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輕點,別磕著了。”這次輪到阿黛拉伊德看戲,李子濤圍著馬車千叮萬囑,生怕磕著碰著。
好像結實的木箱只要輕輕碰上一下,里面用各種保護鋪墊的畫作和字帖就會‘粉身碎骨。’
“菲歐蕾,你看起來比上次更漂亮了,特別是這里,有什么秘方嗎?”
公主殿下目光掃過她高聳的胸懷,又在惦記著所謂的‘秘方。’
也不知道老外哪兒來的那么多秘方,這不該是華國人的專利嗎?
“并沒有秘方,公主殿下,要說的話,是受到某種滋潤。”菲歐蕾頷首致敬,眼角晦澀的撇了眼馬車旁的身影。
前往機場的路上,李子濤還覺得背后發涼,好像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盯上了。
拉什將會暫時留在倫敦等候消息,他們則需要盡快趕回美利堅,還有一系列的事情在等待著他們解決。
最最急不可耐的,就是有關兒童保護法的修正和通過。
在1912年的時候,美利堅就成立了《聯邦兒童局》,是世界上第一個專門負責兒童事務的政府機關。
20年代較為富裕的中產階級婦女們,提倡的‘解救兒童出孤兒院’和‘寄養家庭’運動,進一步加劇人們對兒童的關注。
這也是最初智庫提倡李子濤同意諾瑪和埃里克寄養的原因,他也因此受到一大批中產階級的好感。
到20年代后期,全美有300家兒童虐待預防協會,簡稱為‘SPCCs。’
但時至今日,社會對于SPCCs的認可度依舊很低。
他們強行分離家庭的舉動,在北美日漸加重的家庭觀念下,顯得不夠通情達理,甚至是殘酷。
隨著大蕭條的到來,民間協會組織的活動變得越發艱難,缺乏關注、資金、物資、法律等等方面的援助。
很大一部分人都因此陷入生活困境,讓他們無法再置身于熱愛的事業當中。
加上社會的漠視和某些人的抵制,協會的數量正在快速消亡,酗酒和家暴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國際關愛兒童保障基金會(IFFTPOC),就是在這樣一種局面下成立的。
阿黛拉伊德想要把全美的SPCCs統合,形成一個更加透明、高效、借助法律,來更好保護兒童的非營利組織。
但在此之前她首先要肯定的是,在這些兒童遭受到虐待和暴力時。
有足夠的法律條文或例案,能夠幫助到需要的兒童。
“你的提案中對于年齡限制,是否有些過高了?”在飛機上,兩人就提案中的兒童年齡界限展開討論。
“難道14歲的時候,你不是一名孩子嗎?”阿黛拉伊德反問道。
‘14歲,我好像已經認識人生中第一位老師。’
咳咳,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否則形象瞬間崩塌。
不過這個尺度在目前這樣的環境下,真的很難通過。
在工廠里,13歲就出來工作,養家糊口的孩子比比皆是,145歲結婚出嫁的同樣不在少數。
如果把他們都定義為兒童,這里面牽扯到的問題,可就不僅僅是虐待和暴力。
李子濤首先能夠想到的,就是數量稀有的少年法庭會被雪花般的狀紙給淹沒。
有關年齡的討論,最終他們誰也沒有說服誰,但這只是有關工作的討論,和生活無關。
在這一點上,不光是阿黛拉伊德分的很清,就連逐漸融入到美利堅生活中的李子濤也同樣如此。
所以這件事并沒有破壞短暫旅程的美好氣氛。
激情澎湃的未婚夫妻,在喝下兩杯威士忌后,就占領了后艙的‘戰場。’
戰況激烈的哀嚎和反抗的號角,讓莉莉‘嚇的’雙腿發軟。
以至于飛機停在華府,在阿黛拉伊德離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蹲在沙發前,等待著裁決者的審判。
等飛機降落在芝加哥的時候,莉莉已是神采奕奕,甜美的笑臉帶著緋紅,眼底閃爍著滿足的光芒。
“要死,真的要死——”車上李子濤擺出標準的京癱造型,語無倫次的嘀咕著。
“BOSS,今晚住酒店還是家里?”
聽到小麋鹿杰西的問題,李子濤一個機靈就坐了起來:“回家。”
于是在小麋鹿哀怨目光的注視下,李子濤正氣凜然的下了車向家中走去。
小家伙們都已經睡了,倒是他的愛犬們正趴在客廳的壁爐旁,屋里暖洋洋的,讓它們顯得無精打采。
“老爺。”丹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這個時候霍格已經休息了,他必須每天保持充足的精力,來確保家里隨時都處于井井有條的狀態。
“準備熱水,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坐在沙發上,李子濤還在思考是什么讓公主殿下的戰斗力越發強悍。
日益見長?
日久天長?
日積月累?
再這么發展下去,會不會變成——日日夜夜。
在丹通知他洗澡水準備好的時候,來自古董店的電話也接了進來。
從蘇富比帶回來的畫作和字帖,順利抵達‘安全屋。’
從內心來講,李子濤覺得古董店比安全屋重要的多,那里面的藏品在未來,足夠創造上百個億萬富翁。
而且,很多東西都不單是價錢能夠衡量的。
“等城堡建造結束,就用它們來裝飾城堡。”什么紐約第一府邸,北美第一豪宅。
在他的‘天下第一堡’面前,全都是渣渣。
想想大佬們剛還在外面稱贊他的城堡有多么的漂亮,推開門,兩件中世紀的騎士盔甲矗立兩旁。
沒等來得及驚訝,走廊里用玻璃鑲嵌的‘龍門石窟’佛身、佛龕就映入眼簾。
正要尖叫,眼角瞥到右邊墻上裝裱掛著的‘五牛圖。’
隔壁就是栩栩如生,造型各異的‘百駿圖。’
客廳門廊的擺臺上放著猛虎食人卣,客廳里掛著‘紅白芙蓉圖’和‘瀟湘臥游圖。’
書房的座椅后上方,天下第三字帖,‘寒食帖。’
“哈,哈哈——”浸泡在木桶浴中,李子濤笑的無比詭異。
他恨不得現在就能學會‘時空矯正大法。’
手一揮。
嗖,4年已過,‘炫富才是咸魚的正確姿勢啊!’
可惜,這種事也就只能在腦海里想想。
還是繼續考慮眼前的事情比較實際,也不知道國王殿下的胃口會有多大,什么時候才能得到確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