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兒的‘嫌疑’就此排除,紐約警署總部迎來大清洗。
上至警察署長,下到參與此案的警長,警探。
幾乎沒有人能逃得掉清算。
至于他們的頂頭boss,紐約市長。
也遭到了來自州長和華府的問責,工作中的一些不起眼的小錯誤。
此時全都成為致命的箭矢。
一箭接一箭,將他射的千瘡百孔。
沒等審查組開始調查,他就已經主動宣布辭職。
只不過,經濟審查組仍然不會放過他。
他在任的時候手腳很不干凈!
這些事可不會輕而易舉的被抹掉,經濟和政治無關。
至少在清算的時候是這樣沒錯。
費雷羅·瓜迪亞,紐約州長是李子濤的人。
雖然在市長擅自行動的時候,他沒能夠及時制止。
對方借助規則令他無法擅自插手。
但是現在…
秋后算賬總不會太晚。
“查理,我要讓他在牢里關一輩子,讓他在里面腐爛。”
費雷羅滿懷怒意的說道。
這件事就發生在他的眼皮底下,可他竟對此束手無策。
如果不是李子濤提前做好應對方案。
那么,最后費雷羅可以想象得到,情況會嚴重到什么地步。
他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同時,失去李氏的全部支持。
更別說艾利兒要是受到傷害的話,李子濤會拿他怎么樣。
也許,被丟進牢里的就不再是那個白癡。
而是費雷羅本人,在里面腐爛的也將是他。
“費雷羅,你該看好自己的地盤。”
李子濤語氣調笑的說道:“發生這樣的事,人們只會認為你懦弱無能,到時就算有我的支持,你也不能再坐在現有的位置上,你明白嗎?”
“我明白,查理…謝謝你的理解。”費雷羅語氣失落的回應道。
這件事實在是太丟臉了。
這是對他的權威的挑釁,證明他已經無力掌握自己所在區域的政治。
雖然紐約市長的位置很特殊,但也并不代表可以和他對著干。
只有無能的州長,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該死的蠢貨,我要被他害慘了。”掛斷電話,費雷羅憤恨呢喃,眼眸里泛著想要殺人的光澤。
這次,誰也別想讓他逃脫懲罰。
否則自己將徹底失去對局勢的控制,淪為人們口中的傀儡。
“就這么放過他?”薩妮爾眼眸帶笑的看著桌子對面的李子濤。
這可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什么時候他對犯錯的人,表現的如此溫和。
“會有人接手他的工作。”
李子濤輕松說道:“費雷羅為紐約付出了一生,也是時候該享受退休生…”
房門被大力踹開,眉頭緊蹙,眼眸銳利的艾利兒沖了進來。
“你殺了他,是你殺了他,對不對,是你?”
艾利兒雙手奮力的拍打著桌子,像個瘋子一樣的對著他咆哮道。
“艾利兒,艾利兒…”
“是你,我知道是你,明明還有其他辦法,為什么要殺了他,你這個冷血的劊子手,你…”
“艾利兒。”李子濤猛然起身,一掌拍在桌上。
實木桌瞬間裂開一條口子,巨大的動響使艾利兒渾身一顫,安靜下來。
“薩妮爾,很感謝你能來,能讓我們單獨談談嗎?”
看她冷靜下來,李子濤看向薩妮爾說道。
“沒問題,我在隔壁等你。”
薩妮爾指向隔壁房間,看了眼時刻想要爆發的艾利兒,轉身離開。
房間門被關上。
李子濤看著艾利兒說道:“坐吧!”
“不,我很好。”艾利兒搖頭道:“是你殺了他,是你。”
“他是自殺的,警方的報告你該看過。”李子濤反駁道。
“但是你逼他的,我知道。”艾利兒伸手指著他。
“艾利兒。”
李子濤的目光逐漸凝結,“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態度,很不喜歡。”
“隨便了。”
艾利兒慘笑道:“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過我,在媽媽離開后,是科利亞在照顧我,不是你。”
“你奪走一個不夠,還要奪走另一個嗎?”
“他只是在保護你,我沒有逼他做任何決定。”
李子濤承認自己撒謊了,但有時候真相并不能令人幸福。
他同樣對科利亞的忠誠感到欽佩,但并不為自己的決定后悔。
是的,就像艾利兒所說的。
他是有別的辦法能夠解決這件事,只不過花費的時間要更久一些。
但他留在艾利兒的身邊,就像一個不穩定的定時炸彈。
誰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這顆炸彈就會…
把他自己連同艾利兒一起炸飛上天。
這個…才是李子濤要他徹底消失,永遠閉嘴的真相。
“不,是你讓他在自己和我之間做出選擇,你知道他會怎么選。”
艾利兒的憤怒無法得到平息,因為她已經一無所有。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永遠。”
淚水流下眼角,艾利兒甩手離開房間。
房門被重重摔響,李子濤恨這個該死的年代。
為什么這些蠢貨就不能快點研發出靜音裝置。
鏗鏗!
房門敲響,薩妮爾推開門探頭道:“完了嗎?”
“是的,我想你已經聽到了。”李子濤攤手無奈的說道。
“你該換一扇門了。”薩妮爾指著兩個房子之間的木門說道。
“孩子長大了,總是會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要求他們像小時候一樣,事事都聽你的吩咐。”
“我并不是在吩咐…好吧,可能是有一些,但我是為了她的安全。”
李子濤好不容易讓她走上正軌,他不想看到艾利兒再次被扯入泥潭。
“事實上,這和艾利兒無關,是你的問題。”
薩妮爾看著他,拆穿最后的遮羞布:“如果沒有這場戰爭,她的曾經根本不會被揭開。”
李子濤陷入沉默,是的,他承認這是事實。
只不過,他做出的決定和此無關。
是科利亞自己壞了規矩,在逃離地獄后,他又重新主動跳入泥潭。
這不能怪自己,而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
“你準備什么時候結束這場戰爭?”薩妮爾的表情很認真。
“戰爭?”
李子濤嘲諷笑道:“不,也許對他來說是一場戰爭,但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場唾手可得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