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坎蒂...”在上了一整個夜班回到家后,文森并沒有看到自己的老婆。
只有妻子的母親正考砸沙發上,嘴里發出難聽的呼嚕聲,收音機‘滋滋’作響。
“坎蒂去哪兒了?”叫醒岳母,實際上文森已經猜到什么:“哈曼德又或者是街頭的那家酒吧。”
“你想讓我說什么,文森。”婦人沉默的點了支煙。
無奈搖頭,這操蛋的生活讓他越來越無法忍受,今天已經是她本周第二次不在家了。
街頭的桌球酒吧,文森順利的找到了妻子坎蒂。
她正在和幾個看起來就像是幫派分子的男人打球,文森沒心情和她在這里大吵大鬧。
“坎蒂,你該回家了。”拉著妻子的胳膊,文森想要帶她回家,無論怎樣都回家再說。
“可我還有酒沒喝完。”坎蒂攤手指向吧臺。
一件墨綠色的露臍裝,胸前只有幾條繩子,看起來就像個性感胸衣,“你穿的是什么?”
凱蒂沒有回應,文森抓著她向外走去。
“嘿。”有人叫住他們,與此同時其他桌球旁的人都停了下來,把目光鎖定在他們身上。
“這位女士說了,她還有酒沒喝完。”穿著花襯衫,牛仔褲,嘴里叼著香煙的混球上前說道。
“聽著,我不想惹麻煩,只是要帶妻子回家。”文森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不想惹麻煩。
“可她還有酒,我們還有兩個球沒打!”對方晃動著手里的臺球桿,面帶不屑的看著他。
看著對方和身后圍上來的人,再看妻子坎蒂,文森懂了。
轉身離開,回到家的文森沒有任何猶豫的收拾行禮,選擇離開家去城市另一角生活。
他已經受夠這種感覺,也受夠了總是需要做7分不同的工作,每周7天從不停歇的來賺錢,才能撐起整個家。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只有自己。
文森決定不再管家附近的工作,而是在這里找新的工作,開始新的生活。
雖然這里依舊是洛杉磯,但這同樣代表他的決心。
憑借著豐富的工作經驗,文森很輕松的就找到一份酒保的工作。
一家開在混亂區內的酒吧,這里原本是有名字的,但人們更喜歡稱呼它為‘混亂區。’
街道兩旁是空蕩蕩的老房子,沒有人會在這里居住或逗留,充斥著暴力、幾女、黑幫和混亂。
對文森來說這一點都沒問題,他很習慣這樣的環境,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的。
所以他適應的很快,他本就是個混球,應該生活在這里。
只是,就在他工作的第三天,酒吧里來了位與眾不同的客人,他和所有人看起來都不一樣。
穿著高檔名牌西裝,頭發梳的光亮,還帶著價值不菲的瑞士表,是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有錢闊佬。
“給我杯威士忌,我要上等貨。”對方坐在吧臺前向文森招手。
把杯子放在他的面前,文森從酒架上面取下上等的蘇格蘭威士忌。
它是難得的好貨,在戰爭期間更是稀缺的商品,很難得,同樣很貴。
“你的酒。”把酒推到對方面前,文森就準備去招呼其他客人,他很容易能夠和人們打成一片。
“文森。”對方叫出他的名字,這讓文森有些驚訝。
事實上他很確定,自己并不認識對方,特別在對方是一個穿著不凡的闊佬的時候。
“你是?”文森好奇的看著對方。
“有人想要見你,相信我,你的好機會來了。”對方干掉被子里的酒,一張10美刀被仍在桌上。
這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因此被吸引,10美刀的大鈔,在這里足以引發一場小騷亂。
“跟我來吧,文森。”說著對方向門外走去,眼里滿是自信,他相信文森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在一個男人處于迷茫的時候,總要有些東西給予他們指引,現在屬于文森的指引來了。
嶄新的林肯轎車停在路邊,文森就是從那上面下來的。
而他所在的位置,也從像個垃圾堆的混亂區,變成繁花似錦的好萊塢大道。
“他很忠誠,對嗎?”影院里,包下整場的保羅看向身邊的人。
“是的,忠誠,從不貪婪,認真工作并且信守承諾。”對方說的很認真,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
是他向保羅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同樣逃不掉。
“很好。”如果說第一印象很重要,保羅對他的印象已經有了幾分好感。
“那么他在哪兒?”正說著身后的門推開,有人帶著文森走了進來。
“他來了。”指著走來的文森,他看起來的樣子就像個緊張的蠢蛋。
“那么...現在人到齊了,讓我們來談談吧!”看著緊張到不停搓手的文森,保羅有點想要改變之前的看法。
“你認識我嗎?”保羅叼著粗大的雪茄問道。
“我想不,先生。”文森確實不認識他,保羅的名字和面孔已經消失太久了。
“我叫保羅,是個想要給你一份工作的人。”保羅并不是個愿意聆聽的人,相比起來他更希望看到對方的行動。
于是,在經過短暫的十幾分鐘后,文森就滿頭水霧的被趕出影院。
而他也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家酒吧的經理,香蕉船酒吧,真是個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名字。
幸好,他的身邊還有個名叫湯米的‘助手。’
只是在文森看來,對方更像是派來監視他干活的人,確保他能夠盡快上手,不會搞砸一切。
香蕉船酒吧不在好萊塢,沒誰能在好萊塢鬧事,這是人盡皆知的規矩。
所以,這里的生意自然也不需要‘人手’來看著。
它就坐落在文森之前工作的酒吧后面,一街之隔,同樣是混亂區的成員。
混亂代表著有利可圖,這里的混亂也是刻意放任的結果。
“我想這里需要一場改革,大改革。”墻壁上滿是涂鴉,角落里充滿水漬。
地板坑坑洼洼,比老爹的牧場還要糟糕。
天花板脫落的厲害,吧臺碎了一半,酒架就像是被汽車撞過一樣,‘這可真特么是一堆垃圾。’
“那是你的問題。”湯米雙手環抱的站在旁邊,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
“希望這么做是正確的。”文森嘆了口氣,決心大干一場。
現在的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除非他愿意做一輩子酒保,住在比狗窩好不了多少的賓館單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