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什么時候回學校?”李子濤問道。
“10號,我已經定好船票。”褒曼神情低落的說道。
完成無足輕重的配角戲份,褒曼也要回皇家戲劇學院,繼續完成她的學業。
有了這次拍戲的經歷,讓她對自身和有聲電影有了更明確的認識,她需要在學院沉下心來,好好扎實的磨煉演技。
看出英格麗號的不舍,李子濤放下手邊所有的事,專程在好萊塢陪了她整整一周。
英格麗號的配置全面升級,特別是經過上百次摧殘的球型甲板高地,現在越發的變幻莫測,可扁可尖,彈力十足,咳咳…
只是這種變化讓褒曼很苦惱,因為她曾經的上層武裝全都被淘汰了。
李子濤大手一揮,買買買…
于是在登船的時候,褒曼身旁除了4名保鏢,還多了八個半人高的箱子,里面放滿各種性感華麗的服飾。
“我會想你的,記得給我寫信。”褒曼深情一吻,戀戀不舍的走上游輪。
嗚嗚——
汽笛伴著濃煙飄灑長空,游輪緩緩駛離海岸線,直到看不清上面的人群,李子濤這才放下揮舞的手臂。
“走吧!”帶著艾娃回到車里,李子濤打算回好萊塢,繼續他的嘉寶牌女神攻略計劃。
1.77cm的嘉寶,在現在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女神,想要開啟腿玩年時代的李子濤,怎么可能會就此放棄。
好萊塢,嘉寶剛結束最后一場戲份,在男人們貪婪炙熱,女人們嫉妒怨恨的目光中走出片場。
不顧導演想要慶祝的挽留,嘉寶登上她的轎車,隨著車門的關閉,掛著白色窗簾的轎車形成一個隱秘的私人空間。
不用嘉寶吩咐,司機已經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這位‘銀幕女神’正在成為‘神秘女神,’除了拍戲期間,她總是把自己隔絕在世界之外,與整個社會格格不入。
她就像是一個孤寂的觀察者,站在人類社會的邊緣地帶,默默的觀察著這個時代的演化和變遷。
無論受到怎樣的追捧,她的臉上都不會有絲毫變化,只會淡淡的回一句:“哦?”
米高梅想要她參加宴會,得到的只有“我要一個人待著。”
記者們爭相想要采訪她,卻只能看到一個神秘的背影。
她就是如此的獨立獨行,游離于世俗之外,除了拍戲沒有任何事能夠引起她的關注。
可她畢竟還生活在娛樂圈中,哪怕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形勢,有些事也是無法避免的。
自從奧斯卡之夜結束后,路易斯就多次暗示過她,想要她簽下更長期限的演員合同。
嘉寶對此并不反感,她是由米高梅一手捧紅的,雖然他們最初并不看好自己,但那都是過去式。
嘉寶需要金錢帶來的安全感,她絕不想再回到那種搖尾乞憐,擔驚受怕的日子里。
每當想起照顧重病父親時的痛苦和絕望,嘉寶就無法忍受自己再次變成窮光蛋。
但當她把新合同交給律師,聽到對方在電話里大罵‘狗屎,垃圾,他們在把你當做碧池’的言論后,嘉寶的內心動搖了。
沒有人喜歡當碧池,特別是對于已經成名的嘉寶來說。
她清楚好萊塢的生存規則,但不得不說她是幸運的。
剛到好萊塢的時候,因為擁有著莫利茲·斯蒂勒的照顧,米高梅的不看好,她并沒有遭到什么骯臟的潛規則。
等到斯蒂勒離開時,她也迅速成長為‘熒幕女神,’并且談了一場戀愛,成為熒幕人氣轉為到現實期間的有力保護傘。
而隨著作品人氣轉換到現實的嘉寶身上后,好萊塢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superstar。”
人們會為她的喜悅而喜悅,憂傷而憂傷。
只要有她的名字出現,就能引起觀影浪潮和聲聲尖叫。
每當她出現的時候,會有上百人趕來圍觀,她就像是個被上帝偏愛的孩子。
如果李子濤知道這些的話,他一定會告訴這些人,什么是偶像效應。
這世間還有一種極其兇殘可怕的生物,叫‘腦殘粉。’
身為電影史上第一位偶像級女神,嘉寶當然不會接受路易斯霸道的合同條款。
但考慮到米高梅的影響力,嘉寶決定讓律師去進行談判。
只是路易斯的態度之強硬,超出嘉寶的預料,他甚至說出“如果她不選擇簽字,我會讓她一無所有”這樣的狂言。
對此嘉寶既惱怒又擔憂,而與此同時,堆滿房間的鮮花就是另一件讓她頭疼的事情。
吱~~
車子穩穩停在公寓門口,車門還沒打開,嘉寶就已經聞到空氣中淡淡的玫瑰香味。
“我說過,不要再來了。”看著公寓門前捧著一大束鮮花,連臉都被花束遮擋的送貨員,嘉寶的語氣有些惱怒。
路易斯的逼迫已經夠讓她心煩的,她沒有時間去進行什么無聊的戀愛,那些富人們只是貪婪她的美貌和身體。
而這些隨著時間的流逝,終有一天會流逝消失,她也會再次經歷被拋棄的滋味,就像她曾依賴的斯蒂勒一樣。
那個把她帶入好萊塢,并且從未對她動過心,甚至用‘丑小鴨’來形容她的男人,沒有人能夠取代他的地位。
“這個問題,也許我們可以在晚餐時討論。”放低花束露出笑臉,李子濤霸氣十足的拉著她的手腕走向旁邊另一輛車。
“嘉寶小姐。”司機急忙上前想要幫忙,可還沒等他靠近,兩個跟門板一樣壯實的保鏢就擋在他的面前。
看著兩人大腿粗細的胳膊,腰間憋著黝黑的手槍,對比雙方武力值后,司機明智的閉上嘴巴。
“你要帶我去哪兒?”被李子濤拉上車,嘉寶也不顯慌張,一張臉冷漠淡定的看著他。
那不是強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不覺著害怕,俗稱‘蜜汁自信。’
“只是一頓晚餐,美利堅可是法治社會。”李子濤的語氣里帶著諷刺,只是嘉寶并沒有聽出來。
“我們到了,來吧!”車子停在羅斯福酒店門前,安排好的門童急忙打開車門,通往酒店的路上鋪著嶄新的紅地毯。
看到自己并沒有被帶到什么奇怪的地方,而是熟悉的酒店,嘉寶心中偷偷松了口氣。
雖然她篤定李子濤不敢胡來,但不得不說被強行帶走的感覺很糟糕。
沒有理會站在車門旁伸手想要攙扶她的李子濤,嘉寶腳步輕快的跟著侍應向酒店內走去。
她要看看這個華人富豪究竟想要干什么?
看著滿臉冷漠從面前走過的嘉寶,李子濤輕笑聳肩,箭步追了上去。
兩人在侍應的帶領下,徑直來到兩扇紅衫木門前。
紅衫木門被侍應從中間推開,昏暗的空間暴露在空間里。
布滿柔和燭光的夜總會已經被重新布置,地面上灑滿鮮花,空氣中倒掛著高矮不一的氣球。
正中間擺著一張長桌,上面擺著三個鏤金燭臺,鋪著的條紋色桌布看起來美極了。
四周到處都擺設著嘉寶的照片和畫像,還有一些朦朧的背影照,每一張都不相同,這些都是不同時期的照片和畫作。
在長桌上方,花藝師們用絲帶和各色花瓣組成一片花海。
“嘉寶小姐,請。”穿著長裙的美女適應走過來,接替了服務工作。
“就這些嗎?”嘉寶沒動,只是別過頭看向李子濤,仿佛對這一切很是不屑。
“不夠完美嗎?也許該來些禮花?”李子濤挑眉問道。
“嗯哼!”嘴上不屑一顧,但嘉寶并沒有她表現的那么平靜。
每個女人都憧憬浪漫如詩歌的愛情,就算是‘女神’也不能免俗,畢竟‘成神’的她也依然是個女性。
這樣的布置放在前世也許很俗,但在剛進入30年代的美利堅,絕對是蝎子耙耙獨一份。
光是上面的花海就讓羅斯福酒店費盡心思,最終還是艾莫親自邀請從歐洲來的花藝大師們,花費5天時間才布置完成。
“先入座如何,你總不會想要站著評論這些…差勁的布置?”李子濤故意挑釁的說道,眼神還帶著幾分戲虐。
嘉寶有些沉默的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后才向著長桌走去。
坐下后的嘉寶很平靜,李子濤就有點蛋疼了,三米長的桌子,兩人一頭一個,中間還隔著三個鏤金燭臺。
吱呀——
李子濤站起來,拉著椅背,在眾人驚訝不解的目光中,就這么氣定神閑的來到嘉寶身旁放下凳子,穩穩坐下。
“你,你在干什么?”這種有些逾越的舉動,讓嘉寶驚呆了。
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逾越,而且非常的失禮嗎?
“這樣就好多了。”李子濤微笑著摸了摸桌布,道:“我不喜歡隔那么遠說話,難道你不覺著看起來很蠢嗎?”
李子濤仿佛想起什么似得皺起眉頭:“那感覺就像…就像是隔著柵欄在對驢子說話,糟糕透了。”
“噗~~”旁邊一名女侍應忍不住笑噴,這比喻可真差勁。
他是在說歐洲貴族的傳統和美利堅上流社會,都是一群隔著柵欄的驢子嗎?
“你真是太失禮了。”嘉寶表現的有些生氣。
李子濤卻從她的雙眸中,看到新奇和興奮,那是認同的火花,“看來這個女人也不像外界說的那樣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