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為什么每次見到你的時候,都是在如此讓人不愉快的情況下?”
坐在芝加哥家中的花園里,仆人們正趁著天氣不錯,在草坪上準備燒烤,阿黛拉伊德正為他準備鮮榨果汁。
據說這是她跟某位公爵夫人學到的秘制配方,味道非常獨特。
“查理,我可是為你帶來了好消息!”看到他這次的表現,尼克為他的成長感到欣慰。
沒有誰希望自己的朋友,是個一言不合就要拔槍的屠夫。
“好消息?找到兇手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消息。”打虎不死反成害,李子濤現在正難受著呢!
“在來之前,羅斯福來見過我,我想邀請你和約瑟夫坐下來談談。”尼克說完,端著杯子走向烤爐,那里已經飄來烤肉的香氣,他要去品嘗一番。
“和談?”李子濤坐在原地思考著。
“親愛的,你的秘制果汁。”阿黛拉伊德端著果汁走來,打斷他的思路。
“謝謝。”接過果汁抿了一口,李子濤抬頭看向她問道:“約瑟夫想要找我談談,你覺得呢?”
“為什么不?”阿黛拉伊德坐下,看著他道:“你們不能總這樣下去,無論是否是他做的,這件事都該到此結束。”
“就這么算了?”李子濤有點不甘心,可他又沒有證據,更不可能派人去肯迪莊園,架起重機槍把整個莊園掃成平地。
如果是在非洲的話,他很樂意這么做。
“你想要繼續下去嗎?”阿黛拉伊德看著他反問道。
“…”誰想每天被槍手惦記著,腦殼有毛病啊!
“好吧,我會和他談談的,就在紐約。”李子濤語氣輕松的說著,接著就看到手中杯子里白色的果汁。
“它的味道不錯,你加了酸奶嗎?”口中有些酸澀的感覺,讓他覺著胃口大開。
“不,那是——”阿黛拉伊德貼在他的耳畔神秘說道。
“噗,人——好吧,從哪里來的?”正在喝果汁的李子濤當場噴了出去,這信息量有點太大了。
“一位非常有休養的夫人,她的家庭出了些狀況,需要賺取一些補貼,而她只有一個孩子。”
很好,很強大,李子濤的三觀再次被刷新。
“嘿,查理,薩沙,快來嘗嘗,這味道棒極了。”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站在烤爐旁的尼克揮著手臂說道。
西非,某地。
“為什么要返回美利堅,你們打算做什么,為什么不帶上我?”莉莉絲一臉懷疑的問道。
“只是處理一些小麻煩,這不是女士該知道的,你該和你的情郎一起去度假,印度就很不錯。”
兩個月的時間,足以讓霍根成為一名合格的隊長,現在他的話就是命令。
“注意安全,還有,記住你們的任務。”王大狗拍了拍車門,后退道;“出發。”
“出發。”聽到霍根的吩咐,車子飛快向前開去,他們將會在前面的海域登上快艇,接著搭‘順風船’返回本土。
“我覺得霍根的建議不錯,你們可以考慮去印度度假,我會批準的。”看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王大狗拍著和尚的肩頭,大笑著向身后的森林走去。
“和尚,你知道他們到底要干什么嗎?”莉莉絲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重。
身為幽靈小隊的成員,這次任務她卻被排除在外,而且任務地點是本土美利堅。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不是我該關心的。”上前摟住她的肩頭,和尚語氣輕松道:“你覺得霍根和教官的建議如何,印度你熟悉嗎?”
夜晚,在與未婚妻進行一場深入的‘學術’交流后,李子濤獨自一人來到書房,拿起電話撥通某個號碼。
“麥克,我需要你說的抑制素,讓王奎親自——”大約10分鐘后,李子濤掛掉電話,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不知不覺,黎明以致。
書房門被打開,打掃的女仆提著水桶正要往里走,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李子濤。
“老爺,抱歉,我不知道您在這里,霍格總管并沒有告訴我。”看到這一幕的女仆有些慌張。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沖撞到主人,會不會因此丟掉工作,她還有孩子和家庭需要養活。
“不用在意,沒有人知道我在這里——你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被驚醒的李子濤笑了笑,突然看到她眼角的淤青。
“是我無意碰到的。”女仆向后縮了縮,彎著腰說道。
“我記得你叫,菲蘭茜斯對嗎?”李子濤挪了挪屁股,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些,“進來坐,也許你可以和我聊聊。”
有些拘謹的把水桶放在門口的雙層木架內,女仆來到桌前,半邊屁股沾著椅子,一副隨時會跳起的樣子。
“是外人,還是你的丈夫?”看到那明顯是擊打的淤痕,李子濤語氣肯定的問道。
“嗚,這真是太糟糕了——”菲蘭茜斯捂著臉輕輕抽泣著,說起有關她身上所發生的事。
在這個年代里,沙文主義在歐美大行其道,西班牙,F國,奧地利,加拿大在內,等數十個國家,其家庭都有一個矛盾。
家暴!
“你連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不敢打,還算什么男子?”這樣奇葩的理論,在這個年代竟是一種主流思想。
打女人,打孩子,一言不合,甚至把孩子從二樓窗戶扔出去,哪怕因此摔斷手腳也在所不惜。
因家暴死亡的女子,每年都在以百分之5的速度增漲。
而美利堅是一個多元化、多民族的移民國家,這里充斥著來自于世界各地的移民者。
于是,家暴也是不可不免的一個問題。
現在可不是后世女權運動獲取成功的年代,家庭暴力,在這個時候就是最普通的‘家庭糾紛。’
警察不會介入,甚至連上門都不會,除非鬧出人命。
而女人們也在這種畸形的社會形態和丈夫的威脅恐嚇下,只能選擇默默承受。
她們唯有試圖迎合丈夫的喜好,改變自己的善惡、喜好與價值觀,變成丈夫所期望的樣子,來避免遭受更多的毒打。
現在,在他面前就坐著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在默默承受丈夫毒打的同時,還要賺錢養活家庭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