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夠以肉身的實力打敗令牌守護者?有趣,有趣!”
魁梧男子雙眸如電,射出令人心神震顫的寒芒。
“藍衣。”
魁梧男子忽然開口。
“屬下在!”
魁梧男子話音未落,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瘦削男子便出現在密室之中。
“你去今年武道覺醒儀式上走一趟,將一名叫做‘白術’的學生帶到天空城,就說…”
魁梧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就說我要收他為徒!”
“…是!”
聽到魁梧男子竟然要收徒,藍衣的身形微不可察的一顫,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但是還是恭謹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密室。
白術自然不知道他將十名令牌守護者全都打敗的事情已經傳到了天空城之中,甚至引起了某個大人物的注意,他在通關實戰考核之后,便立刻開啟了武道覺醒儀式之中最后的意志考核。
轟隆隆 隨著實戰考核的叢林幻境慢慢消失,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白術眼前便出現了一片恍如地獄一般的場景。
他此時位于一處和速度考核相似的懸空橋之中,只不過在速度考核時,懸空橋是泥土路、石板路、柏油路等路面,而此刻,卻變成了冰路、火路、碎玻璃路!
在他的頭頂,還有著三種不同重量的背包,分別是十千克、二十千克以及三十千克三種。
但是相同的是,每一種背包的表面都被一層滿是倒刺的鐵皮包裹,只是看那閃爍著寒光的倒刺,就足以想象的到把背包背在身上后會是何種痛苦的場景。
“這是要我背著這荊棘背包在這冰火路上奔跑嗎?”
就在白術猜測的時候,一個虛擬屏幕出現在他眼前,上面寫著關于意志考核的詳情。
就如白術所猜測的,這意志考核,比拼的便是誰能承受的痛苦更強大。
考生可以選擇三種不同的荊棘背包,然后在滿是冰碴、火苗或者碎玻璃的路面上奔跑,根據背包重量的不同以及奔跑距離的不同,最后得到的評價也不同。
當然,考生可以選擇不背荊棘背包,也可以選擇在普通的路面上奔跑,但是那樣的話,跑動距離則會極大的增加。
“這個考核倒是很人性化啊。”
看完考核說明,白術點了點頭。
如果考生覺得自己能夠承受更大的痛苦,那么自然就可以選擇最終的荊棘背包,然后在冰碴、火苗、碎玻璃路面上奔跑。
如果不能承受,自然可以選擇無負重的奔跑。
白術不知道這幾種情況之下的換算是如何確定的,他也不是很在乎,直接伸手將三十千克重的荊棘背包摘下,白術道:“我要選擇最重背包,以及最難的混合路面。”
“最重背包以及混合路面評判標準如下——”
若考生只要奔跑距離超過100米,就會獲得d級評價。
若考生跑動距離超過100米,少于300米,則會獲得級評價。
若考生跑動距離超過300米,少于800米,則會獲得級評價。
若考生跑動距離超過800米,少于1500米,則會獲得a級評價。
若考生跑動距離超過1500米,則會獲得s級評價。
“超過1500米嗎?”
白術點點頭,掂了掂手里的背包,沉聲道:“開始考核!”
“請考生將荊棘背包背在身后。”
隨著系統機械提示音響起,白術便看到自己腳上的鞋子忽然消失,然后地面也變成了冰碴、火焰、以及碎玻璃相混合的路面。
“嘶…這么痛?”
將背包背在身上,白術頓時便感覺自己后背被無數的針尖一起扎進一般,又痛又麻。
他下意識的一聳動肩膀,想要減輕一些痛苦,卻沒想到這一動痛苦愈發厲害了。
“我這還沒有正式開始呢,便已經痛苦的受不了,想要堅持1500米,怕是比上刀山下油鍋還難吧?”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白術隱隱有些后悔選擇最重背包和混合路面了。
他剛才想的只是用最短的時間通過意志考核,好趕緊進入武道覺醒儀式中最關鍵的獲得元力種子階段,查看一下這元力種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卻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荊棘背包的痛苦程度。
“罷了,反正已經選了,先試試再說吧。”
想到無負重情況下想要獲得s級評價需要至少跑上四十萬米,也就是差不多十個馬拉松的距離,白術覺得自己還是干脆痛快一點。
想到這里,他眼神一定,右腳用力,在混合路面上奔跑起來。
“痛!痛!痛!”
當白術的右腳剛剛踏上路面,頓時便覺得自己的右腳仿佛被無數把鋒利的小刀子剌開許多的小口子一樣,一股痛徹心扉的苦楚從腳底傳來。
低頭一看,白術便看到腳下正是一片碎玻璃片。
一咬牙,白術不讓自己去看腳底的事情,只是強忍著一陣一陣的痛苦向前奔跑。
然而,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痛苦忍受程度,還沒有跑出一百米,白術便覺得全身都仿佛要脫力一般,身上的汗水涔涔而下,臉色蒼白,嘴唇發干。
“這種情況下竟然還需要跑一千多米?”
白術只覺得自己只要再跑一百米怕是就會昏迷過去。
然而就在他準備打退堂鼓的時候,在飛船上時王璟寧的聲音忽然浮現在他腦海里——
“反正意志考核不過是一場幻境,大不了你們就閉著眼睛熬過去就是了,又不會真的對身體造成什么傷害。”
“啊,是了,我竟然險些忘了,這意志考核雖然這么真實,但是實際上還是幻境啊!”
白術眼中驀然綻放出一抹光輝。
之前因為在實戰考核之中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白術幾乎快要忘記了他是身處一個幻境之中。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白術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腳下的路面以及后背的痛苦,而是想著其他的事情。
白術的意志力何等強大?
僅僅過了片刻功夫,他的臉上便已經再沒有了之前的不堪,整個人變得好似一臺機器一般,只是不斷機械的邁步、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