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四周吵吵嚷嚷的呼喊,喬治和安德烈有些懵逼,‘難道這位新BOSS的實力,很強?’
“喬治,安德烈,快點,難道你們害怕了嗎?”李子濤光著膀子站在場地里,肩頭聳動的活動著身子。
“BOSS,我們不會放水的。”安德烈扔下肩包,脫下外套站在喬治身旁。
“那太好了。”李子濤咧嘴笑道。
“太囂張了,喬治,給他一個教訓。”安德烈低著頭,咬牙對著身旁的同伴低吼道。
“沒錯,我們得讓他知道,他要面對的不是雜魚,而是精銳的M國陸兵。”喬治同樣咬牙切齒的說著。
兩人已經決定,要給新BOSS一個深刻的教訓,哪怕因此得罪他,丟掉這份高薪工作。
想法很美好,但現實往往是殘酷的,交頭接耳的討論半天,決定給新BOSS好好上一課的兩名大兵。
在戰斗剛剛開始的時候,就迎來了殘酷的K·O。
一個下蹲掃腿,喬治的身體向著左邊傾斜,李子濤如獵豹般向前彈躍,肩頭‘咚’的撞在喬治的胸前。
對方四肢無力的張開,上軀蜷縮著倒飛出去,口中還發出痛苦的悶哼。
驚愕的安德烈只來得及抬起雙臂擋在面前,一記重錘就砸在他的胳膊上。
在倒飛出去的時候,他仿佛聽到來自體內骨頭的呻吟和哀嚎,接下來的兩天,他連拿勺子的力氣都沒有。
“還不錯,繼續努力。”拍了拍掙扎著站起來的喬治和安德烈,李子濤的眼角掃向右側。
那里剩余的16名大兵打算去吃飯,正好看到剛才發生的一幕,看他們臉上的表情,李子濤覺著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人生。
一次交手,讓剛剛到來的18名刺頭成了乖寶寶,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已經完全變為敬畏。
“李,聽說你給他們開出100美刀的月薪,我想他們都很感激你。”電話中,德懷特有些懶散的渾厚聲音傳來。
“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再說,他們可是你介紹來的,不是嗎?少校。”李子濤毫不掩飾自己想要結交對方的意圖。
“呵呵,需要我再次說聲謝謝嗎?”德懷特笑道。
“當然不用,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李子濤試探的說道,坐在沙發上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挺直起來。
“…是的,我想我們能成為朋友。”片刻沉吟后,李子濤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那么我的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李子濤不覺著對方打電話來,是為了刻意對他表示感謝。
“我這里還有500名好手,想要問問你能吃下嗎?”德懷特的話音剛落,話筒里就傳來粗喘的呼吸聲。
“給我一段時間,你有多少人,我全都要了。”李子濤咬著牙,面部肌肉緊繃,右手猛地向前一揮,一副噬人的樣子。
500名老兵,只要能夠獲得這些人的滿意,李子濤非常肯定在,自己能夠獲得陸軍的友誼,甚至搞個獎章帶帶。
“我會讓他們8月前趕到…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親自趕往芝加哥,李,你還欠我一杯咖啡。”
德懷特的語氣變得熱情不少,而且說明了他有可能會親自來芝加哥的想法。
“我會準備最好的咖啡豆,期待你的光臨。”簡單的寒暄兩句后,電話就被掛斷了,李子濤卻怎么也冷靜不下來。
8月前,時間還有20多天,足夠時間用來準備了。
“老黃,去找能找到的最好的咖啡豆,告訴保羅,不管它產自哪里,半個月內我要在桌上看到它,
另外在訓練場附近加蓋500人的住處,木質結構,里面加入防寒層,不用好看,但要保證空間和暖和。”
老黃一絲不茍的把他的要求寫在本子上,對于建房子這件事,他并不感到意外。
現在訓練場旁邊的廚房和教練住的房間,都是他找22區的街坊們建造的,每天每人5美刀,大家干的熱火朝天。
“老板,這些都沒有問題,但是…”收起皮夾本子,老黃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我們沒錢了。”
隨著保羅散出去的消息,越來越多華人聚攏在22區,大家都自發的幫助他們蓋新房子,融入這個充滿生機的大家庭。
別看李子濤一天無所事事,好像對什么都不關心,可每當有新的華人家庭來到22區,他都會親自和對方聊一聊。
有沒有生活上的困難,家庭成員中是否有人想加入神盾局,需不需要本錢做點小生意。
光是這方面的開銷,老黃大致一算,就有快2萬美刀,否則5萬美刀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沒了。
“咔!”李子濤仿佛聽到心碎的聲音,沒錢了,沒錢了…
“這個應該夠了。”取出口袋里嶄新的支票,那是努基開給他的6.6萬美刀的支票,三個月來唯一的收入。
當然,是屬于他的私人收入,保羅那邊時常‘雇傭’神盾局,為他解決一些小麻煩和押送貨物,所得收入李子濤都留在神盾局賬面上,算是日常流通開銷。
再次變成窮光蛋后,李子濤從沒有哪一刻像是現在,痛恨時間為什么過的這么慢。
“本,我的錢…?”撥通本的電話,跟他聊了一會,知道他的116.5萬已經變成了127萬,李子濤心滿意足的掛掉電話。
雖然這些錢在到達他手里之前,都只代表一串零和數字,但他還是得到極大的滿足。
1929年,127萬美刀,這一切都屬于一個來到這個世界,僅僅只有3個月的華籍黑工,誰能想象得到這一切。
“我愛1929年。”站在矮小的窗戶前,李子濤目光陶醉的欣賞著自己的‘領土。’
他會在這里建立起一片片的豪華住宅,他會讓這里成為人人向往的天堂,他會讓每一位華籍的腰包都變得鼓鼓的,甚至裝不下賺來的、香噴噴、帶著墨香氣息的富蘭克林。
就在李子濤暢想未來的時候,剛剛結束工作的什洛莫·本·伊茨基奇,從芝加哥唯一的股票交易所下班回家。
這個時候的股票交易所,連同華爾街在內,每天開市的時間是早上11點,到下午3點結束。
交易所里充滿了電話鈴聲和打字機‘嗒嗒,嗒嗒’的聲響。
每只股票的交易,在每天只能進行一次,更多時候投資者們待在交易所里,只為拿到第一手資料。
畢竟在這個沒有網絡、電腦和智能手機,各種APP的年代,待在交易所是最快速、便捷、無錯的方式。
“嗨,什洛莫,今天的收獲怎么樣?”走出交易所,熟悉的投資經理人們互相打著招呼。
“還不錯,拉什,你的呢?”本輕輕抬起帽檐,身體略微前傾問好道。
“哈哈,我可是拉什·杰夫。”身旁的青年大笑,拍著他的后背貼耳道;“你還沒有為自己挑選一只補票嗎?要不要我透露些消息給你。”
“不,不需要。”本笑著揮手拒絕。
他曾經也為自己挑選過合適的投資股,但當他發現隨著股票的攀升,他的理智開始跟隨著股價起起伏伏,就毫不猶豫的拋掉那些股票,再也沒有親自參與進去。
也許他放棄的是暴富的機會,但除了上帝,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永遠勝利,本不想有一天被貪婪侵蝕理智。
股票從本質上來說,與賭博無疑,永遠都是莊家操盤,而人的貪婪是會無限放大的,他不想有一天變得一貧如洗。
相比起大起大落的生活,本更喜歡現在的小富即安,擁有相對富裕的生活,穩定的收入,存款,還有深愛的妻子。
“噢,什洛莫,”拉什·杰夫皺著臉,惋惜的看著他,“你不過才30歲,怎么像我的祖父一樣古板。”
“拉什,親身參與到投資中,會讓你失去應有的判斷和理智,最近的股市明顯有些變化,你注意到了嗎?”
“有變化不是正常的嗎?股市每一秒都在變化,正因為這樣,我們才能在里面撿到大把的鈔票。”拉什·杰夫說著停下腳步,彎腰伸出胳膊,在地上輕輕一撈。
手掌縮卷著擺在本的面前,拉什·杰夫神秘的說道:“看,賺錢就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位效力于大通國民銀行的同行,已經在巨大的利益下失去了應有的敏銳和判斷。
不過對于最近的變化,他還需要和華爾街的朋友溝通后,才能有更加清楚的判斷。
但本可以肯定,目前股市并不像看起來那樣的平靜,有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正在發生。
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搞清這些事情,以及其背后有可能引發的動蕩和變故。
“親愛的,你回來了。”回到家,溫柔的妻子已經準備好晚餐,喬安娜的祖上來自F國,這讓娶到她的本一直感到自傲。
“親愛的,我需要先打個電話。”和妻子擁抱親吻后,本提著公文包來到書房。
一戰后得益于美利堅經濟騰飛,股市瘋狂攀升,本的家也從郊區搬到了現在的南奇勒街。
這里在1912年之前,還是芝加哥最初的唐人街,華人公會和移民大多聚集在這里,隨處可見盤著辮子的華籍。
不過隨著新聯邦政府大樓的建立,華人很快就從這里搬到22街區,永活街和舍麥路,而南奇勒街也成了新的富人區。
“鮑勃,我是本,我需要一些消息…”看到丈夫在書房里夾著電話,不停的寫寫畫畫,準備好晚飯的喬安娜輕輕帶上了門。
把食物罩起來,喬安娜打開收音機,調到喜歡的節目,拿起針織簍里剛剛起頭的圍巾,邊聽廣播邊勾挑著。
她要趕在冬天來臨前,親手為丈夫織一條暖和的圍巾,那些掛在店里的高檔圍巾,一點都不符合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