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上,李子濤控制馬速和女兒并肩齊驅。
悲催的普蘭斯像個跟班,和保鏢們一起跟在后面。
“感覺如何?”
“還不錯,這里的風景確實很美。”
“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挑一座農場。”
李子濤倒是希望她能多親近大自然,放棄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意。
“不,我還是更適合呆在城市里。”艾利兒可不認為自己有耐心能一直待在鄉下。
“隨便你好了。”
李子濤無所謂的聳肩道:“現在我們來談談古巴!”
她就知道會有這次談話,只是后果比她預料的要糟糕的多。
“你的地下種植場已經被我燒了。”
“什么?”
艾利兒從沒想到自己的聲音能如此尖銳,像是被人用手捏住嗓子的烏鴉。
“你得換個生意…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是嗎?”
李子濤平靜道:“我不這么認為,如果你堅持的話,會丟掉對凱撒宮的控股權,以及在發展協會的位置。”
“那里我已經沒什么位置了,凱撒宮是母親留給我的。”艾利兒用力呼吸著,就像肺臟里全是沸騰的熱浪。
“但她從未要求你變成現在這樣。”
“怎樣?”艾利兒瞪大眼珠。
李子濤同樣瞪大眼睛,把眼前的人換成艾登或梅森,早就被他一巴掌呼下馬了。
‘親生的,親生的,不能氣!’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李子濤面無表情的說:“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去半島吧!”
“這算什么,流放嗎?”艾利兒不可思議的怒笑道。
半島,那是什么鬼地方?
住在帳篷里,只懂得吃泡菜,穿著像中世紀的長裙。
一輩子洗一次澡的原始部落嗎?
“安靜。”李子濤突然提到嗓音的吼聲,讓艾利兒驚嚇的顫抖了下。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那就聽我的安排。”
“資料在伊芙琳那里,看過后再做決定。現在,如果你不想打獵的話可以走了。”
說完他怕自己再次控制不住怒意,拉動馬韁,雙腿夾緊馬腹向前跑去。
一只落單的牛正在四處奔跑,李子濤單手握槍,從它身旁經過時對準牛頭扣動扳機。
強壯的黑牛應聲倒地,內心的憤怒也隨之減弱。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艾利兒咬著下唇,面色不甘的拉動馬韁,朝著來時的方向返回。
“發生什么?”普蘭斯滿臉懵逼。
剛才還好好的兩個人,為什么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
他還以為今天會是一場溫馨的家人狩獵,看來他好像誤會了什么。
“普蘭斯,你不是她的菜,別去自討苦吃。”看到他想要去追艾利兒,老牛仔向他搖頭說道。
“我只是…”普蘭斯想要狡辯。
“別。”
老牛仔再次搖頭,睿智的眸光像是再說;我已經看穿你了,別找借口!
“好吧,我是有些想法,別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普蘭斯說完調轉馬頭向前追去。
對此,老牛仔只能無奈苦笑。
看來這次又有人要被感情傷害,年輕,真好!
“資料。”
找到坐在門廊秋千上的伊芙琳,艾利兒臭著臉瞪著她。
“在這里,艾利兒小姐…”伊芙琳起身把資料交給她,正說著對方已經摔門進了房間。
無奈撇嘴,伊芙琳只當什么都沒發生,繼續坐在秋千上看風景。
在這鬼地方除了看風景,對她來說就只有去谷倉里來一發比較心動。
在他們離開前,她要和BOSS再來一次。
…撲街求訂閱…
房間里,艾利兒把資料仍在一旁,惱怒的趴在床上怒吼。
“啊”
發泄過后,她又不甘心的坐了起來。
既然父親說,地下種植場已經被燒掉,僅憑科利亞是無法阻止的。
所以,現在不管她想要做什么都晚了。
這次的古巴之行簡直就是災難,不僅丹尼受傷,生意沒談成,還連累了她原本的生意。
她已經做出妥協,把生意交給科利亞…
為什么還要這么對她?
“新生意,我根本不需要新生意,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指導。”
看著地上的資料,艾利兒顯得更加憤怒。
跳下床撿起資料,正要把它們丟進垃圾桶,艾利兒的表情突然愣住。
醫院?
這是一份有關醫療業的商業計劃。
醫院醫用大麻合法收益大賺!
艾利兒立刻就對這份計劃產生興趣,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是這樣。
要知道從墨西哥移民潮出現以來,國會和各州對待大麻的態度就持續惡化。
30年代,為了應對大批涌入美利堅的墨西哥裔,同時處于對大麻濫用的擔心。
聯邦更是成立了聯邦麻醉品局,其志在于把所有娛樂性麻醉品全部列入非法清單。
但在二戰結束后,聯邦法院包括各州的法律都對大麻進行了嚴格的控制。
雖說去年聯邦麻醉品局的調查專員,安斯林格先生退休。
新一代對大麻的看法和其帶動的產業和利益,讓聯邦對待大麻的態度可能出現變化。
但想要在短時間內把大麻從非法改為合法是不可能的。
不管再如何粉飾,DP就是DP。
所以,有什么地方她好像搞錯了。
迫不及待的打開文件,艾利兒坐在床邊一頭扎了進去。
她本只是想找出真相,看看事實是否如自己猜測的那樣。
但沒想到一口氣竟看完了整個計劃,等再抬頭天已經黑了。
“覺得如何?”穿著便裝的李子濤就依靠在門口。
“這些都是真的?”艾利兒持懷疑態度,但她確實感興趣了。
李子濤走進房間,坐在她的身邊道:“當然…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但它并不比你現在賺的少。”
“關鍵在于,所有的收入都是合法的,你可以把它們任意存在任何地方,而不必再為把錢藏在什么地方煩心。”
“艾利兒,從出生你就不必為物質擔心,為什么非要去冒險,你想有天被關進監獄,讓我親自去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