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柏林嗎?”維加斯,徐曼滿臉不耐的問道。
“是,女士。”文森喝著威士忌,最近一周他累壞了。
不光要管理賭場的生意,還要盯著那些新來的家伙,確保他們不會在維加斯亂來。
同時,還要在這位女士面前,替自己的BOSS說說好話,讓她能夠繼續得到支持。
“他說過會解決的…”徐曼恍神囈語。
“女士…我能說說自己的看法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文森覺著有必要做些什么。
“說。”
“其實現在沒什么變化,協會的成員保持原本的數量,他們為維加斯帶來更多客人,我們的收入都有增加。”
“混亂,這周有30多起暴力事件。”徐曼皺眉道。
“那又怎樣,這里是賭城,又不是天堂…我想紐約每天的犯罪數量都會比這里要多,邁阿密每天有10個人被謀殺,
只要他們不傷害客人,就算死光了又如何,客人們來這兒不是來過圣誕節的,他們想要找點樂子和刺激。”
文森很清楚這些人的想法,暴力和鮮血只會激起他們內心的變態愉悅感,這是任何感覺都替代不了的。
只要自己沒有受到傷害,甚至于沒丟掉性命,來點樂子又有何妨。
“有誰和你說了什么嗎?”徐曼想要了解的更清楚些。
“客人們都很滿意,他們說…現在的維加斯比從前更加著迷。”文森攤攤手表示無奈。
“吉諾維斯家怎么說?”死的是他們家的教父,徐曼需要知道他們的想法。
“湯米正在和他們談。”文森看看手腕上的表,輕松說道;“現在該結束了。”
正說著院子里響起停車聲,是湯米和他的人來了。
“好了,說說他們的條件。”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徐曼想從他口中聽到答案。
“停戰,重歸和平,保羅死了,唐也死了,雙方就此停手,吉諾維斯要成為維加斯的新成員。”
湯米提出的條件在徐曼看來沒什么不能接受的,因為文森說服了她,也許讓他們加入進來沒什么不好。
黑幫,其實也并沒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復雜,他們同樣長著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兩個耳朵,一雙眼睛。
只是手段更加兇殘,處事喜歡運用暴力,但是談及到這點,徐曼自認為挺合自己的胃口。
她同樣喜歡暴力,因為暴力永遠是解決問題最為簡單,直接的方式。
“你們可以下去了。”徐曼讓兩人離開后,示意一直坐在吧臺的科利亞靠近點。
“你有什么想告訴我的嗎?”徐曼看向這位助手問道。
“文森說的不錯,近一月來維加斯的人比之前多了2成,每個人心里都有屬于自己的陰暗面,在這里可以盡情釋放。”
科利亞笑嘻嘻的說著,在BOSS面前他從不會隱瞞自己的想法,兩人不僅是上下級關系,也是朋友。
“我知道了,能幫我接加斯蒂娜嗎?”徐曼得和她談談,死的是她的丈夫,總要表現出些尊重。
“加斯蒂娜,再斗下去對誰都沒好處,你會失去所有支持,現在唐死了,他那個做中間人的助手也死了,
別說不是你做的…天吶,加斯蒂娜,你是要欺騙我嗎?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們是朋友,別把我當白癡!”
徐曼的聲調越來越高,她被加斯蒂娜的態度氣到了,對方竟在她面前否認唐這件事?
有時候真搞不清她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保羅的事刺激了她的大腦,讓她的神經出了問題。
“奧斯本有神經藥物嗎?給她送點過去吧!”徐曼用手扶著頭,有氣無力的向科利亞說道。
“需要我去一趟嗎?”科利亞站了起來。
無論加斯蒂娜說了什么,他都很不喜歡對方的態度,她和大老板講條件,身為保羅的遺孀,大老板可以選擇不計較。
但她該對自己的老板保持尊敬,她該這么做,也必須這么做,不管她是死了老公還是兒子,又或者死了全家。
“別…她會想清楚的。”徐曼抬手阻止了他。
“要是想不明白呢?”科利亞掏出手工煙卷掉在嘴上,用磨輪打火機點燃。
“別告訴我里面加了東西!”看到手工煙卷,徐曼的眉角跳起青筋。
“薄荷葉,你在想什么,我是不會碰那東西的。”科利亞舉起煙卷無語說道。
“很好…我不管別的人怎么樣,但是我的人不能碰,一次也不行…
如果她想不明白的話,就讓她自己去和五大家族談…家族,聽起來讓人親切,我們是不是也該組織一個類似的。”
“女王家族如何?艾利兒會喜歡的,這樣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公主了。”科利亞興致勃勃的說道。
“滾去工作吧!”徐曼側躺在沙發上,拿起煙袋放在嘴邊,這是她要休息的跡象,也代表其他人該滾蛋了。
象牙白莊園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墻柱上還有如碉堡般的重機槍,房頂和周圍加裝了高亮度探照燈,確保在有需要的時候,能在夜晚讓整座莊園變為白晝。
這里就是保羅和加斯蒂娜的家,自從保羅死后,這里就成了一座‘戰爭堡壘。’
“你不該那么說的。”在加斯蒂娜掛斷電話后,湯米看到她沉默的表情說出自己的看法。
“事情已經發生了,所以別說什么該與不該。”加斯蒂娜板著臉,看得出她的精神一直處于緊繃狀態。
事實也正是如此,無論誰的意見是怎樣的,她和瑪麗之間的關系都產生了裂痕,這對她來講不是什么好事。
“現在該怎么辦,我們要自己干嗎?”文森從口袋里取出酒壺,邊喝邊問,看起來很輕松。
“你有什么建議嗎?”加斯蒂娜看了看他,又轉頭看向湯米說:“還有你,說說你們的想法。”
現在,她想聽了,她需要別人的想法來讓自己冷靜,又或者從中找尋到讓自己解脫的理由。
“讓他們進來,未來很長…非常長,也許我們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湯米難得的聰明了一次,他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有了新的想法。
維加斯不是某個人的,李氏和它的盟友們,猶太幫,女王瑪麗,還有其他協會成員的。
而在這些人里,李氏掌握的力量是最強大的,而誰都很清楚,他并不喜歡黑幫,從發跡以后就不喜歡。
也許,他們根本不必為此煩惱,女王瑪麗不是曾說過,‘他說過會處理的。’
“我們只需多點耐心,多等一段時間…”湯米為兩人倒上威士忌,微笑舉杯,像是提前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