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下車后理了理衣服,隨即仰首挺胸的向著豐和樓走去。
江陽看了一下,便沒有怎么關注。心里想著,大概是某個姜老的客人。
江陽落后那中年男子一步,在他之后走著。
來到門口,中年男子從衣服里掏出請柬,遞給門口的迎賓。
“任先生,請進。”迎賓微微鞠躬示意。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帥氣中帶著滄桑,這種大叔氣質將兩個迎賓美女迷的頭暈目眩。
中年男子并沒有多做停留,收回請柬后就直接走進去。
江陽緊隨其后,他沒有請柬,可是心里也并不慌,他相信余其權肯定提前打了招呼。
江陽的自信沒有維持太久,便被兩位迎賓的美女給打碎。
“先生,您好,請出示一下您的請柬。”
江陽被攔了下來。
“你們不認識我?”江陽指了指自己問到。
兩位迎賓美女對視一眼,又看了看江陽,紛紛搖頭。
其中一位美女再次說到:“先生,請出示一下您的請柬。”
這次的聲音有些大,把周圍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就連前面中年男子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他看到了江陽,仿佛認出了他,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看著。
“那個,我是被余其權師兄邀請過來的。”江陽說到。
“對不起先生,我們只認請柬,若是您沒有請柬的話,那么我們也不能放您進去。”一位美女說到。
“我真是被邀請來的,不信你們可以問一下。”江陽說到。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不能放您進去。如果您真的是余總廚邀請的,您可以請余總廚出來接您進去。”
江陽看著兩位面帶笑容的美女,只能暗自嘆了口氣。
“好,我給余師兄打電話。”江陽說著,拿出了手機。
一個電話撥出去,對面卻無人接聽。不信邪的江陽隨即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然而還是無人接聽。
江陽一連五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周圍人看向江陽的目光已經有些變了,江陽顯然被他們看成了想進去混吃混喝的人。
兩位迎賓美女心里也是這樣認為,不過她們并沒有表現出來,依然帶著甜美親和的笑容。
江陽已經絕望了,他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被邀請,卻沒有請柬。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來。
“讓他進來吧。”那位中年男子說到。
“先生…”門口的迎賓小姐想要說什么。
中年男子卻笑著道:“我記得一張請柬可以帶一個人吧?”
迎賓小姐點頭,確實有這個規定,一張請柬除了主人之外,還可以帶最多一名客人。
這樣的話會不會出現有人出錢買名額的事情?
當然是不會的,能夠收到請柬的人,都是不差錢的,沒有誰會為了錢出賣名額,這樣顯得挺low的。沒有誰會想要丟這個臉。
“既然可以,那他就算在我名額里面吧。”中年男子說到。
“任先生,您確定嗎?”迎賓小姐問到。
“自然。”
迎賓小姐點了點頭,隨即讓開道路,并對著江陽說到:“先生,請!”
江陽全程目睹一切,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這個素昧平生的中年男子,為什么要幫自己。
不過江陽并沒有像小說里的主角一樣,很吊的拒絕幫助,而是接受中年男子的幫助。
他需要進去,姜老的最后一場宴席,他不能缺席。至于請柬的事,他會下來再問一問余其權師兄的。
江陽走了進去,來到中年男子身旁,說到:“謝謝你,我叫江陽,不知道您貴姓?”
“免貴姓任,江陽我知道你。”中年男子笑了笑說到。
“任…先生,您為什么要幫助我呢?”江陽問出心中的疑問。
“為什么?沒有為什么。”中年男子說到,便這樣走到里面去。
留下江陽一個人站在原地。
“沒有為什么?好奇怪的一個人。”江陽喃喃自語。
當然,他并沒有糾結太久,也走了進去。
余其權很忙,他雖然不烹飪菜肴,可是他要負責各種事情的統籌安排,忙碌的程度一點兒也不比其他人少。
廚房里有些吵鬧,勺子劃過鐵鍋的聲音,以及姜老大聲呼喝的聲音。
宴席的烹飪,姜老可是一點兒也不陌生。當年他年輕時,也是一名極為出色的廚師,經常烹飪宴席。
后來成為廚藝大師,更是沒有少烹飪宴席。就連國宴,姜老都是常駐廚師。在豐和樓里烹飪過的宴席,數不勝數,姜老也不知道自己烹飪過多少次宴席。
各種菜肴烹飪的順序,姜老早已經了熟于心。看似雜亂無章的忙碌,實際上能夠保證每道菜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出鍋菜肴與菜肴之間的間隔,不會太長。
這是一個宴席的基礎。
像那些高檔餐廳,吃一頓飯要花費兩三個小時才能吃完。美其名曰靜下心來慢慢品嘗美食,實際上就是廚師烹飪的速度太慢,一道菜完成后才開始制作下一道菜。
當然了,那是個人吃飯,和宴席有所不同。幾個人在一起吃飯,菜上的快不快,影響不是太大。但是若是宴席上上菜太慢,那就不行了。
姜老作為宴席老廚師,自然要保證菜肴完成時間的間隔不能太長。
江陽走了進去,桌椅都是整整齊齊擺放著,每一張桌子上都有客人名字的牌子。每個人坐哪張椅子,都是安排好了的。
每一張桌子只有五個名牌,但是每一張桌子卻擺放了椅子,并且碗筷都是十副。
江陽一張一張桌子找過去,終于在一張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高興的坐在椅子上,既然有名字,那么請柬的事就有可能只是意外。
忽然,江陽看到同桌的一個人,正是在門口為他解圍的中年男子。
“任先生,你也在啊!”江陽有些開心的說到。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江陽看了眼那中年男子的名牌,上面寫著:任鵬程!
江陽撓了撓頭,這個名字好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可是想不起來。
江陽想了想,實在沒能想起這個名字是在什么地方聽過,便作罷了。
也許是聽過相似的名字吧。
江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