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準備好了嗎?”把簡單的行李塞進LV旅行箱里,李子濤看向門口的丹尼問道。
“都好了,車在樓下。”
“走吧!”
此次李子濤突然回國,一方面是因為艾登,更重要的是菲亞突然傳來的消息,她要訂婚了。
對象正是之前的醫生,具體情況還不了解,但菲亞這邊需要長輩出面,這個人選就是李子濤。
電話來的很突然,也不是菲亞親自打來的,而是在芝加哥黃金海岸的菲蘭茜斯,菲亞的親生母親。
她的身體近幾年每況日下,因為之前長期的饑餓、家暴虐待和過度勞累,百病纏身,每周都要去醫院報道。
所以,她不想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對方面前,也不想給女兒丟臉,懇求他如果有空的話,來做菲亞的長輩與對方家庭見面。
李子濤再三詢問,她是否真的要這么做,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菲亞那邊她也會去解釋。
話說道這份上,李子濤也不好再拒絕。況且,菲亞也算是他和瑪麗看著長大的孩子,能夠出席這樣的場合他也很高興。
不過,這事兒說來也巧。
要是她早幾個小時打來的話,李子濤肯定會拒絕,因為那時候他要保證談判的進展。
現在,和巖崎之間發生的沖突,讓他多出幾天空擋,正好也該回家好好治治要上天的艾登了。
“沒問題。”機長笑著豎起拇指。
擔任了快10年的灣流壹號機長,對于這架飛機他比自己家還要熟悉,它的任何變化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起飛。”飛機向軌道滑行,速度越來越快,隨著拉升駛向天空。
而在此時的巖崎會館里,巖崎小彌太正站在二樓的窗前,用望遠鏡看著順利起飛的灣流壹號,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
飛行途中并不無聊,李子濤總是有很多項目來解乏,只是這次他沒什么興趣,只想靜靜的待著。
不知道為什么,內心總是有股莫名的不安,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在他以為自己是不是過于敏感時,螺旋槳突然發出火光,濃密的黑煙擋住了窗外的云彩。
“發生什么事?”在‘爆炸聲’響起的剎那,丹尼已經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去看看。”李子濤有些緊張的抓著椅子扶手,看向另一側緊張的空姐梅琳達說:“系好安全帶。”
“啊是。”此刻的梅琳達淚眼朦朧,但卻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系好安全帶后雙手合十,閉目祈禱起來。(、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老板,1號發動機出現故障,原因不明,其它發動機也隨時有可能出現問題,機長認為該立刻就近降落。”
“附近有可以降落的地方嗎?”李子濤當然不會不同意,但問題是有沒有能停的地方,這又不是開車,隨便靠邊就停了。
“距離維克島最近,但可能無法堅持到…”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又一臺發動機起火冒煙。
副機長也從駕駛室里沖了出來,焦急的說;“我們必須立刻迫降,前方20里有一座孤島,只有這個選擇了。”
“去做。”李子濤當機立斷的說。
“老板,我建議你立刻跳傘…迫降太危險了。”在副機長走后,丹尼俯身在他耳邊說道。
此刻的飛機開始劇烈的晃動,每個人的精神都處于極度緊張狀態。
“不用…”看向身旁閉眼流淚,不停祈禱的梅琳達,“帶她下去,我們在島上見。”
李子濤相信機組的能力,也相信以他變態的體魄,一定能夠活得下來。
“不行,BOSS,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們有足夠的傘包。”丹尼再次說道,接著伸手來拉他,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老板,操控正在失靈,前方島嶼地形復雜,我們可能無法迫降,所有人,穿好救生衣和降落傘…”
機長的出現解決了僵持,聽到他的判斷,李子濤也不再堅持,立刻讓所有人都背好傘包。
灣流壹號上長期配有滿額的降落傘,定期更換,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
“求救信號發出去了嗎?”跳傘前,李子濤向機長問道。
“我設定了求助信號,但沒有接到回應…”機長的語氣明顯不抱希望。
他們所處的位置,前不著店后不著村的,能夠碰巧被人發現求救信號的幾率太小了。
現在的航班極其有限,特別是國際航班,就是前往發達國家的航班每周也僅有兩次,和撞大運的幾率差不多。
“走吧!”看了眼一望無際的大海,李子濤內心異常平靜的邁出右腳。
耳邊只有狂風肆虐,身體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李子濤才好不容易張開四肢穩定住平衡。
眼睛被吹得只能瞇起,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臉頰和嘴巴被風吹的生疼,就跟不停被人扇巴掌了似的。
抓住肩頭猛地一拉,傘包打開,身體猛地向上一提,打臉的酸爽感終于消失。
抬頭看向上方,一個個的傘包逐漸打開,旋轉的灣流壹號向左側的島嶼飛去,冒著黑煙和火光,飛蛾撲火般的撞在島嶼最高峰上。
璀璨的煙火呈現在眼前,李子濤心說‘這肯定是本世紀最貴的煙花了,可惜沒有影像記錄下來。’
調轉方向朝島嶼飄去,李子濤還有心情欣賞起大海的波瀾壯闊和美麗景色。
腳下幾只騰躍出海面的海豚,仿佛是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只是還沒等他看夠,一只飛撲而出的鯊魚就咬斷了一只海豚的脖子,鮮血瞬間染紅海面,哀鳴凄慘的叫聲中,海面重新恢復平靜。
大海冷酷無情的一面,就此呈現在眾人眼前。而李子濤更為擔心的是,要多久才會有人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
現在,只能期望飛機并沒有被徹底炸毀,要是信號發射器還能用的話,被發現的概率會更大一些。
否則…
但他相信,無論如何瑪麗都會派人來找他,無論多久,無論需要花費多少的時間與代價。
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也是相互之間的信任。兩人的關系,遠遠比他人看起來和想象的要更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