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把基本的分解動作練得差不多了,楊飛這才搬來大音響,放出音樂。
歡快的音樂一出,很多積極的大媽大姐,就跟著跳了起來。
有音樂相伴,大家跳得更歡了。
“老板,還是有很多人學不會,你看,要不要把這部分人剔出來?”蘇桐湊在楊飛耳邊問道。
“不要。就讓他們濫竽充數好了。這個廣場舞,講究的就是人多勢眾,哪怕有一半人不會跳,只要她們在扭動身子就行了!就圖個熱鬧嘛,又不是參加比賽!不用那么講究。”
“老板,你就是心腸太好了,怕刷下來的人不高興,領不到五十塊錢和衣服!”
“呵呵,眾樂樂,才是真樂樂。”
一個下午的時間,林菲櫻用自己的青春活力,加上專業技巧,總算把一眾老大媽訓練得馬馬虎虎了。
雖然是寒冷天氣,林菲櫻也出了身香汗。
“辛苦了。”楊飛遞了塊干凈毛巾過去,“休息吃飯吧,晚上還得辛苦你,繼續鞏固一下。”
“沒事,我每天的訓練強度,比這大多了。”林菲櫻接過毛巾,輕輕抹了抹汗。
素顏啊!
每一根眉毛都是天然生長的。
每一個毛孔都沒有受過化妝品的污染。
這樣嬌俏的臉,看著真是太舒服了。
“很難教吧?”楊飛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眸子,帶著一絲對美的欣賞。
“還好,我發現,這些大媽心里,其實都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平時沒有機會爆發,這種廣場舞,正好搔到了她們的癢處。因為是集體舞,個人的羞澀和不協調,就不會無限放大,反而讓她們表演起來無所顧忌,這更加劇了她們內心渴望的釋放。”林菲櫻嫣然一笑。
“是嗎?你是說,其實,她們都有一顆少女心?”
“對,就是少女心。我有預感,這種舞,會很火。”
楊飛摸摸下巴,心想廣場舞會火嗎?
肯定會。
只是不知道,這個年代,北方有這玩意了嗎?
晚上,村小大坪,架起篙火,溫暖了整個桃花村的天空。
有火烤,有音樂,有舞蹈。
關鍵,還有美女看!
桃花村人,幾乎傾巢而出,前來觀看。
附近很多村子的人,也聽到消息,跑來湊熱鬧。
村支書鐵連平和村主任蘇長青,蹲在廣場舞隊伍前方,一邊吸煙,一邊笑瞇瞇看舞。
紅紅火火的篙火,烤得每個人臉上紅彤彤的。
曾經一潭死水的桃花村,現在整個都活了。
她是這么的朝氣蓬勃,像養在深閨的秀女,一朝選在君王側,全村人雞犬升天。
君王,不是別個,就是那個人稱財神、別號大俠的楊飛同志。
晚上,楊飛安排林菲櫻和蘇桐睡一屋。
楊飛躺在床上,思考明天接待工作的一些細節。
農村的夜晚,是真正的寧靜,只有大自然的聲響,只有天籟。
人的聽覺,在這種時刻,會變得格外敏銳。
屋外傳來輕脆的響動。
是粗壯的草桿被重力折斷的聲音。
楊飛側耳凝聽,又聽到輕輕的腳步聲!
他警覺的翻身而起,摸起藏在枕頭下的一把柴刀,躡手躡腳,走到窗邊,朝外面張望。
蘇桐的房間,和他的房間是挨著的。
蘇家窮,木制的窗戶,糊了一層塑料膜,用來遮風擋雨。
這樣的薄膜,這樣的木窗,賊人輕易就能破壞,入室行兇。
有了上次鐵牛偷看蘇桐洗澡的事,楊飛心里的警覺更甚。
外面朦朧微弱的月光下,只看到有兩個黑影在閃動。
楊飛不動聲色,來到蘇桐房前。
他還沒敲門,門就開了。
蘇桐和林菲櫻站在門口,見是楊飛,便噓了一聲,朝窗戶外指。
原來,她們也聽到響動了。
她倆都穿著睡衣,雖然有些冷,卻顧不上。
楊飛點點頭,低聲道:“放他們進來。”
蘇桐吃了一驚,壓低嗓音道:“放進來?他們殺人怎么辦?”
“別怕,有我!抓賊就要抓現行!”楊飛冷笑一聲。
蘇桐點點頭,她對楊飛的體能,有著無原則的崇拜,覺得老板肯定可以對付賊子。
“會不會是鐵牛?”蘇桐對那個黑牛的怨恨和成見,根深蒂固。
這時,窗戶上映出兩個黑影。
在天光的反映下,楊飛他們站在黑暗中,跟看皮影戲一般,把他們的行動,看得清清楚楚。
外面的賊,聆聽里面的動靜,確定沒有任何聲響,便大膽的撬起了窗戶。
這兩個賊人,膽子大,力氣足,兩人掰住一根窗柱,一起用力。
蘇家的木窗有年頭了,風吹雨打,又舊又腐,在兩個賊人的合力下,終于失去了保家衛主的能力。
咔嚓一聲脆響。
窗柱斷裂。
蘇桐和林菲櫻,身子一緊,往楊飛身后靠。
塑料膜糊的窗子,很快被破壞,一人爬上窗,蜷縮著身子,鉆了進來,另一個也很快爬上窗。
第二個賊反著身子,雙腿著地,頭還沒進來的時候,兩道強光手電,照在第一個賊的頭上。
第一個賊下意識的抬手,遮住眼睛。
房間的燈,啪的亮起。
就在這時,楊飛的柴刀,已經劈到他腦袋上。
幸虧楊飛手下留情,用的是刀背!
不然,這個賊早就找閻王報道去了!
“啊!”殺豬般的慘嚎。
楊飛手起刀落,又是一刀拍在對方頭上。
賊人頭破血流,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嘶叫道:“別打了,別打了,打死人了!”
楊飛可不是圣母,一腳踢過去,堅硬的皮鞋尖子,正中對方胸口。
賊人痛得弓成一團。
楊飛利落的連踢數腳,確定這個“戰五渣”徹底失去了戰斗力,這才轉身對付窗戶上的賊人。
那個賊人,披著件灰色的夾克衫,反身進屋的時候,衣服翻起來,被窗戶卡住了,正在努力掙脫,一半身子在房間里,頭和脖子,還在窗外。
聽到同伴的慘呼,他意識到行動失敗,就想往外爬,誰知道卡住了,出不去,進不來。
楊飛一刀砍在他尾骨上。
“哎唷!”夾克衫痛得直吸冷氣,兩條腿不停的亂蹬。
楊飛找來一根繩索,綁住他的腰,然后又將他的衣服卷上去,露出腹背,再將他結結實實的捆在窗戶上。
丫的,你不是喜歡鉆人家窗戶嗎?
那就讓你鉆個夠!
夾克衫的姿勢,保持得十分詭異,從屋里看,活像一個沒有頭的半截人。
“喂,喂!放我下來,我難受!好冷啊!”夾克衫大叫大嚷。
“賊也敢討價還價嗎?”楊飛又是一刀背砍在他尾骨上。
這一下力氣足,屋里的人,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估計這家伙幾個月平躺不了,也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