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是人道救援組織,不是收容所。”
“我說,我要你們所有的東西。”
“不可能。”特衛一口斷言。
“那么,你們就別想離開了。”對方說完轉身就走,而他身邊跟著的手下們,嬉皮笑臉的像沒發生什么似的跟著離開。
這一幕倒是讓在后面戒備的陸強有點摸不著頭腦,‘對方這是撤退了?’
等特衛回來后,說明對方的來意后,陸強心里的疑惑更多,但他知道壞事要發生了。
“對方離開前是這么說的?”車子里,瑪麗、丹尼和陸強正在就此事展開談論。
“是,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陸強肯定的說。
“我覺得也是。”丹尼附和:“我們該立刻上路。”
現在就看瑪麗的選擇,是走是留,都要聽從她的安排,也需要做出不同的準備。
“現在是10點20分,4點出發,怎么樣?”瑪麗看了看表,做出一個相對中和妥當的決定。
“好。”等瑪麗下車,丹尼和陸強繼續討論著接下來的安排。
“派人到四周偵查,我們該找這里的居民談談,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來歷,你覺得呢?”丹尼問。
“我來安排,從對方的裝備和武器來看,他們不具備重火力,這點倒是讓我放心不少。”陸強提到這里明顯松口氣。
雖然他們沒有遭遇過太大的危險,但是,神盾在非洲的行動時常會出現傷亡。
可以說這片大陸無論戰時或戰后,都是神盾(全球)死亡率最高的危險地區。
“還是要小心點,兩人一組,范圍不超1000米。”兩人做好安排,就各自去下命令。
還是丹尼跟在瑪麗身邊,比他要跟熟悉這片土地,人文和語言的陸強去負責指揮警戒、巡邏。
相比其他,丹尼跟擅長如何去保護人,在需要的時候也會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哪怕需要面對的是子彈。
不談戀愛,不成家,也許和他內心深處的想法有很大關系。
一旦內心有了牽絆,或許就是他要從保鏢位置上退下來的時候,因為到那時誰也不能肯定他是否還有勇氣挺身而出。
時間在忙碌中飛快流逝,不知不覺已經是下午2點,外出偵查的人也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不怎么好。
前面的路被封住了,兩棵大樹橫躺在路中央,來時的路也一樣,樹后還有手持槍械的人把守。
“我們可以繞道。”陸強提議。
“周圍的路況你了解嗎?”丹尼首先從保護者的身份考慮。
這里的路況很復雜,往往看似平靜能過的路,可能就布滿各種危險。
不僅要面臨著野獸的騷擾、襲擊,還有沼澤、流沙,群山疊嶂等自然災害和困擾,一頭扎進去或許就再也出不來了。
“在這里找一名向導如何?”瑪麗想到了當地的居民。
“好主意。”丹尼和陸強異口同聲。
分發了大量的物資,為他們帶來干凈的毛毯、衣服,無償為他們治療并留下藥物,相信在這些付出的前提下,讓他們幫忙帶個路不會是問題。
陸強讓隊伍里會當地語言的人去和居民溝通,表示想要雇傭對方做他們的向導,只要帶他們能從安全的路離開村子就行。
誰知問了半天,竟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
“看起來他們很怕那些人。”
“按照我所了解到的,他們是距離這兒不遠的一處村落,里面曾有人當過兵,回來后統治了村子,用軍事化管理讓村子迅速強大,周圍的幾個村子經常會遭到他們的掠奪。”
“他們怕事后報復。”
“對。”
得出的結論并不理想,他們現在的處境越是拖延對他們越是不利,遭遇危險的概率也越高。
也許,他們最終不得不選擇繞行,而對方正在布置陷阱,等待他們落網。
這些風險在時間流逝間不知不覺的增加,所以,他們必須盡快決定要怎么做。
“派人與外界聯系?”丹尼還是不提倡冒險,因為失敗的后果沒人承擔得起。
“我贊同陸強的意見,繞行。”當斷則斷,瑪麗做出決定。
“那我們立刻出發。”陸強說著奪門而出,但又立刻退了回來,門口站著的小男孩堵住了他的去路。
“古里哇啦…”小男孩的眼神很有靈性,艱難的生活并未摧毀他的內心,語速極快的在說著什么。
“他說,他愿意帶我們出去,北邊有一條安全的路。”翻譯興奮的說,真是柳暗花明啊!
“路寬嗎,車能不能通過。”丹尼立刻追問。
經過翻譯耐心的溝通后,具體情況他們已經知道,這條路通向平原,道路很寬,只要通過一段山谷就能到了。
“確定安全嗎?”丹尼想要百分百確認,雖然明知這是不可能的。
“安全。”翻譯傳達男孩的話。
“現在就走。”沒時間給他們做過多考慮,越早離開對村子和自己都好。
“他說,最好別讓人看到他。”小男孩靈性光明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擔憂。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同樣也希望這件事不會給自己和家人引來麻煩。
為什么要去做,他不知道,或許因為這是對的事。
把小男孩夾在特衛里,一行人不引矚目的上了車,接著所有的物資車停止登記,臨時醫院也快速拆除。
這些事對他們來講已經輕車熟路,很快所有人就整合完畢,車子也點火發動。
不過,一些沒能領取到物資,或貪婪作祟想要更多,沒有得到救治的人攔在車隊前,不愿放他們離開。
從眾心理是非常可怕的,很快周圍散開的人也圍了上來,眼看整個車隊就要被圍住無法動彈。
砰砰…
陸強向天鳴槍警告,讓翻譯告訴他們,10秒后誰再攔在車隊前,子彈就會射中他的腦袋。
同時,每輛車上配備的特衛也打開車窗,探出身舉槍警告。
“他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丹尼目光鄙夷,滿臉不屑的說。
在他看來這些人根本沒有被拯救的必要,他們只配活在骯臟的水渠里,腐爛發臭。
“當生存不再有保障,變得艱難時,所謂的禮儀、文明和感恩只是奢望…走吧!”看到人群散開,瑪麗淡淡說著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