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箱內裝著的是定時炸彈。
當然,沃爾并不是想炸死他的老板,他只是想炸死賓利西裝男子而已。
恍惚之間,沃爾仿佛聽到了讓他迷醉的爆炸聲。
“老大,賴小姐那邊…”
他身后一名手下低聲說道。
沃爾皺了皺眉頭,說道。
“先把她關起來吧!等過了這兩天再說!”
換做其他人五次三番攪和他們的事情,他早就下令把他沉海了!
可是,誰讓這位賴小姐是他老板的女兒呢?
“我明白了!”
那名手下點頭。
“明天來的那批貨怎么樣?”
沃爾問道。
那名手下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
“可能會少幾個。”
聞言。
沃爾笑道。
“沒關系,只要不少太多就可以了!”
在密封的集裝箱,出現一點問題,死個把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沃爾拍了拍那名手下的肩膀。
“畢竟是值錢的貨物,少的太多了,賴老板可就不開心了!”
賓利西裝男子出了莊園,就開車往山下而去。只是剛到半山腰,他就被一輛橫在公路中央的車擋住了去路。
一個男子半靠在那輛車上,仿佛正在等他的到來。
“居然敢攔我的路!”
賓利西裝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能成為地下送貨員的人,可沒有一個易于的!
想想他們接觸的都是什么人,劫匪、黑幫、殺人犯…
沒有一點能力,他們可以做的下去?
一伸手,他就要掏出自己隱藏在車座旁邊的槍。
突然。
一道槍聲響起。
賓利西裝男子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把手放到我可以看到的地方!”
賓利西裝男子看著被一槍打爆的后視鏡,很順心地舉起了雙手。
方木來到了賓利車的左前方,一個既可以看得見賓利車的內部,又可以保證自己安全的地方。
方木看到了副駕駛上的金屬箱子。
“把那個金屬箱子打開!”
賓利西裝男子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位朋友,那是我幫人送的東西,你如果缺錢花…”
“別廢話!我讓你把箱子打開!立刻!馬上!”
在黑洞洞的槍口下,賓利西裝男子也只好將自己那并不是十分遵守的職業操守拋掉。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如是安慰著自己。
一會兒后。
“朋友,這箱子被上了鎖,我打不開。”
賓利西裝男子無奈的聳聳肩。
方木輕輕一笑,說道。
“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不要耍什么花樣!”
他手指點了點手中的槍,意思很明顯。
賓利西裝男子知道自己不能蒙混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從那里掏出了一根鐵絲,三兩下的功夫,就將那個被鎖上的金屬箱子給打開了。
方木眼睛微微一亮。
“技術不錯啊!”
“那當然!我可是專業的…咳咳!”
賓利西裝男子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么不該說的,連忙連忙干咳兩聲,企圖掩飾下來。
方木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點破的意思。
“打開它!”
都做到這一步了,賓利西裝男子也沒有再猶豫,直接打開了金屬箱子。
在看到金屬箱子內藏的物品的瞬間,賓利西裝男子的臉色就變了,變得非常難看!
“果然!”
方木看著金屬箱子內正在倒計時的炸彈,臉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法克!那該死的混蛋居然想殺了我!”
賓利西裝男子破口大罵。
方木撇了賓利西裝男子一眼。
“好了,把這箱子給我吧!”
“你要這個箱子?”
賓利西裝男子有些差異的看了方木一眼,炸彈上已經裝了定時引爆器,還有二十多分鐘就會爆炸。如果沒有拆彈專家級的水平,根本拆除不了。
這東西有什么用?
“不錯!”
方木點頭,他要這東西,自然是因為有用。
賓利西裝男子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將金屬箱子遞給了方木。
方木接過箱子之后,隨口又說了一句。
“對了,你能不能那根鐵絲送給我?”
“這個?”
賓利西裝男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鐵絲,又看了看方木,臉上的表情更加怪異了。
這人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方木一臉淡定。
“是的!”
賓利西裝男子男子能說什么?
當然是給咯!
方木伸手一接,剛一碰到那根鐵絲。
“發現基礎機關術!是否吸收?”
還好!
方木之前還有點擔心這根鐵絲不行,如果那樣的話,他就只能想辦法和這位賓利西裝男子交流一下,看看他有沒有更‘專業’一點的工具了。
他想‘借用’一下!
“基礎機關術嗎?這用處倒是大多了!”
方木之前還以為會得到一個基礎開鎖術,沒想到居然會得到一個基礎機關術。
不要說從一根鐵絲上得到機關術有多不靠譜,他之前從手槍上得來的基礎槍法,現在都無師自通地能使用狙擊槍了!
解釋?
那是命運的力量!
賓利西裝男子看著已經開車向著山上駛去的方木,陷入了沉思。
所以,他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就為了從他手中得到一個基本沒用的定時炸彈,和一根鐵絲?
他有點懷疑人生!
“算了!我還是不要去想神經病人的想法了!”
賓利西裝男子搖了搖頭,他擔心自己再這樣下去會自閉的!
看了看自己被打爆的后視鏡,賓利西裝男子直接開車離開了。
為什么不沖上山莊,懟翻沃爾?
別逗了!
你真以為每個司機都是大佬嗎?
賓利西裝男子雖然自覺有一些實力,但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懟翻十幾個持槍悍匪!
更別說,他還隱約了解一些沃爾的背景,知道他的背后更不簡單。
對于這樣的大麻煩,賓利西裝男子向來是敬而遠之的,甚至他已經準備好了外出躲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希望下次經過這里的時候,再也看不到這該死的豪宅了!”
賓利西裝男子側眼看了一下上方若隱若現的建筑,狠狠啐了一口。
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畢竟只是個‘普通’的送貨員而已,不是那位光頭司機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