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曼哈頓。
地獄廚房,36街區。
卷閘門半開著的倉庫里,三五名紋著大花臂的男子正在往車上搬紙箱。
紙箱被膠帶封的嚴嚴實實,來回每個角都纏了好幾層,看起來就算丟進水里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嘿...你們聽說了嗎?有人想買下這地方?”
“哈,看來我們要有免費的房子用了。”
“我們可是goodpeople,如果新房東到了,記得好好招待他,或許還要商量一下房租的問題。”
幾人一邊搬貨,一邊譏諷嬉笑的談論著怎么做一個goodpeople,在新房東到來后為他舉辦一場特殊的歡迎儀式。
吱嘩嘩…
半開的卷閘門突然被拉開,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讓倉庫里的幾人只覺眼睛一疼,有些痛苦的閉上謾罵道:“,是哪個混蛋,你是在找死嗎?”
咔嚓!
獵槍上膛的聲音響起,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這聲音都不陌生,從小到大祖父家最具誘惑的,就是和他一起去森林打獵,這種經歷在9成以上的家庭里都出現過。
“該死的混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眼睛已經適應外面的光線,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排手拿雙管獵槍的黑手黨。
“你們的合約到期了,帶上你們的貨從這里滾出去,律師...到你了。”渾身上下連光頭上都紋滿紋身的壯漢站在幾人面前,籠罩的印象讓人仿佛看到一座大山。
“咳咳。”穿著廉價西服的律師走上前,手里提著的公文包表面蛻皮,就像被老鼠啃了似得斑駁。
在美利堅無論貧窮還是富有,就算是流浪漢都少不了和律師打交道,請不起政府就會為你指定,有問題也可以去檢察院或提供法律援助的機構尋求幫助。
這位看上去有些寒酸的律師,就是代表房東來的,在他都快要忘記自己還有這處房產時,突然有人找上門說要買它。
這件事對于房東來說,就像是天上掉餡餅,憑白撿了一筆錢,于是他當場簽署合約,完成交易后找了一名廉價的律師和對方一起去告知產權轉讓的問題。
只是例行通知,幾句話的事,隨便一名律師就能夠完成。
“我是馬德森先生的代表律師,今天到這里是來通知,這塊土地的所有權已經出售給中城改造再建公司,你們…”
吧啦吧啦的一通格式化公告,律師完成他的任務,提著他破舊的公文包小步快跑的離開這里。
地獄廚房的大名在紐約誰不知道,雙方看起來都不是什么好人,隨時有可能發生火拼,他可不想被流彈擊中。
誰也沒有在意跑路的律師,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屋內幾人相互看了看,沉聲道:“這兒是黑鴨的地盤,如果你們是想要錢的話,不需要擔心房租問題,我們在這里…”
壯實如山的漢子舉起獵槍,一槍托砸在對方的腦袋上,對方腳步趔趄向后倒退,身子搖晃的停了下來。
“...”看到老大被打的小弟們反手就要掏背后的槍,門口站著的黑手黨成員咧嘴獰笑,飛奔向前的同時扣下扳機。
早在把這件事交給努基去辦的時候,李子濤就清楚的知道流血是再所難免的。
在地獄廚房里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想要讓這些人乖乖聽話滾蛋,光憑一張嘴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過李子濤還是低估了黑手黨的手段,3天18人,槍聲在地獄廚房里就像過年的炮仗一樣熱鬧。
紐約警方被搞得如臨大敵,到處調查究竟發生什么事,還有人猜測是新一輪的黑幫斗爭要開始了。
曼哈頓第四十六街和麥迪遜大道的交匯處,麗思卡爾頓酒店。
美利堅最奢華的酒店之一,和華爾道夫比也毫不遜色,服務的貼心程度還要超出不少,是李子濤下榻的選擇之一。
“就算有麻煩,難道他們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又或者帶到別的地方去解決,讓他們安靜點可以嗎?”
坐在寬敞舒適的鵝絨沙發上,李子濤看著面前束手束腳,低頭等待訓示的保羅,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那些人只是表面聽我的吩咐,但是碰到麻煩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不如用我們的人?”
保羅心里委屈極了,該死的黑手黨只會給他惹麻煩,等了好久才有機會重新跟在身邊。
現在更是重新體現自己價值的機會,卻因為那些人的肆意妄為引起的不滿:“這些該死的屠夫都該下地獄去。”
“算了,我會親自給努基去電話...另外為他們提供一批19111,讓他們安靜點,有人受傷我會出醫藥費的。”
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李子濤抓起電話撥通努基的號碼,和他重新討論了關于拆遷方式的問題。
雖說前面有黑手黨背鍋,但最后地獄廚房都會落入他、喬納森和特朗尼手中,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是自己的授意。
誰是得利者,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總不可能黑手黨是閑的吃飽沒事干,到地獄廚房找人練槍決斗吧?
在努基保證讓下面的人盡量低調后,李子濤就掛掉電話,盥洗室里傳來嘩嘩的水流波動聲。
不一會,穿著淺薄的睡衣,胸前突點盡露的西莉亞從房間走了出來,濕漉漉的頭發散在身后,玲瓏妙曼的身子在睡衣下若隱若現,一雙光滑迷人的長腿邁著貓步徐徐走來。
“你個小妖精,這是在誘惑我嗎?”李子濤只覺子彈上膛,槍口傾斜對準前方挑高45度角,遠程激光引導已經完成。
“你說呢,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前一秒還嬌媚動人,滿臉嫵媚誘惑的西莉亞,下一秒就變成潑婦沖過來坐在他的身上,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張開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疼疼...”李子濤滿臉痛苦的叫嚷著,如果能夠收起嘴角微翹時的微笑,這場表演會更加真實些。
“疼嗎?那你又能怎么樣,來我啊,你敢嗎?你這個沒用的碧池...”西莉亞說著撕扯胸前的睡衣,淺薄的料面輕易就被撕成長條狀。
“放蕩的碧池,看來你需要好好調教一番,...給我滾過來,碧池…”粗鄙的謾罵和哽咽聲在房間響起,不時還伴隨著啪啪的拍打聲。
門口的保鏢面面相覷,神色古怪的向前走了幾步,心道還是老板會玩,這算什么?小劇場,或者角色扮演?嬌小柔弱無力反抗被強的貴婦?
會玩會玩,兩名保鏢考慮著,下次是不是去俱樂部找個貴婦親自體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