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g內部的爭論不是短期就能結束的,金在賢也在發動身邊的力量進行調查。
只是,他從前從未接觸過這些行業,所認識的人脈也有限,大多數也在他坐牢期間失去聯系。
目前可以說是從頭開始,困難自然是少不了的。
其實真正讓lg猶豫的不是美資還是日資,而是等待還是接受的問題。
美利堅國會對日本的撥款議案正在討論,一旦通過的話,對于半島來說就是天大的福音。
連日本這樣的仇敵,軸心國之一的邪惡國度都能得到資助,作為美利堅遠東布局的南半島,怎么可能會落于人后。
到時,只要能夠取得政府的資本贊助,他們完全能夠不憑借任何外來、民間資本而快速崛起,不必受人鉗制或控制。
只是對此具家也有擔心和疑惑,他們能否確保自己在這場饕餮盛宴里分的一杯羹。
若是在拒絕了來自日資和美資的橄欖枝后,又失去了加入饕餮盛宴的資格,lg將會徹底被淘汰出局,落后于整個時代的腳步,就此再也無望趕上時代的浪潮。
“怎么做,該怎么做?”具會長手中的煙一根接一根的被點燃、熄滅,大腦卻越發的清晰,縷清每一條思路。
他知道,所有人的提議都將只是建議,而最終做決定的那個人,只能也只會是他本人。
“如果非要選擇的話,我更傾向于日資。”身為具會長左右手的弟弟說出自己的建議。
“我也傾向于日資。”他的妻子也更看好日資。
因為,他們接受過日本的文化熏陶和奴役,又見識過日本帝國的軍力強盛程度。
就算得知它被美利堅打敗,但所接受的教育和親眼見到的事實,依舊無時無刻不在影響他們的思想。
“如果非要選擇一個人來合作,為什么要去選擇可悲的失敗者,而不是一個強大的勝利者?”
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對,美資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要比日資更具優勢。
沒錯,日本戰敗后,在半島的軍事力量被清掃一空,但其民間、商界的力量并未遭受到毀滅性打擊。
其在半島的影響力和實力,依然不可小覷,可這種差距會在國力不對等的鴻溝下,以迅捷如雷的速度被拉開差距。
在這個世間萬事瞬息萬變的新時代,一步之差就是深淵,具家不能做那個墜入深淵的,而要做站在深淵上,凝視深淵之人。
“其實,你心里已經有了決定,對嗎?”相伴數十年,還是身為枕邊人的妻子最了解他。
“是的。”具會長握住妻子搭在臂彎的手。
“我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他們也是。”會長夫人溫和儒雅的笑著,看向在座的族親和高管們。
“無論何時,發生什么,都沒有人能打破團結。”左右手的誠懇之言,讓此事有了定論。
他們相信自己的領袖,家族的族長,集團的領導者,家人,具會長。
“那么,向對方發出邀請,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但想要合作,必須按照新的條件來辦…我們的條件。”
具會長鏗鏘有力的發言,讓現場眾人精神振奮,對接下來的談判也充滿了信心和攻擊性。
“對方回應了。”這邊的調查還未結束,金在賢就得到了對方的回應,想要就合作的事會面,具體談談。
這也代表對方是有意向要合作的,接下來需要考慮的問題,是對方會出什么條件,這些條件又能否達成協議。
第二次接觸,具會長把地點放在自己家里,也就是那間經常被他當做會議室的寬闊房間里。
“這位是金秘書。”金在賢向對方介紹,上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沒有入職。
“這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的精神支柱…”
具會長握著妻子的手,深情款款的看著她說道,眼底的愛意就算經歷無數歲月也絲毫不減。
“真是讓人羨慕的感情,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找到同樣的女人。”金在賢羨慕的說,眼底閃過一絲痛苦。
他曾以為自己已經找到了,到最后才發現那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得到的不是甜蜜回憶,而是痛苦折磨和背叛。
“你一定會遇到的,你還年輕,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或許他已經在你身邊,而你并未察覺。”
客套過后,雙方就合作的細節展開討論,最大的爭議并非來自股份,而是權利…
在股份方面具家表示可以讓步,但對方表示要持有更多的投票權和經營管理權。
也就是說,他們不希望有人能夠插手lg的具體運營,這家公司該如何的運作,完全要由他們說了算。
這和李子濤的計劃不謀而合,但是站在金在賢等人的立場來看,這是不合規矩的。
如果給與了大量的資金和技術,卻無法在人事和經營上有任何的權利,無異于是在放棄自己應有的權利。
李子濤想要的是錢,金在賢卻不同,他還想要權利,讓自己成為名副其實的亞洲區代表。
若手中沒有絲毫的權利,對他來講就等于是在架空自己。
“想要什么,要靠自己去爭取。”李子濤對此并無異議,如果他能爭取到更優異的條件,對自己來說也是個好消息。
前提是,不能影響到此次合作的細節,投資必須要拿下來。
至于自己的競爭對手,日資方面李子濤并未打任何的招呼或施壓。
良好的市場競爭力才是確保企業進步的條件,若是龐大的李氏面對手下敗將,都無法取得勝利。
那么,他們就該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到底是輸在什么地方,又做錯了什么。
而對這些企業的幕后老板,李子濤和其他得益者來說,利益僅是從左手倒右手而已。
這些企業所涉及的人,除了青花商會和他本人,就只有代表‘個人’的讓。
現在他們之間除了瑪麗這座橋梁,又增加了更多的利益牽絆,讓雙方的關系更為緊密。
這點有利有弊,李氏的傾向將很大程度上受到盧森堡的影響,一言一行都必須找準立場。
但從另一方來講,盧森堡也等同在為李氏背書,他們之間的關聯在外人眼中,將漸漸的成為一個全新的主體。
在合作開始之前,李子濤和讓就知道會是這樣,同意合作就等于默認了此事,在默契中達成共識。
和盧森堡加強聯系,對現在的李氏來講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只會帶來正面的影響。
同時,也能減輕來自歐洲的壓力,就像之前那些年一樣。
唯一改變的,就是‘外戚’在李氏內的權利逐步擴張,而他對企業的掌控力稍有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