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消息嗎?”神盾,非洲分部,薩摩得坐在辦公室里,等候著巴奈特傳來的消息。
按照計劃消息這會兒應該已經送到了,這讓薩摩得心里難免有些不安。
和尚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而他帶來的人,看起來都是來自于終極訓練場的精銳。
先前在休息室的時候,他們也只是表面嘻哈,實則槍不離手的聊天打趣,對食物和酒都沒有碰。
半小時前,城郊小酒館。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巴奈特干掉杯子里的酒,起身說:“那么再見了,和尚。”
“你就這么肯定嗎?”和尚表現的并無慌張,完全不像將死之人的樣子。
“動手。”巴奈特好似也察覺到不對,為什么外面的人到現在還不進來。
“動什么手,要解決你嗎?老教官?”丹尼從門口走了進來。
“怎么是你?”巴奈特淡然的表情立刻慌了。
“boss讓我帶他問好。”手起槍響,巴奈特眉心一紅應聲倒地。
“外面的人怎么辦?”雖然和尚是來接替做分部長的,可還是不能無視丹尼的意見。
要知道人家可是直接代表老板,居功自傲,借著華人身份以為自己就能獨攬大權,最后都沒什么好下場。
“都解決了,薩摩得派單人留了下來,試試能不能問出點什么。”丹尼此行的目標很明確,保護瑪麗。
而想要讓她平安,最好的辦法就是掃除隱患,非洲分部,薩摩得就是最大的隱患。
現在,真相已經明確,薩摩得要獨立門戶,靠向他的巴奈特也被解決掉了,剩下的事相信和尚能搞得定。
“我該出發了,其余的就交給你了。”拍拍他的胳膊,丹尼馬不停蹄的出發前往摩洛哥。
他要在瑪麗離開前趕上行程,好就近保護她的安全。
“謝謝。”和尚揮手道謝。
丹尼這次帶來的人幫了大忙,要不是有他們在的話,也不至于悄無聲息的解決掉外面的搶手。
實際上和尚很好奇,神盾內部到底有多少神秘的隊伍。
就好比此次丹尼帶來的人,就是他從未見過,近戰能力更是罕見,宛如黑夜里的幽靈。
不過,從始至終他都沒問過這些人的來歷和身份,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走吧!”帶著六名沉默寡言,正在用尸體身上取下的布條擦拭刀口的漢子說完,丹尼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里間。
乘坐馬車,轉地鐵,再轉汽車,歷經8天他們終于抵達摩洛哥邊境,丹尼也第一次和總部取得聯系。
得知夫人仍在摩洛哥王宮,丹尼松了口氣,總算是趕上了。
“丹尼?”收到消息的瑪麗派人把他們接到王宮,看著風塵仆仆,就像沙漠走馬行商般狼狽,嘴唇開裂的一行人,她很好奇對方經歷了什么。
半路搶劫,叛軍交戰,部落間的沖突,半夜與阿拉伯朗斗智斗勇,這一路上走來實在精彩。
好在,他們一行早已對此司空見慣。
跟隨丹尼來的六人甚至滿臉享受,在這里他們充滿了回憶,這才是屬于他們的戰場。
這六人全都是二戰間,被派到非洲來執行秘密任務的教官和指揮官,非洲對他們而言就像第二個家般熟悉。
也正因當時在此地的交戰,受限于武器和地形的形象,白刃戰異常頻繁,暗殺、偷襲也是拿手好戲,才讓他們練就一身強悍的近戰能力和潛入技巧。
“夫人,午安。”雖然有些狼狽,丹尼仍表現的堅毅溫順。
“快來吧,你們該好好洗洗,還需要補充些營養。”瑪麗沒去追問他們這些天的遭遇,而是先帶他們前去梳洗。
等丹尼清洗干凈,換上合體的軍裝,重新站在她面前,對著盤中食物大快朵頤,她才問出內心的好奇。
“我們是從幾內亞來的,先去處理些事情,路上耽擱的時間太久,條件有限,并沒有什么危險。”丹尼輕描淡寫的說。
“查理不該讓你們來的,我在這里足夠安全。”瑪麗有些無奈扶頭,輕笑著說。
“但您不會總待在這里,老板很擔心。”丹尼說。
“好吧,他可真是。”
“可愛?”
“沒錯,是可愛。”兩人不約而同發笑,丹尼也解決掉盤子里最后一塊牛排。
被老婆稱作可愛的李子濤,此時正坐在蒲團墊上,與三菱一眾高管們有說有笑的談論著集團的未來。
巖崎小彌太也在此列,就坐在李子濤的正對面,只是他看起來并沒有那么高興。
“巖崎君,怎么不喝酒?”李子濤放下酒杯,好奇的看著他。
“為什么你不知道嗎?”這話,巖崎小彌太只能在心里說說,勉強笑道:“近日身體不適,醫生說不宜多飲酒。”
“是嗎?”李子濤恍然點頭道;“是有些年紀了,人呢,上了年紀就要服老,別總是強撐著,以為世界離了自己就不轉了,其實這個世界離了誰都不會有任何影響。”
“縱觀歷史,無數偉人逝去,結果怎樣?”李子濤指桑罵槐的說他是個老家伙,暗指他沾著位置不愿讓開,巖崎聽出來了。
但他只當自己沒聽到,保持淡淡的微笑,品嘗著面前清寡的小菜。
兩人身旁的歌姬把頭低下,除了添酒的時候有所動作,整個人就如同雕像般不動。
神仙打架,她們這些連小鬼都算不上的還是別開腔的好。
因為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被打個半死,或者直接消失的歌姬,在這里是常有的。
她們這些人的命,誰又會去關心,就是死在房間里腐爛發臭,也只會遭來搬運人的抱怨和咒罵。
“這些的人才交流計劃圓滿結束,還要感謝巖崎君的積極配合,我們該碰一杯的。”
巖崎小彌太剛說不能喝,李子濤就找了個他不能拒絕的理由,要找他碰杯。
這種裸的打臉,卻被現場的歡呼和拍手、歌舞聲掩蓋。
三菱的高管們也像得了耳聾癥,一個個的把頭轉向門前彈唱的歌姬,對身后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相對自己被找麻煩,他們更愿意看到別人倒霉,何況之前的主意完全來自于巖崎小彌太,他來頂缸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