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勞動節到了。
楊飛回到南方省。
他和蘇桐的關系,仿佛已經變了“質”。
以前是愛,現在是情。
親情,久處之情。
兩人偶爾通個電話,問問彼此的情況,淡淡的聊上幾句家常和身體狀況,也沒有多余的話。
都說君子之交談如水,夫妻之道又何嘗不是如此?
一年見不上幾次面,見了面就能擁抱,就能在一起,也不會生分,或許,這就是夫妻的常態吧!
愛情到婚姻,本就應該有質的變化。
楊飛回到家時,蘇桐的肚子又“顯懷”了,兩人也不能那個,只能拉著手,抱一抱,聊聊親密的話而已。
蘇桐也很擔憂,太多夫妻關系,都是在女人生育兒女的時候破裂的。
還好,楊飛待她如初,這讓她安心不少。
自從鐵連平去世后,桃花村的政治權力格局,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以前楊飛只管生意上的事,對村里的行政問題,一概不問。
而現在,妻子就是桃花村的支書,而他是村里的首富。
楊飛成了桃花村真正意義上的“土皇帝”,財富和權力,都集于他家。
別人都是五一出游,楊飛家五一卻在家休息,不出去擠這個熱鬧。
五一節也是益林十八景的旅游旺季,各個景點都是人山人海。
哥哥楊軍一家人,還有姜子強一家人也從省城趕了過來。
老硯帶著女兒楚秀也來了。
楊飛家濟濟一堂,中午吃了個大火鍋,下午便在島上搞燒烤吃。
楊飛看著姜小佳和楚秀兩個妹子,一天大似一天,出落得標標致致、苗條秀氣,真的是女大十八變。
姜小佳開朗活潑,甜美的笑容沒離開過臉,嘴里不是哼著歌,就是唱著曲,走路還時不時的跳上一段優美的舞蹈,給人春風滿面的感覺。
楚秀還是那樣的沉靜內向,像行走在江南水鄉雨巷中的安靜女子,見之忘俗,望之親切,看一眼,叫人整個心都寧靜了。
楊軍和楊飛一起給烤串刷油。
楊飛很喜歡動手。
不管是釣魚,還是燒烤,他都是自己動手。
楊軍湊過頭來,對弟弟說道:“你在桃花村太強勢了,這未必是好事。”
楊飛訝道:“我都很少在桃花村,一年回來住幾次而已,而且我也沒有仗勢欺負過人啊。”
楊軍道:“蘇桐是你老婆,她做的事,都會算在你頭上。”
楊飛看了不遠處正和萬愛民聊天的蘇桐一眼,說道:“她做過什么事?哥,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楊軍道:“有人說,在桃花村作威作福,搞得桃花村民怨載道。”
楊飛一臉的震驚。
這話既然是從哥哥嘴里說出來的,那絕對不可能空穴來風!
楊軍道:“水滿則溢,月盈則缺的道理,你比我懂,木秀于林,風必催之!雖然說,只要人行得正,就不必害怕別人說什么,但謙卑一些,與人為善一些,也是好事。反正你都這么有錢有勢了,又何必再跟一介村民爭什么蠅頭小利呢?”
楊飛蹙了蹙眉頭,沒有回答。
他要先找蘇桐詢問清楚,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楊軍也點到即止,不再多言。
姜子強和老硯,還有楊明義、楊立遠父子在一起暢聊,時不時的發出哈哈大笑聲。
楚秀、姜小佳和小軍軍、小蘇蘇一起,在玩老鷹抓小雞的游戲。
小蘇蘇跑得慢,又喜歡跟著大姐姐們一起玩。
楚秀為了躲避小蘇蘇,腳下一崴,差點跌倒在地。
楊飛就在她身邊,眼疾手快,伸手抱住了她。
楚秀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洗發水的幽香。
楊飛扶她站穩了,笑道:“小心一點。”
“嗯!”楚秀輕輕應了一聲,和楊飛對視一眼,頓時霞飛雙頰,嬌羞的跑開了。
晚上,楊飛和蘇桐回到房間。
蘇桐坐在化妝桌前,取下身上的首飾等物。
楊飛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問道:“我離開后,這一向村里發生過什么事嗎?”
“什么事?”
“我怎么聽人說,說我楊飛仗勢欺人呢?”
“呵呵,誰說的?”
“你別問我是誰說的,我只問你,到底發生過什么事?”
“沒什么事!”
“沒什么事,是什么事?”
“我還沒有問你呢!陳沫怎么回事?你不是答應我,要把她調離嗎?怎么還當著你的秘書呢?”
“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我看貝苡就可以啊。你不是已經把她調到尚海去了嗎?就用她替代陳沫好了。”
“貝苡?她能和陳沫比?”
“是啊,她的確沒有陳沫好看!”
“這是好看的事嗎?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
“我無理取鬧?我挺著個大肚子,你沒有一句關心的話,一回房來,就質問我?你有理了?”
“你說啊!為什么不把陳沫換掉?”
“我今天不想跟你吵。”
“喲,稀罕!今天不跟我吵?你是想留著明天跟我吵嗎?那還不如今天就吵完了事!”
“你別扯開話題!我問你話呢!你在家里做什么事了?”
“我能做什么事?我肚子都這么大了,我還能跟別的男人去約會不成?還是說我找了兩個男秘書了?”
“師姐,你怎么這樣?”
“對啊,我怎么這樣?你怎么就娶了我這樣一個女人呢?你是不是特別不滿意了?”
楊飛有些煩躁起來,在房間里走了兩趟,掏出煙來,一看她,又放了進去,站住腳道:“你不說,我自然也能問出來!”
“你去問啊!滿村子問問看!我蘇桐做過什么傷天害地的事了?值得你這么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你那個,我是問你,有沒有做過仗勢欺人的事了?”
“我仗誰的勢?你的勢嗎?”
“不管你仗誰的勢!你就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吧?”
“有,又怎么了?沒有又怎么了?”
楊飛伸手去扶她的肩膀。
蘇桐伸手一搭,將她的落。
楊飛溫聲道:“師姐,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你把陳沫調走了,我就和你好好說話。”
“你干嘛總和陳沫過不去呢?”
“那你干嘛就是不調走她呢?”
“這是兩碼事!你先說,你在村里做了什么事了?”
“你先說清楚陳沫的事,我就跟你講村里的事。”
“算了,我去問青青嫂子。”
“呵呵,青青嫂子?你還有臉提她呢?我跟你說,這事就跟她有關!難道你沒發現嗎?你回來一整天了,也不見她來我家嗎?”
楊飛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