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離開時帶著滿意的答復,麥克阿瑟答應他,等時機合適,放松限制的時候,一定會邀請他前往日本。
李子濤也得到了同樣的保證,除此之外他承諾會盡力關照三井,讓它不至于支離破碎。
“先生,埃里克來了…他看起來不太好。”法蘭帝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如此失態的表現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埃里克?”李子濤很驚訝,他已經很久沒到家里來了。
還有‘看起來不太好’是什么意思,很快李子濤就親眼看到,滿臉淤青的埃里克就坐在沙發上。
“發生什么事?”他被人給揍了,回來找‘家長’打報告?
李子濤肯定這不是他的作風,埃里克不是什么小孩子,他有自己的事業和成就。
“是警察。”埃里克低頭捂著臉。
“無論發生什么,說吧!”李子濤坐在他身旁,像朋友一樣的捏了捏他的肩頭表示支持。
事情其實很簡單,埃里克買了輛全新的捷豹,有點小興奮的他等不及,于是親自去港口接車。
然后,沒掛牌照的車被他駕駛匯入車流,事情到這時候還很正常。
但接著,巡警發現了這輛車,還有駕駛室里的黑人面孔。
他被無故攔截,埃里克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槍指著下車,壓在車上拷上手銬。
期間他想要解釋,得到的回應是槍托敲打顴骨,膝蓋撞擊脊椎,拳打腳踢。
這是個普遍的社會現象,黑人,沒掛牌,豪車,這三點加起來就是偷竊、走私、犯罪…
總之,不管怎么說,一個黑人都買不起捷豹這樣的豪車,所以直接扣押再教訓一頓,沒什么大不了的。
幸好埃里克表現的還算配合,沒有行動上的掙扎,否則他有可能遭到的就不是毒打,而是挨槍子。
“叫醫護來。”李子濤向法蘭帝說道。
家庭醫護很快趕到,他們想要幫埃里克脫掉衣服,但每個輕微的動作都讓她嘴角抽搐,于是他們剪開了衣服。
遍體的淤青和血痕讓眾人發出壓抑的驚呼,埃里克的傷勢比表面看起來的嚴重得多。
“拍下來,你還記得那些警員的警號嗎?他們是哪個分局的?”這種事李子濤沒親身經歷過,但他知道很平常。
別人他管不著,但是現在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李子濤自然要找他們算賬。
每年他給各個警局具現上百萬美刀,可不是為了讓他們用在種族歧視上。
“讓新聞集團對此事進行追蹤報道,給所有警局施壓。”李子濤要讓參與此事的人,連退休金都別想拿到。
只要他們是被違紀開除的,退休金、保險等就別想拿到。
這是他們自作自受,李子濤一點也不會為此感到難受,就讓他們為此事懺悔吧!
“他怎么樣了?”瑪麗剛回到家,就得知發生在埃里克身上的事。
她表現的比李子濤還要激動,在看過飽受摧殘的埃里克后,瑪麗面若寒霜的拿起電話。
“接紐約警察給總部,總警監…蒂亞,給州長,市長打電話,讓他們親自到這里看看發生什么。”(、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說是氣到,不如說是被嚇到。
他的孩子也是棕色皮膚,如果走在街上,他們同樣會被認為是少數籍。
要是他們沒有特衛的保護,獨自一人去做些什么,旅游、夏令營、比賽,又或者只是單純的約會。
只是走在街上,就有可能會遭到來自國家暴力機構的傷害,無視法律侵害他們的權利,剝奪他們的自由,甚至造成像埃里克一樣…
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可能就忍氣吞聲,可惜,他們不是普通人,從來都不是。
45分局,正準備下班的時候,局長辦公室的門打開,“昨晚是不是有個黑人被關了進來,開一輛全新捷豹。”
“我得查查看,局長。”助手不確定的說道。
“那就快去查,讓所有人留下,然后把處理這件事的所有警員都帶過來,是所有…”局長再次強調。
20分鐘后,5名白人警員站在辦公室里,局長看著他們,每張臉自己都很熟悉。
“我們有麻煩了。”局長黑著臉說。
今天是他當值以來,接到高層電話最多的一天,州長、市長、總局長,還有來自紐約和華府的議員,簡直是場噩夢。
“這不是我的錯,一名黑人開著價值幾萬美刀的豪車,還沒有掛牌,我能怎么做?”
“身上的傷呢?”
“他反抗了,甚至想要襲擊,難道我們就看著嗎?”
“你最好想清楚說話。”局長看著他說:“你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他的律師團光憑唾沫就能淹了45分局。”
“他反抗了。”對方堅持自己的說法。
“好,我會把你們的匯報拿給上司們,希望這會沒事。”局長已經不抱希望。
反抗,襲擊,真是見鬼的理由。
身為局長他清楚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同樣也清楚,自己能做的必須是維護自己人。
警局和企業不同,要是身為局長的他在這個時候不站出來,就等于是自絕‘白人世界。’
那么做的話,他就算是退休也不得安寧。
“BOSS,對方的理由是埃里克反抗了,有襲擊的表現…”這種小案子,馬哈迪平時都不會看上一眼,但誰讓出事的是BOSS的養子,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找目擊者,當時正是高峰期,四周又是居住社區,相信一定有人看到事情經過。”
“怎么做不需要我再說吧?”李子濤看向他說。
“明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提供獎金自然會有人站出來作證。
不過為了避免他們被指責成‘受到收買,’賞金的事必須低調點,45分局必須付出代價。
5名當事警員必須被撤職,這件事沒得商量,就是這樣。
房間里的埃里克在睡夢里,仍在發出痛苦的呻吟,這讓瑪麗用手按在嘴唇上,淚水順著面頰流淌,肩頭止不住的輕輕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