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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8章 無處可逃

  是的,林肯承認他對李氏產生依賴。

  在匪徒的發展過程中,他享受到了太多的便利和照顧。

  如果可以的話,林肯希望這種便利能夠維持下去,他現在已經不可能在回到從前的生活。

  從決定弄臟手的那一刻,他就跌入泥潭,再也沒有掙扎逃離的機會。

  所以,他必須確保明面上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林肯要做第一個投向新王的人,做他的臟手。

  也正因此他需要把這件事處理好,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能力。

  得到老板的首肯后,匪徒的人開始行動。

  不能直接干掉他們,但來點小傷小痛,又或者殘疾并不致命。

  重要的是讓他們從美利堅滾出去,不管他們去哪兒都沒關系,只要不會再出現在這里。

  另外,在此之前榨干他們從克里斯蒂娜小姐那里拿走的每一分錢。

  他們跑出國界線的時候,唯一能帶走的只有自己的底褲。

  佩吉帶著孩子們躲在一家汽車旅館,他們的況很糟。

  應該說,邁迪的況很糟。

  他的腿受了傷,治療再加上住宿的費用,他們的錢不多了。

  佩吉的賬戶里還有很多錢,可她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去銀行,那樣只是在為別人做貢獻。

  那些該死的混球一直在追著他們。

  他們沒辦法在一個地方長待,佩吉也嘗試過報警。

  他們做的只是乖乖離開,等警察走后,用不了多久又會有人回來。

  又或者再換一撥人,鬼知道他們有多少人。

  對付這樣的人,除非能夠讓警察重視,又或者有足夠的錢或份來做底氣。

  否則,警察的出現只會讓事更糟。

  于是,佩吉放棄了這條路,她必須想別的辦法。

  在混亂的貧民窟長大,她不會輕易被嚇到,但也同樣清楚這些人會有什么手段。

  “我們明早就走,到下一個小鎮再找地方為邁迪換藥。”佩吉對著在地上打地鋪的孩子們說道。

  上的位置已經被受傷的邁迪和女孩們占領了。

  外面有些腳步聲,佩吉以為是住在隔壁的人,可很快腳步聲停在自己房門前。

  所有人都變得緊張起來,很快敲門聲響起。

  “誰?”佩吉警惕的問道。

  其他人縮成一團,只有老三布魯迪抓起桌上的鐵質煙灰缸。

  邁迪受傷后,他就是這個家里最大的孩子,必須要做些什么。

  “客房服務,需要水或毛巾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布魯迪松掉手里的煙灰缸,其他人也重新散開,臉上的緊張表重新舒緩放松。

  “把水和毛巾放在門口。”佩吉表現的很警惕。

  小聲的嘀咕傳來,她知道那是對方在咒罵自己小氣麻煩,但她一點也不介意,反而有些開心。

  因為這代表外面真的是客房服務,而不是追趕他們的混球。

  腳步聲逐漸遠去,等聲音消失幾分鐘后,佩吉才小心的打開門,接著一股力量就把門向內推開。

  “fk,你們不能這么做,來人,快來人,救命啊!”看到闖入房間的影,佩吉立刻放聲大叫。

  兩側先前還亮著的燈光瞬間熄滅,接著樓下的燈也全都滅掉,很快汽車旅館就變得像座鬼城。

  除了二樓的掙扎和尖叫,連夜風都變得微弱起來。

  等他們再次被丟進車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45分鐘后,車子停在了州級公路荒涼的路邊,車門拉開,幾個黑影被從車里推了出去,跌倒在路旁的雜草地里。

  “fk,該死的混蛋,你們就是一群無能的廢物,碧池…”佩吉站在路邊不停謾罵著。

  布魯迪扶起痛苦呻吟的邁迪,高聲叫道:“媽媽,媽媽,別喊了,邁迪的傷口出血了。”

  “該死。”佩吉看著掙扎的兒子,再看看前后荒涼的公路,不憤怒的咆哮:“你們這些殺千刀的碧池,你們會有報應的。”

  從深夜走到天亮,他們總算碰到了過路的皮卡車。

  對方友好的請他們上車,并把他們送到了最近的小鎮,邁迪的腿在鎮上得到治療。

  止血,換藥,醫生和佩吉談了一會:“那是槍傷…而且,他需要一個安穩的地方休息。”

  “如果再次拉動傷口,他的腿很難保住。”醫生不想多事,因為佩吉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滿臉橫,骨骼寬大,大噸位。

  作為一個女人來說,她完全可以去參加大力士或角斗比賽。

  小鎮醫生見過很多陌生的面孔,他們到這兒來往往有著迫不得已的秘密,又或者不堪回首的過去。

  不管是哪種都代表著麻煩,他能安穩生活的秘訣只有一個:只管看病收錢,從不多事。

  帶著孩子們離開診所,佩吉站在街上望著陌生的小鎮,一時間不知該去往何處。

  “先找個地方休息吧!”佩吉嘆了口氣。

  他們現在都需要休息,一天兩夜沒有合眼,又走了大約20公里,他們都累壞了。

  隨便找了家小旅館,佩吉等人正打算入住,門口走進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大個子。

  “噢fk。”佩吉眼眸里透漏著無助,而孩子們已經徹底絕望。

  這些該死的家伙難道是幽靈嗎?

  接連5天,他們僅僅休息了兩個小時,就像畜生一樣的不停被驅趕著。

  等再次停下腳步的時候,是在邊界線不遠處的一個農場前。

  此時的佩吉比之前更加狼狽,她的門牙不見了,眼眶帶著烏青,耳朵上方還有淺淺的刀口割傷的痕跡。

  而她銀行賬戶里的錢,也被分三次從不同的城市提取干凈。

  所有錢都落入了那些惡魔的手中,佩吉已經有兩天沒吃到任何東西,除了路邊的野草。

  他們不再對回紐約抱任何希望,現在想要做的只是活下去。

  對方如同無處不在的幽靈,一直就這么盯著他們,稍有松懈就會沖上來對他們進行羞辱和拷問。

  佩吉的門牙和臉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如果不是她反應夠快,那只有刀口的耳朵恐怕也已經不見了。

  望著遠處的鐵絲網,佩吉無力的說:“走,我們走。”

  滿臉菜色的布魯迪扶著臉色蒼白,看起來像要死去的邁迪,有氣無力的問道:“去哪里?”

  佩吉抬手指向鐵絲網,那里只有零星的光點,好似夜間田野上的螢火蟲。

  就算是對他們來說,鐵絲網后的世界也是一片讓人恐懼的荒涼之地,誰又知道那里都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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