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西中城的改造重建工作,街頭混混和站街女們都被趕了出去,有人不想繼續看到這里的混亂。
不過,也并未一棍打死,只是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
隧道口外200米內,還能看到站街女和無所事事的街頭混混們,垃圾、混亂依舊是這里的主題。
不過在西中城的規劃區內,一切就變得截然不同,仿佛有一道分界線把它們隔絕成兩個不同世界。
藍格酒吧,就坐落在距離分界線不遠的街角。
它是由一棟老式公寓的低層改造成的酒吧,最底部的兩層打通,形成一個挑高的內部空間。
里面放著輕緩的音樂,溫和的燈光,調侃和嬉笑聲是這里的主題。
還有身材火辣,穿著網襪和連體衣的賣酒女,這種穿搭是從西海岸傳過來的,據說在那邊還有兔女郎為人服務。
“查理先生,要來點什么?”看到李子濤出現,身材性感的服務員微笑的迎了過來。
她對李子濤的印象很深刻,對方是個出手闊氣,談吐風趣的華人,聽說他在華爾街工作。
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就算是在如今華人地位提升的情況下,華爾街依舊排斥白色皮膚以外的任何人。
為此他們都該感謝那位華人富豪,如果不是他的話,華人根本別想在美利堅得到任何體面的工作。
就算是在餐廳里,他們也只能被藏在后廚洗盤子,連服務員的工作都得不到。
“一杯頂級威士忌,加冰。”李子濤對酒一項很挑剔,特別是威士忌。
那是他日常生活里攝取最多的酒,而他所喝的每一款酒都是極品,也養成了他刁鉆的口味。
“查理,要嘗嘗毒蛇之吻嗎?”酒保把一杯調好的雞尾酒推到他面前。
杯子里的混合酒液帶著深邃的深褐熒灰色,充滿神秘邪惡的氣息,就像...無數種毒蛇的混合毒液。
“我想還是不用了。”對于危險,李子濤向來是敬而遠之。
而且,這杯酒的樣子看起來真的不怎么樣。
“我來試試。”一只手從旁邊端起酒杯。
咕咚...
對方的表情變得扭曲,接著一口把酒噴在酒保臉上。
“哦fk,你特么的是要謀殺嗎?”杰里米大叫著說道。
“不不,我只是在做實驗。”酒保用手抹掉臉上的酒液,有些狼狽的說著。
“該死的,你在拿我做實驗?”李子濤和杰里米同時說道:“你這個該死的混球。”
“查理,這周過的如何?”玩笑過后,杰里米和李子濤打著招呼,同時向酒保說:“給我一杯啤酒。”
“還不錯,你呢?”李子濤舉起酒杯和他輕碰了下。
“老樣子,工作、回家,周末陪孩子,空閑的時候來喝一杯,偶爾找找樂子...就是這樣。”
杰里米百般無聊的說著,雙手來回比劃著,他的肢體語言在表達著他對生活的失望,乏味,無趣。
“伙計,你該知道生活總是平淡的,而它也是所有生活的主題。”李子濤摟著他的肩膀:“給他再來一杯,我請。”
“謝謝,查理。”杰里米對他表示感謝。
“不用客氣,周一愉快。”李子濤舉杯大笑。
“周一,愉快?”杰里米古怪的看著他,苦笑道;“你可真是個魔鬼。”
“查理,如果你是老板的話,一定是最可惡的剝削者。”杰里米大笑的打趣著。
“或許吧!”李子濤玩笑的說:“又說不定我會很慷慨呢!”
看著自己面前的新啤酒,杰里米撇嘴贊同點頭道:“是的,你是最慷慨的,要是能再來一杯的話。”
“你想的美。”李子濤笑罵的捶了他一拳。
李子濤記得有一項無聊的調查,說是人一生百分之99都在說廢話,而說廢話越多的人就越幸福。
簡單形容就是,說廢話能夠讓人心情愉悅。
就像找幾個兄弟坐在烤肉攤前,擼著肉串,剝著花生,喝著啤酒吹牛皮,總是會感到很開心一樣。
這也是李子濤正在做的,說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和不相識的人聊天打屁。
因為實際在陌生人面前,才能真正放下戒備吐露真情,這往往是在親近人身旁做不到的。
在這里每個人都是陌生人,就連酒保和看似想熟的杰里米也一樣。
對方做什么工作,多大,住在哪兒,有幾個孩子,喜歡什么,沒有人真的知道。
因為從他口中說出的信息,每次都是不同的,也許沒有一次是真的。
李子濤也同樣如此,只是來過幾次,他就有華爾街分析師、華國餐廳廚師、華國巫醫、賭徒、打手的身份。
打手,這是因為有次李子濤幫酒吧解決了點小麻煩,兩個酒鬼喝醉后想鬧事,被他捏著脖子扔了出去。
他表現出的實力和力量,讓眾人斷定了他‘打手’的身份。
“杰里米,那些是什么人?”正在閑聊的空蕩,李子濤發現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卡座里。
外面還守著兩個渾身布滿紋身的壯漢,一看就知道是幫派成員,這也是引起李子濤關注的原因。
他曾說過西中城不準有幫派混入,這里是他的地盤,現在是,未來也是。
李子濤不希望某天回到家看見,自己的兒子正在路邊和幾個幫派頭子打諢插科,順便把錢放在對方手里拿過一個小包。
“不清楚,他們是昨天來的。”杰里米笑瞇瞇的說著,裝作不經意的靠近他:“他們是對面來的,賣什么你該猜到了。”
“我懂。”李子濤不經意的點點頭。
看來是有人不懂規矩,把手伸了過來,李子濤也喝的差不多,該離開了。
“我先走了...大家伙,下次見。”隨意的揮了揮手,李子濤就轉身離開酒吧。
酒吧里依舊熱鬧不已,只是在李子濤離開幾分鐘后,酒吧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嘿,看他們...”走進來的是5個雄壯的大漢,在發現對方徑直向角落的卡座走去,眾人的心都不由提起。
無論對方是卡座的自己人,又或者是對手,對客人們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