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是李子濤樂于見到的,威廉·德弗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一層明面上的保護傘,而保羅則是暗地里的清潔工,把想要破壞這座城市的不安因素,全部清掃到城市之外。
“恩,工資可以提升一些,如果缺錢的話,去找保羅。”自從把他扶上教父的位置,有關販酒的利潤李子濤沒有動過一分。
這并不是李子濤仁慈,而是他已經決定施展‘一波流。’
‘一夜暴富’計劃實施時,他會抽空保羅所有的資金,現在就隨他高興好了。
沒有誰能夠阻擋他從股市上掠奪財富,這是近10年里,唯一能夠讓他一夜暴富,攢夠資本,飛速發展的機會。
再次壓下躁動的心情,李子濤對營地的建設非常滿意,也對明天德懷特的到來充滿信心。
清晨,天蒙蒙亮李子濤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衣服來到訓練場,響亮的口號正在響起。
“BOSS。”看到李子濤出來,漢斯·雷奧哈德恭敬的打著招呼,他是6名德籍教官的頭。
“恩,繼續訓練。”隨意的說了句,李子濤圍著訓練場跑了兩圈,又在空地上打了一套拳熱身,精神抖擻的回到房間。
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帶上禮帽,把大衣掛在臂彎上,李子濤對著鏡子照了照,“完美。”
出門等車的時候,李子濤心里不禁有些埋怨,這里實在是太難見到出租車了,‘等到股災結束,我一定要買十輛車,每天換著開。’
先前每次用車,都是他給威廉·德弗打電話,他的司機開車來接李子濤。
不過這次的會面,李子濤并不想讓他參與進來,所以也就沒有提前通知司機來接他。
等了大約20分鐘的樣子,李子濤總算看到一輛出租車,在8點之前趕到了芝加哥聯合車站。
身為橫貫東西海岸的鐵路運線,每天都會有65輛以上的列車停靠或經過,每年會有數以百萬計人次在這里乘坐列車。
當李子濤在站臺上,看到整齊端坐,身穿軍裝,占滿十幾列車廂的老兵時,差點被這一幕嚇到掉頭就跑。
幸好第一個下車的是德懷特,不然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掉頭回家,接收老兵是一回事,可如此高調,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少校,這樣也太高調了。”李子濤有些麻木的握緊德懷特的手掌,寬大的手掌充滿老繭,跟他的一樣。
“放心,他們都沒有佩戴肩章,這樣不過是為了方便,我已經在陸軍部進行過登記備案。”德懷特神色淡然的說著,可李子濤總覺著自己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壞笑。
“噢,該死,我看到記者了。”當相機對著他拍下照片的那一刻,內心仿佛有一萬只羊駝在踐踏著他柔軟的心臟。
人怕出名豬怕壯,李子濤可不想被當做是養肥的豬仔,早晚有一天被推上屠宰線。
“李,你只會得到贊譽和尊重,放心吧!”德懷特倒是很配合的讓記者拍照,還順便回答了對方的幾個問題。
“請問少校,這是軍方的另一個計劃嗎?”
“當然。”
“請問少校,這些士兵會被秘密派遣,參加到某些戰爭中嗎?”
“也許。”
“請問少校,這位華人先生和軍方之間是什么關系?”
“無可奉告。”
當看到德懷特板著臉,一副‘你她媽知道的太多了’的樣子,他就能夠想象到明天的報紙銷量會多么瘋狂。
“我只想要神盾局出名,不代表我也想出名啊!導演,劇本錯了!”李子濤欲哭無淚。
“你的咖啡。”因為這件事,導致李子濤對德懷特的敬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隨意的把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嘿,李,我們可是朋友。”德懷特聳肩攤手的說著。
“呵,認識你真是我的不幸,現在可以反悔嗎?”李子濤冷笑的坐在沙發上,已經已經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當然…不行。”德懷特端起咖啡杯,眨了眨眼睛,品嘗著這用來自巴西的咖啡豆,現磨現煮的極品咖啡。
“暫時我沒有能力再接納更多的人,不管你有什么計劃,都要到此停止。”李子濤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當然,如果把更多老兵送到這里,恐怕軍部也會產生擔憂。”德懷特輕松的看著他,那眼神讓李子濤不寒而栗。
當一個男人用包含深情的眼神看著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有菊花一緊的感覺。
“別過來,我是直的,不彎,不搞基,不撿肥皂,stop。”李子濤向后縮著身子,說著一連串德懷特聽不懂的名詞。
但看著李子濤的表現,在結合先前所說的話,他大致明白里面的意思,“FK,我不是同志,該死的混蛋。”
果然,同志對于直男來說,簡直如同惡毒的詛咒。
“開個玩笑,之前的壓力太大。”李子濤笑了笑。
“這些士兵都是好樣的,如果不是他們無法融入到正常人的生活中,我絕不會把他們交給你。”
德懷特面色肅穆的看著李子濤,為了讓軍部放心,他在其中所做的努力,外人根本無法得知。
甚至他用自己未來的前途,為李子濤作出擔保,一旦他有任何的舉動被認為會危及到美利堅,德懷特的軍旅生涯也算完了。
美西戰爭結束后,大量士兵被遣散回到故土,雖然他們在戰場上都有收獲,但精神方面的壓力才是最關鍵的。
戰爭神經癥,一戰后出現的新的醫學術語,歸屬神經癥。
其大多表現的容易亢奮,激動,面臨危險和巨大壓力時瞬間爆發乃至崩潰,這些屬于情況嚴重者。
而被送到李子濤這里的,更多表現為失眠、易怒、過度警覺,每天晚上需要抱著槍才能入睡,任何一年小動靜就會驚醒,并且表現出極大的不安感,非常容易受到驚嚇。
數天前一名老兵,在回家后常常無法入睡,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某天晚上在街頭漫步的時候,被人用手從背后拍了下肩頭。
接著,他在不到2秒的時間里,拔槍,轉身,射擊,干掉了那名無辜的市民,正中眉心,對方也許只是想要跟他開個玩笑。
而等待這名士兵的,是軍事法庭長達14年的監禁判決。
正因為這件事的發生,才讓德懷特偶然興起調查李子濤后,對他產生極大的興趣,并且親自設卡,就是為了見他一面。
根據喬治傳遞的消息,李子濤的表現獲得了德懷特的認可,491名老兵才有機會出現在這里。
如果不是目前全美只有神盾局一家安保公司,德懷特也許會做出更多的考慮,畢竟,他是一名黃色膚色的外國人。
“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李子濤義正言辭的回答,讓德懷特略微寬心,感嘆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
如果讓他知道,這會李子濤已經在考慮,讓王大狗用什么辦法來‘折磨’這些家伙,好把他們變成聽話的手下,德懷特一定會抽出腰上的配槍,指著他的腦袋大罵‘FK。’
“這里有一份協議,看看吧!”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德懷特從懷里掏出一疊有些褶皺的文件放在桌上。
“稍等,我需要讓律師親自過目一遍。”李子濤起身來到旁邊,撥通了黃一方的電話。
“我需要4名專業級律師,讓他們盡快趕到這里。”掛掉電話,兩人就平靜的坐在房間里品嘗咖啡。
1小時后,4名提著公文包的西裝男敲開房門,紙張翻動的聲音和低語的交談聲持續很久。
“李先生,我們認為這份協議有幾點不太合理。”其中一位律師被當做代表推了出來,舔了舔嘴唇,先是看了一眼帶著少校肩章的德懷特,這才貼在他的耳邊說道。
“噢?哪里?”李子濤挺直腰桿,露出感興趣的樣子。
“第27條,苛刻的出境限制,會讓您的自由受到限制,還有第35條,在政府需要的時候,無條件配合…”
聽著律師一條條的復述,德懷特端著咖啡杯的手不自然的抖了抖,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掏槍干掉這個只認錢的混蛋。
“另外第43條,不許以任何方式參與到美利堅公民的個人、公司等等矛盾中,
第51條,不許接手任何形式下,針對美利堅公民極其盟國的不利(有可能傷害等)任務,這是…”
看了眼整張臉已經徹底黑青的德懷特,律師把‘種族歧視’四個字從嗓子眼里咽了回去。
“恩。”點頭接過文件,李子濤仍在桌上說道:“德懷特,你聽到他們說的了。”
“當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德懷特拿起文件隨意的一卷,毫不在意的塞進衣服里,“我會拿回去再次和上面協商。”
“美利堅是一個自由的國家,沒有人能夠限制個人自由,哪怕是聯邦政府。”在上次回來后,他就已經為自己和王大狗辦理了居民身份,為此付出了2000美刀的代價。
擁有了公民身份,李子濤終于可以理直氣壯的懟天懟地懟聯邦,管你是誰,天大地大,自由最大。
獨立、平等、民主、自由,這些可是美利堅立國之本,難道你要推翻憲法,把獨立宣言當做狗屎踩在腳下嗎?
“當然,這一點不會改變。”德懷特心里氣的直冒煙,卻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點頭表示認同。
“我該走了,盡快起草新的協議送來。”德懷特這會什么心情都沒了,完全是讓這幾個同胞律師和李子濤給惡心的。
“不吃午餐了嗎?我準備了美味的龍蝦和生蠔。”李子濤故意惋惜的說道。
“我趕時間。”德懷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看那一臉假惺惺的樣子,‘資本家的心都是黑的。’
如果讓李子濤知道,德懷特已經把他歸類為資本家行列,恐怕他會興奮的翻個跟頭,資本家,大資本家啊!
有錢,撒錢,有錢,燒錢,有錢,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