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楊飛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
愣了一會兒神,他才醒悟過來,自己不是在島上,可以自由自在的睡懶覺。
當然了,他是老板,就算睡懶覺,就算不去公司,也不會有人管他。
楊飛只是忽然發現,自己的作息,完全打亂了。
以前的他,都是早睡早起,按時按點的上班,生活極其規律。
在島上過了一段“自由而又散漫”的生活后,楊飛的作息時間完全亂套了。
他這次回國,并沒有帶一個女人。
那些女人們,似乎也開始習慣和留戀島上的生活,沒有人嚷著要跟他回國內來。
耗子知道楊飛身邊沒有人照顧,所以一大早就買好了早餐。
楊飛起來通知他們后,耗子就提著早餐過來,擺放在桌面上。
看著一個大老爺們在忙活,楊飛呵呵笑道:“叫個人過來幫下忙吧!”
耗子道:“飛少,你身邊現在只有兩個秘書了,你說喊誰來好呢?”
楊飛微一猶豫。
耗子道:“不是我多嘴啊,娟小姐這么做,完全把你架空了。你要是島上,她就把你的公司管得死死的。你要是在國內,他就把你的整個家管得死死的。總有一樣捏在她手心里。”
楊飛笑道:“胡說八道!”
耗子道:“飛少,不是我一個人這么想,他們都是這么說的。”
“他們?誰?馬鋒?”
“大伙兒都這么說。”
楊飛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男人結婚之前,是匹野馬,來去自由,無拘無束。一旦結了婚,頭上就被老婆套了轡,韁繩就牽在她手里,她指里,男人就只能走哪了。”
耗子嘿嘿笑道:“還是飛少總結得對。我感覺還真是這樣子的。不過,我們都是普通人,被女人牽著鼻子走也就罷了。你可是首富啊!”
楊飛道:“不管是什么富,到了老婆面前,都得伏!”
他想了想,身邊沒個人照顧,的確是不太妥當,便道:“兩個秘書就算了,市場上找人肯定不行。這樣吧,你打個電話,請青青嫂子過來照顧幾天。”
耗子道:“青青嫂子?不好吧?”
楊飛倒覺驚訝,問道:“為什么不好?”
耗子道:“飛少,你真的不知道嗎?”
“婆婆媽媽的做什么?有話快說!”
“飛少,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快說!”
“飛少,坊間傳言,青青嫂子和你有一腿呢。”
楊飛倒是心驚,表面上波瀾不起,呵呵笑道:“是嗎?傳言而已,不必在意。”
耗子道:“你當然不在意了,可是青青嫂子受了很大影響呢!還有人傳,說你和夫人離婚,也是因為青青嫂子橫插一腳的原故。”
楊飛皺眉道:“你都聽誰說的?這么八卦!”
耗子道:“我家那婆娘說的。”
楊飛頓時啞火。
如果是別人傳的,他多半是不信的。
但是耗子老婆說的,楊飛倒有幾分相信了。
耗子老婆也是桃花村人,就住在村里,村里的人和事,她肯定熟悉得很。
楊飛沉吟道:“耗子,我問你個事。青青嫂子的兒子,現在在哪里?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見他了。”
耗子道:“你是說福娃吧?聽說他沒有考上大學,高中畢業就出來工作了,以前是在桃花村的溫泉酒店做事的,現在還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問問看?”
楊飛道:“我問問蘇盈盈就行了。”
耗子道:“飛少,要不,叫我老婆過來做幾天工好了。”
楊飛瞪他一眼:“你家孩子不用帶了?好了,這個事你不要瞎操心了,我會解決的。”
耗子道:“飛少,那今天去哪里?”
楊飛有些懶洋洋的,說道:“今天休息。”
耗子笑了笑。
楊飛道:“你笑什么?”
耗子趕緊閉緊嘴:“我沒笑什么啊。”
楊飛道:“你明明是在笑我!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都敢嘲笑我了!”
耗子苦笑道:“不敢,飛少。我只是在想啊,你剛回國,才工作了兩天,就說累了。以前你從來沒說過累的。”
楊飛喝完牛奶,說道:“年紀大了。一年不如一年。我現在只要多喝些酒,或者連續工作一段時間,坐著不動的話,我就感到疲憊。熬夜什么的,就更難了。想當年,我天天熬夜也沒有什么問題的,人哪,最難抵抗的,就是時光。”
耗子笑了笑:“飛少,那你休息吧,我派人去買中午菜回來,我親自做給你吃。”
楊飛擺擺手。
耗子躬身退下。
楊飛打電話給蘇盈盈。
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到青青嫂子的事,便拐著彎,從福娃問起。
“老板,福娃還在我們酒店做事呢!”蘇盈盈笑道,“他雖然沒能考上大學,但做事很勤快的,人也靈泛,現在都提拔當上了領班呢!”
“呵呵,那就好。他現在還踢足球嗎?”
“足球?沒看到他踢過啊。倒是經常看到他看足球比賽,每次都會氣得砸酒瓶子,指著電視罵一群飯桶什么的,還說隨便派幾個人上場,也比他們強。”
楊飛道:“可惜了,我記得他小時候的理想就是踢足球,沒想到現在卻成了打工人。”
“打工挺好的,起碼有前程、有出息。踢球?我看就算了吧!一個國家才幾個足球隊啊?成名的機會太渺茫了。”
“那青青嫂子呢?她也不管福娃嗎?”
“青青嫂子忙得很,哪有空去管他啊!”
“哦?她在忙些什么呢?”
“蘇姐不當支書以后,青青嫂子就當上了支書。”
“青青嫂子現在是支書?”
“是啊。她當得可帶勁了呢!老板,要不我叫她給你回個電話吧?”
楊飛道:“不用了,我就是聊到福娃,所以就帶到了她。村里現在怎么樣?”
“老板,你是想問蘇姐怎么樣吧?”
“咳!就你聰明。”
“嘻!蘇姐回村后,好像一直都挺不開心的。她現在倒是放下了所有的工作,也不當支書了,鎮里的會也不去開了,說是也辭了那邊的工作了。除了管管幾個工廠的事,她都住在水庫別墅里,很少出門。”
楊飛聽了,眼前仿佛出現了蘇桐孤獨寂寞的身影。
他的心,瞬間就被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