫我這座小廟,重新改建成大一點的小廟,一種變異石材打造的青石廟,在經歷三千年的洗禮,整座廟蛻變成藍水晶廟。”水墨小童解釋道。
“不對,五千多年的話,你應該是老人形象才對。”譚湘雨皺眉,這小童好像想隱瞞什么。
“這個。”水墨小童有苦難言。
冷莫吸口氣,眼神又透出時間力量,他認為不嚇嚇對方,這小童可能不會說實話。
見到時間吞噬的光輝閃爍,水墨小童內心恐懼的說:“等等,我說。”
“直接坦白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冷莫攤手,他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小童就心軟。
譚湘雨也同樣,她不是那種慈悲圣母,對方既然活了許多年,肯定比她還老,裝一個小童模樣想拐騙誰呢?
水墨小童弄出一張很無辜,彷佛被人欺負的臉,開始訴說。
“實際上我出生以來尚不到三百年,在三百年前是一個爺爺帶我的,他將雨神廟的所有知識傳給我,才隕落的。”
“那些知識,讓我知道為什么會有雨神廟的存在,更知道我得扛起雨神廟的重責大任。”
“實際上當我出生時,雨神廟的神力已經渙散,爺爺傾盡全力,將雨神廟的一切變得非常普通,你們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都像是破爛的水泥,斷垣殘壁,方躲過僵尸末日的災難。”
“而人類,也在僵尸末日開始后,于雨神廟周圍建筑起眾多神廟,祈求滿天神佛仙圣可以來拯救他們,爺爺便是利用了雨神廟得到的微薄信仰,將我凝聚出來,成為雨神廟的繼任者。”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留下影像歷史,傳遞給千百年后重生的人們,讓人類知道過去是經歷多少苦難,犧牲多少人與僵尸奮斗,才重新站起。”
“所以你們如果吞噬時間,我的記憶將會崩散,傳承的力量也會徹底失去。”
譚湘雨眼中紅芒微微收殮,眨了幾下說:“所以這近三百年來,你基本都在沉睡?”
“是的。”水墨小童不否認,這段時間以來,他都在沉睡中成長。
吸收外在力量與釋放能量,引動天上水氣來下大雨,讓雨神廟達到完美的平衡,以及其最原始的功用,并不斷利用外在僵尸沖撞的能量,一點一滴的成長。
雨神廟,也一點一滴的伴隨他成長,逐漸恢復藍水晶的模樣。
實際上,這座神廟已經不算是廟,是水墨小童的共生體,只要真正毀去神廟,小童就會當場死亡,永遠消失在人世間!
而根據他腦中閃過的印象,近三百年前,他僅僅是一個嬰兒狀態。
每隔十年,才成長一丁點,就像人類的一個月那樣。
所以,現在才是小孩樣,難以長大。
“總之我們知道你的來歷了,所以香水湖常年以來,都會下起滔天大雨,是你搞的?”冷莫認為現在是個良好的發問時機。
“是的。”水墨小童點點頭承認。
“那為什么,要下那么大的雨,淹起那么高的水,將圍繞香水湖的那些城市泡在水中,搞成水鄉澤國?”譚湘雨也提出自己的疑問。
“清洗污穢,僵尸與尸獸都是污穢。”水墨小童說道。
“一個星期至少洗一次,這樣子城市怎么住人。”冷莫抱怨道。
“沒有人了,所有的人類都沒有了,一切都只剩下僵尸,還有那源源不絕的尸獸。”水墨小童終于說出有用的資訊,讓譚湘雨眼睛一亮。
“源源不絕?從哪來的?”譚湘雨立即問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說實話,連金葉先生、香片先生都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能使得尸獸源源不絕。
那肯定要有一處很大的地方,豢養動物,才可能辦得到!
“從哪來的?”冷莫見水墨小童停止回話,便幫忙再問一次。
水墨小童面露苦澀的說:“我和爺爺都不喜歡殺生,你們如果知道了,能否拜托不要將那些動物全部殺掉?”
“看來,問題果然在你這。”冷莫嘆口氣說道。
“我們不會殺掉動物的,但目前這一趟前來,就是為了把生命跟香水湖的連結斷掉。”譚湘雨勸說道。
水墨小童點頭說:“香水海會被稱香水海,其主因是有香氛味,但香氛味道的源頭,是另外一個世界,我爺爺稱其為地下空間,諾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