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萬美刀的公關支出,收款方是法本內部的反工會組織。
在國外公司內部,各種合法的組織層出不窮。
其中,工會和反工會組織是最具影響力,權利最大,最能影響到企業發展和工人思想的機構。
但凡是任何一家公司的老板、管理層,最喜歡的都是反工會組織,最敵視的都是對方的敵人,工會組織。
最初的工會組織,是為了防止工會侵占工人本該擁有的權利,避免遭到壓迫和剝削。
但是,在工會出現的40年后,也就是20年代,它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
從避免被剝奪,到與公司的管理層爭奪管理權,再到一些強勢的工會組織開始反制衡公司所有者,成為剝削的一方。
自20年代到現在,被工會搞到破產的公司,沒有上千也有數百家,特別是一些中小企業。
原本遭受經濟危機,企業的發展就受到致命的打擊。
接著工會煽動工人,要求公司維持各項福利和之前的工資,進而舉行各種抗議、罷工。
然后,大家一起抱團完蛋,這種事幾乎每天都在上演,不知有多少中小企業破產的老板,對工會組織者恨之入骨。
大多數工人實際上是沒有任何主見的,他們是最容易被煽動,喪失自我思考和主見,選擇隨眾的人群之一。
在被語言煽動的時候,他們總是不愿相信是企業真正的遇到困難,而是永遠抱著一種;老板有錢準備帶著小姨子跑路,也不愿意拿出來給工人們開應屬于他們的工資。
正因如此,李子濤對工會從來都沒有任何好感,其名下企業內部的工會,也一直是公關部的關注重點。
贊助反工會組織,提高工人福利,分化工會力量,是李子濤長期以來對付工會的有效方法。
特別是在福利這方面,李子濤旗下的企業沒有任何可被挑剔的地方,其他企業只有追趕仰望的份兒。
不過,這些企業的工會成長都在他的掌握中。后來收購的其他企業,也都進行了破產重組,工會重組的經歷。
現在,這樣的事也要發生在法本的身上,只是相比起美利堅的工會法,德國的工會法要更麻煩些。
在美利堅企業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加入工會,也可以在企業內部成立新的工會,最終到全美工人工會備案。
但在德國,工會的權利被進一步放大,就算是資產重組,其內部的工會也能保證其完整性。
在企業重組階段,工會進入停擺階段。等到企業重組結束后,工人們回來上班的同時,工會也完整回歸。
為此,他們不得不在反工會組織上下功夫。
雖然工會的完整度保留了下來,但是當企業重組完畢后,按照規定新的管理層可以要求再次舉行合法性投票。
工會是否合法,有沒有存在的必要,這些都能夠以投票來重新決定。李子濤為此下了死命令,他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工會存活。
給予高福利,高待遇,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付出的,因為他曾做過社會底層,同樣也不希望因為這些事搞出麻煩。高福利和待遇能夠讓他和企業更好融入,獲得更高的社會認可度。
但這不代表他要接受某些不可理喻的勒索,智庫收買的工會成員傳來消息,其組織者有計劃在完成重組后,進行幾次大規模的罷工和抗議。
理由是法本遭到資本的拆解,李氏收購法本的目的是不純的,他們想要把整個法本冷血肢解,最終零售獲利。暫時的資產重組和遷移,是為了將來更有利于出手。
當然,這是對外界的借口。實際上他們確實有這方面的擔憂,但最終的目的卻是逼管理層和工會進行談判。
對方的目的很大膽,竟想要從管理層手中爭奪一部分的管理任命權,包括基層的管理者任命和利益分配。
還有更多的福利要求;醫療、帶薪休假、滿勤獎和退休金,每年16個月的年終獎,呵呵,簡直就是瘋了。
李子濤不知道是誰給對方的勇氣,在他看來這些人怕是需要改名;姓石,名樂志。
不管是誰在背后策劃這些,李子濤都不可能答應,奧斯本更不可能答應。
吞并法本后,他們想要的是進一步的發展,而不是被繁重的包袱拖垮。
奧斯本的管理層在近期的碰頭會上,向李子濤鄭重表示,如果工會的問題無法解決,他們將會認真的考慮肢解拍售的方案。
這不是玩笑或威脅,奧斯本不可能負擔的起如此沉重的經濟負擔。
按照對方的要求,最終整個奧斯本連同旗下的輝瑞都將被徹底拖垮,破產是他們唯一的結局。
麥克跟隨此次破產重組的富國摩根團隊前往法蘭克福,飛機有些顛簸的降落在慕尼黑國際機場。
他們需要在這里轉乘火車,才能順利抵達法蘭克福。
法蘭克福國際機場在戰爭期間遭受到猛烈的轟炸,至今還沒有完整修復。只有兩條跑道投入運營,目前僅提供給國際重要來賓使用,就算如此幾乎也沒有空閑的時候。
此次,身為奧斯本首席研究員,ceo的麥克親自到法蘭克福的法本總部,為的是安撫工人,參觀工廠和研究院,對法本的研發實力做出詳細的評估。
“查理在來之前特別交代過,絕對不能與工會代表和反工會代表接觸,在事情解決之前,身為領導層不能傳達任何錯誤的信號和誤導。”
這次富國摩根的帶隊人是勞倫斯,他的身份是李子濤的代表和借調的特殊經濟顧問。
來自瑟琳娜的小麻煩已經解決,接下來李氏和肯迪之間不會平靜,李子濤私自決定讓他到歐洲散散心,避免遭到牽連。
“我明白,在得到授權前,我們只是來參觀調研的醫學工作者。”麥克自然懂得規矩。
現在的他早已不是那個小小的社區醫生,而是因發現能量劑享譽全球的麥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