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酒吧后門的小巷里,扶著墻的艾登吐得是稀里嘩啦。
之前他也有喝過酒,但都是果酒,量也從不超過一杯。
今天,恐怕沒人知道他喝了多少。
“先生,你沒事吧?”身穿招待服的女孩站在后門前問道。
隨意擺了擺手,艾登表示自己沒事,他還能喝,能喝…再來一套…
“嘿嘿,這是怎么了?”后門被推開,三個穿著夾克的男子走了出來。
讓人作嘔的笑臉看起來很可怕,女招待向后退了退,避免自己招惹到麻煩,卻又擔心的看向艾登。
‘今天他要倒霉了,乖乖給錢的話,應該不會受傷的。’克里斯蒂娜忐忑不安的想著。
“伙計,你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要請所有人喝酒,不如把你的錢用來做些更有意義的事。”留著長發,臉像驢子一樣長的男子,笑著露出一口黃牙,手搭著艾登的肩膀說道。
“比如呢?”艾登用手擦了擦嘴,眼神迷離,神色不屑的看著他說。
“贊助窮人,不是很有意義嗎?”長發笑呵呵的拍著他說;“看你喝的這么醉,我們很樂意幫忙,錢在哪里?”
“你,算什么,什么東西?”艾登拍開對方的手嘲笑道。
咚,艾登的肚子被狠狠的踢了一腳,接著就被長發的兩個小弟踢翻在地。
“看,為什么要選擇吃苦頭呢?”抬手讓手下停下,長發很是客氣的把艾登扶了起來,好言好語的勸說著。
“是…嘔…”抬頭一笑,艾登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如污穢之江噴向長發。
“臥槽,FK,噢,這該死的…給我打死他。”感受到身上的酒氣和花花綠綠…長發瘋了般的甩掉衣服,跳著腳瘋了般的胡亂揮手,好像這樣就能把身上的臟東西都扔掉。
“FK,你這個混蛋…”長發的兩個手下沖上前,對著坐在地上咧嘴怪笑的艾登一陣拳打腳踢。
“走開。”脫掉上衣的長發暴呵,手里抓著根從路邊撿來的粗木棍,目光兇狠帶著殺意的走向艾登。
感到被羞辱的長發決定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此刻他的理智已經被怒火湮滅,只想狠狠的報復眼前這個讓他丟臉的家伙。
木棒猛然向前揮去,角度直對艾登的側腦,而他還在昏沉的醉酒中無法清醒,嬉笑的看著揮來的木棒。
“啊”痛苦的叫聲響起,克里斯蒂娜只覺得整個肩頭像是被刀撕裂一樣的刺痛,讓她情不自禁的抱怨著;為什么要多管閑事,接下來又該怎么辦呢?
“那邊,那邊有聲音,快去找…”聲音遠遠傳來,接著是頻繁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刻,小巷前就站滿了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看起來至少有十幾個…
“少爺,隊長,在這兒…”聽到前方的呼喚,丹尼飛快的跑向小巷,看到了坐在地上狼狽傻笑的艾登。
“你們是什么人?”長發有些害怕的向后退著,身邊的兩個跟班也面面相覷,眼神里寫滿恐懼。
“啊”克里斯蒂娜跌坐在艾登身邊,捂著肩膀滿臉痛苦的呻吟著,對小巷前出現的人好奇又害怕。
突然出現這么多的黑西裝男,看起來怎么都不像是好事。
“小姐,你沒事吧!”保鏢們很快上前,把兩人都扶了起來,同時長發三人也被圍了起來。
“艾登,艾登你還好嗎?”丹尼上下其手的檢查著他的身體,因為現在的艾登看起來很慘。
渾身上下充滿腳印,眼眶還有青印,分明是被人毒打造成的。
“帶走,少爺需要治療。”聽到丹尼的吩咐,兩人扶著艾登,一人直接抱起克里斯蒂娜快步走向出口。
同時,長發三人也被強行帶走,不甘心的反抗迎來的只是拳打腳踢。
就憑他們那些三腳貓的拳腳,拔槍對保鏢來說都是種侮辱。
“什么,艾登被人打了?”正準備休息的瑪麗從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來,“我的衣服,車子,準備車子。”
15分鐘后,李子濤和瑪麗一同趕到醫院,見到了正在接受檢查的艾登。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著從艾登身上脫下放在一旁的衣服上,布滿了泥漬和腳印,李子濤的表情就陰沉的嚇人。
“對不起,先生,是我的失職。”丹尼低著頭平聲說道。
先前的事確實是保鏢的失誤,酒吧里太亂,加上又不能靠艾登太近,只是一眨眼他就不見了。
從他消失再找到小巷,前后不超過3分鐘,但偏偏就出了事。
是,這件事他們可以好無數個理由,但身為保鏢的職責,就是要在任何情況下確保目標的安全。
不能靠近是理由,場地混亂是理由,人多燈暗是理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目標待在一個鋼鐵堡壘,周圍再布置上重機槍、坦克、導彈,然后一直在里面就不用擔心出事了。
這份工作要是那么好做的話,他們憑什么拿十幾萬美刀的年薪,又憑什么享受著神盾內的最高福利。
“先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聽到丹尼這么干脆的認錯,李子濤的心情總算是好了點。
聽丹尼說了事情的經過,得知是三個小混混見財起意,想要從他身上敲一筆。
是偶然,不是有人策劃,李子濤心頭的大石頭終究落下,他最擔心的事并沒有發生,太好了。
“就是她為了保護艾登,受傷了嗎?”在得知艾登沒事,正在醒酒后,李子濤出現在克里斯蒂娜的病房外。
“沒錯,是那三個街頭混混說的,為了保護少爺,肩膀上挨了一棍…醫生已經檢查過了,說是傷到骨頭,需要連三個月來恢復。”丹尼把知道的情況轉達給他。
“知道了。”猶豫的李子濤還是決定,要當面向對方表示感謝,并附上小小的謝禮。
對著頭砸下去的木棍,搞不好的話是會致命的,不管對方是處于什么目的,替艾登擋下攻擊,做父母的總要表示感謝。
雖說今非昔比,李子濤的性格里還是有著普通人的烙印,給對方開張支票就打發了,連面都不露這種事,在他看來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