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戰場之前,我只是個農民的孩子,我認為自己將來也會做個農民,每天和各種谷物或奶牛打交道…”
“但是,德國人明顯不想讓我如愿,對嗎?”聽到葛福蘭這么說,在場的人都發出笑聲。
“所以,我被迫上了戰場,將軍們站在臺上,鼓舞的說著;快去做英雄吧,你們都會成為英雄。”
“就像這是多么容易做到的事情,也許有傻瓜會相信,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英雄。”
“但是...”葛福蘭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我在戰場上見過無數英雄,他們浴血奮戰,不畏傷痛和死亡威脅,
他們懷揣著信念,戰爭敵人和回家,他們堅信這一切是為了正義,是一場救贖...”
“很精彩的演說。”舞臺下,李子濤對瑪麗竊竊私語的說著,得到她責怪的眼神。
話說舞臺上的葛福蘭很有天賦,他就像個天生的演說家,耀眼,奪目,能說會道。
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募捐英雄了,絕對不會有人說的比他更讓人感同身受。
沒有夸夸其談,沒有什么高大上的愿景,期望世界和平之類的虛假言論,他所說的就是身邊的事,自己深信的事。
所以,他的言論很有說服力。
“謝謝,謝謝葛福蘭,雖然我們無法代替士兵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但是,我們與他們同在…”
簡單來說;伙計們,該掏腰包了。
“你打算捐多少?”募捐者到來前,大衛、迪克和李子濤小聲交談著。
“我還沒決定好。”李子濤把兩張支票放在面前。
一張是10000美刀,一張比它多出一個0,是10萬美刀。
他確實還沒想好要捐哪張,特別是在聽到登記侍應口中的數字,沒有高于1萬數額時。
“我們還是捐這張比較好,符合你的作風。”瑪麗指著1萬的支票偷笑說。
“啊哈,低調。”李子濤認同點頭,省錢又不是什么壞事,順便隨口問道:“大衛,你要慷慨解囊嗎?”
“是的。”大衛正在支票上寫下一串數字,看他揮筆的動作,李子濤好奇的偏頭看去。
500000.00,李子濤有點不太確定的再看一遍。
沒錯,確實是50萬美刀,這就不僅是慷慨解囊的事兒了。
再看迪克支票上的數額,同樣是50萬美刀,李子濤把這件事告訴瑪麗。
“我想我們該換張支票。”瑪麗有些意外,他們往日的作風可不像慷慨之人。
“不,我該重開一張。”李子濤按住她的手,淡定自若的掏出支票本,輕松的寫下一連串的數字。
50萬,同樣的數字。
貢獻,道德,是非常難以界定又會引發災難的問題。
要是人們對他的印象成為只懂得撈錢,又不關心這個國家,漠視、孤立自己的局外人,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50萬美刀,來自李氏夫婦。”侍應生舞動著手里的支票,滿臉興奮的呼喊著。
李子濤起身致敬,用手按在胸口處,得體的微微欠身表示感謝。
“Ho...又是50萬美刀,來自大衛·洛克菲勒先生。”侍應生的語調已經有些扭曲了。
“Ha,今天一定是個幸運的日子,50萬美刀,來自迪克·梅隆先生。”侍應生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但是,他仍把所有能夠想到的美好詞匯,全部用在三人身上。
“我們都知道,洛克菲勒和梅隆是美利堅的老牌家族,他們的歷史和美利堅一樣古老...”
古老?
李子濤保持微笑,內心卻已經在‘mmp,’幾百年就叫古老,你讓那些歷史淵源的古國怎么混?
“還有我們的查理先生,李氏...美利堅的昨日之星,今天的太陽,未來的希望...”
侍應生的馬屁能夠讓任何一個老美暈頭轉向,唯獨李子濤是個例外。
說起拍馬屁的本事,老美的那點簡單詞匯還夠不上邊。
微笑著坦然接受對方的善意和周圍客人們的調侃,瑪麗的手輕輕的搭在他的大腿上。
現場響起激烈的掌聲,舞會也正式開始。
在正餐結束后,人們總是要來點甜品調劑,舞會就是募捐后最重要的社交活動。
“要出去透透氣嗎?”挽著丈夫的手,瑪麗輕聲問道。
“那正是我想的。”李子濤表示贊同,他正想找個地方安靜會。
“感覺還好嗎?”站在偏僻無人的露臺上,吹著夜晚的冷風,讓人不由精神一震。
“還不錯。”李子濤聳肩輕松說道。
“我知道...”瑪麗抿嘴輕笑:“你還是在意了,那些人的目光。”
正因為知道他的心情,瑪麗才會在募捐期間,把手放在他的腿上給予安慰和鼓勵。
那些偏見的視線,仿佛深入骨髓,永遠都不會消失。
就隨他們去好了,隨便他們去怎么想,有什么關系,不會對他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瑪麗不想看到他會因此沖動,或作出些出格危險的舉動。
看了她一眼,李子濤不予置否的攤手說:“好吧,是有那么點,但是無所謂了,他們只是無關緊要的人。”
“你能這么想太好了,別讓他們成為阻礙,影響你的心情或生活,你能做到的,對嗎?”瑪麗握著他的手說。
李子濤反握緊她的手,輕聲說:“我保證。”
“聽,是我最喜歡的曲子,只是沒有紳士前來邀請我跳一支舞。”瑪麗看向熱鬧的中庭。
“那么...美麗的公主殿下,你的騎士能夠有幸邀請你共舞一曲嗎?”李子濤曲膝俯身,用標準的紳士舉動對她做出邀請。
“當然。”曲膝回禮,兩人親密如一人的走向舞廳。
舞會結束的很晚,大約在11點才正式結束,今晚的紐約燈火通明。
一則好消息,讓即將陷入沉睡的紐約又活了過來。
美蘇軍隊,如同預期的成功會師了。
這代表著盟軍吹響了NC的死亡號角,人們在街頭喧囂議論,高舉啤酒慶祝著還未到來,但已能預料到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