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伊德被懟的無言以對。
“大公閣下,真正的愛情總是不期而遇,雖然我與薩沙認識的時間很短,但彼此都很肯定對方就是自己的另一半。”
李子濤的語氣平淡而有力,不卑不亢的態度讓人很舒服。
“查理,王室成員,不,是貴族中,從未有過…和你一樣的人出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大公暗指他的身份和膚色,這對王室來說確實是第一次。
“我很清楚,但時代在進步,人人都應學會改變,就如同王室終結荒謬的親近聯姻。”李子濤淺笑道。
“但這種改變有些太快了。”大公認真的看著他。
她不希望為盧森堡王室帶來嘲笑的目光,又或者一些讓人難堪的流言蜚語。
“閣下,看看外面的世界吧!19世紀后半葉,世界上第一臺摩托車才剛剛誕生,
而現在,歐洲各國的大街上充斥著長千上萬輛汽車,時代的改變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快,
想要不被這個日異月新的時代所淘汰,你只有跟上它的腳步,況且,虛偽的奉承難道比真正的強大還要重要嗎?”
“你憑什么認為,你能讓盧森堡變得強大起來?”大公語氣玩味的說道。
雙手搭在桌上,挺直的身體微微前傾,帶著審視的目光蘊含著壓迫性。
“就憑我能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就憑我有信心成為第二個洛克菲勒、摩根,就憑我堅信,我的未來不止于此。”
強大的自信感染著房間里的每一個人,就連大公都被他話里的意思震驚到了。
第二個洛克菲勒、摩根,我的未來不止于此。
這可真是一個大膽的想法,可放在李子濤的身上,卻又讓人不禁升起一絲期盼。
就在大公沉吟間,李子濤神情的看向阿黛拉伊德,溫柔道;“而我愿意與我心愛的公主,分享這所有一切。”
大公有些動容。
至于阿黛拉伊德,早就感動的一塌糊涂。
不管李子濤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此刻阿黛拉伊德是真的被感動到了,這讓她情不自已的投入愛人的懷抱。
“咳咳…”看到兩人忘情的摟在一起,四目相對,雙唇越來越近,大公很不識趣的用咳嗽聲打斷他們。
幽怨的看了母親一眼,阿黛拉伊德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
李子濤則等待著大公的答復,“要是還搞不定,大不了我就帶公主跑路,真愛萬歲懂不懂?”
“你剛才說到分享。”大公的語氣溫柔幾分。
“是的。”李子濤點頭正色道:“我名下所有的產業,除了個人投資,青花商會都占有全資或大量股份,
可以說它是我的產業主體,而剛才那份文件,只需要薩沙簽字,青花商會百分之30的股份就是她的了。”
這是李子濤的誠意,阿黛拉伊德違背母親的意愿,為他解決來自摩根的麻煩。
并且讓他從一個邊緣人物,走到牌桌前成為有資格發牌的人,這里面產生的價值難以估量。
聽起來很不舒服,甚至李子濤應該怨天不公的抱怨。
但事實就是如此,一個公主的身份,能夠讓他跳出限制自身發展的小泥潭,龍游大海,再無阻礙。
至于所謂的公平。
這個世界什么時候有過?
從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大公再次陷入沉默,腦海中思緒一轉,她就肯定這百分之30的股份,其價值在數億美刀。
至于未來,它有可能一文不值,也有可能暴增到數十乃至上百倍,想到這一點,大公的呼吸就略顯急促起來。
再考慮到他與洛克菲勒家族的關系,還有麥考密家族在此次事件中的立場。
“你能保證對瑪麗忠貞不渝嗎?”大公這個問題,讓李子濤和阿黛拉伊德都有些尷尬。
這種廢話也能拿到明面上來說嗎?
忠貞不渝,就以李子濤的尿性,你這不是逼著他說謊。
“母親,有些事我們改天再談,今天我和查理已經很累了。”阿黛拉伊德出言打斷交談。
對于李子濤的花心,在這短暫的幾天里,她有了更直接的認識。
酒店消失的整個下午,還有當晚,李子濤去了哪里。
雖然她沒有證據,但來自于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切都與女人有關。
所以這種明顯無聊的話題,還是不要再進行下去的好。
“好吧!”大公起身說道;“我已經讓仆人準備好客房,有什么需要的話,請盡管吩咐城堡的仆從就好。”
城堡的男仆走了進來,在鞠躬見禮后,帶著李子濤向外走去,阿黛拉伊德想要跟上,卻被母親叫住。
“瑪麗,你真的決定了嗎?”大公站在窗前問道。
“是的。”阿黛拉伊德很堅定的回答。
“他的目的并不單純。”大公說道。
“難道伯爵大人的目的就是單純的嗎?又或者母親你的目的是單純的?”阿黛拉伊德有些諷刺的笑了笑。
“但他在西方國家里沒有根基,一旦發生某些嚴重的事端,這點會很容易讓他遭到敵對和排擠。”
大公語氣略顯尖銳,對于女兒的頂撞,她感到很不舒服。
“母親,我就是他的根基。”阿黛拉伊德坦然的與大公對視,“如果連這點價值都無法體現,又怎么讓他愛上我呢?”
說完不等大公開口,阿黛拉伊德屈膝行禮后,踩著柔軟的地毯消失在書房中。
阿黛拉伊德沒有回到房間,而是直接來到位于城堡宴會廳旁的客房區。
“不是說要分居嗎?”脫下襯衫準備洗澡的李子濤怪笑道。
“我改變主意了,吻我。”阿黛拉伊德熱情似火的撲入他的懷中,毫無淑女形象的用腿夾著他的鐵腰。
“你就不怕大公突然沖進來嗎?”一吻結束,李子濤抱著她走向浴室。
“也許等她看到這一幕,就不會再反對我們。”無所謂的笑了笑。
阿黛拉伊德捧著他的臉,深情道:“未婚夫,我想我愛上你了。”
“我也一樣。”抬腳勾上門,激烈的水聲在浴室內響起。
“大公,瑪麗公主去了客房!”貼身女仆沒敢抬頭,生怕看到大公蠟白的臉色。
對于虔誠的教徒來說,婚前行為可是罪惡。
“出去。”冰冷的聲音讓女仆急忙轉身,邁著無聲的小碎步離開房間。
聽到無聲的響聲,女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搖搖頭向廚房走去,她還要去確定今天晚宴的菜單。
希望晚宴的時候,不會出現讓人尷尬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