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所報?
你好好為我打工賺錢就是最好的報答…
“呵呵…”
陳亦皮笑肉不笑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然后道:“正好,前方不遠,就有一處村莊,幾位隨我快行幾步,先到那里再說。”
村莊?
幾人心頭有惑,卻還是隨著陳亦循山道而下。
不多時,便見一條銀練似是從天而降,轟隆之聲不絕于耳。
這瀑布的另一頭隱在云上,也不知是從多高的山上泄落。
依山直下,又在眼前的山壁上濺射成水幕。
最妙的,是那山壁懸崖上有一塊巨石,不知是天成,還是人為,竟呈一傾斜的茶壺狀。
那瀑布正好又在壺嘴處匯聚,向下垂落。
如同仙人舉壺,在山下倒出了一汪清湖。
水汽成霧,迷迷蒙蒙之中,隱約露出幾個檐角,幾如仙境。
“真美…”
凌霜華都看入迷了。
寧中則雖然已為人母,卻也不過四十來歲,仍然是女人,見了這等景色也一樣動容不已。
左千戶鋼鐵直男一枚,倒是沒多少心思看什么美景。
陳亦臉上仍然是若有若無的笑意。
說實話,這個世界雖然不能說是他創造的,但是就在他手底下誕生。
除了一些不講道理的東西,他硬是看不出哪里和真實世界有區別。
那種成就感是沒辦法描述的。
“喲!幾位好面生啊。”
幾人各有心思,忽然有個流里流氣的聲音將他們目光牽了過去。
一伙七八個看起來同樣流里流氣的人,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擋在路前。
對于這種人,基本上哪里都有統一的稱呼,混混,地痞,流氓,等等,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外鄉來的?”
一個看著像是打頭的,穿的衣服又短又緊,小腿露了一半,肚皮都鉆了出來,還一副沾沾自得我很帥的模樣。
打頭的小流氓掃了一下幾人,然后在凌霜華和寧中則之間來回流連,一雙三角眼里都是垂涎之色。
被一個小弟捅了捅才回過魂來,三角眼一翻:“咳,懂規矩嗎?”
“這條道兒可是爺爺我的地盤兒,要想打這兒過啊,不留下點買路財,怕是難啊。”
左千戶幾人看著這伙流里流氣的家伙,不由皺起了眉頭。
“怎么?都聾了?”
“大哥,我看他們是被大哥的威風給嚇住了,而且,這幾個人,又是和尚又是殘廢,八成沒多少油水。”
三角眼流氓頭得意地點點頭:“那好辦,你們也不用怕,爺爺我縱橫江湖,哪能沒點…呃那個胸、胸、胸…”
“老大,是胸襟。”
小弟自以為有眼色地提醒了一聲,卻招來了流氓頭的一個崩腦殼。
“啪!”
“爺爺能不知道嗎?要你多嘴!”
“胸緊嘛,胸大了就得緊!”
流氓頭挺了挺胸,肚子露出更多了…
“你們幾個,沒錢也沒關系,這倆大小娘子長得水靈,這樣吧,陪爺爺耍耍…”
“賊子住口!”
寧中則不等他說完,便是面現薄怒,手中長劍翻轉,在地上一挑…
啪嗒…
寧中則看到劃了一條弧線,輕飄飄墜落的小石子,有點傻眼。
她恨那地痞嘴巴不干凈,本是想挑起石子打落他一嘴牙,沒想到一挑之下,感覺自己動作遲緩,觸手極重,石子勉強打出,不到半途,便已墜落。
流氓頭子本來嚇了一跳,不過見此情景又抖了起來:“怎么?你這大娘子還想砸爺爺我?嬌弱了點,不過夠潑辣,爺爺喜歡,嘿嘿嘿。”
“怎會如此?!”
寧中則卻沒功夫理會,她此時才發現,自己一身內力竟似乎蕩然無存。
“這便是此界神妙之一,諸位進入此界,非是本體。”
陳亦這時才站出來道。
左千戶疑惑:“不是本體?”
陳亦道:“只是一點靈意所化替身,諸位也可以這么理解,你們只是以一絲魂靈降生此界,雖還有以往形跡,此身卻是新生,從頭開始。”
他的話讓幾人包括暗中窺屏的兩人,都陷入一種沉默的驚疑中。
魂魄降生?
陳亦也沒辦法。
要是跟他們說這就是給你們創建的一個游戲角色,八成更聽不懂…
而且他說的也不算錯。
這是個數據世界,肉身是無法進入的。
不過是牽引了一絲意識,根據各人的不同,生成的一具數據化身體。
所有人都會從零開始。
當然,每個人的初始屬性不會完全一樣。
這具數據身體,就是依據原本的肉身屬性來生成,稱為替身。
強者的初始數據,肯定要比弱者強。
不過,既然都是從零開始,這個數據也不會相差太大。
普通人,也就是沒有品級的凡人,屬性一般都是在10以下。
替身屬性也是這個數值。
0級的替身,屬性基本都不會超過10點。
“喂,我說你們這些外鄉人,聾了啞了?”
被人無視,流氓頭子怒了。
“給錢還是留人?”
“不說話是吧?爺爺我今天就要人財兩得!”
接二連三被無視,流氓頭子徹底怒了,小手一揮,惡狠狠喊道:“給我上!”
一群小流氓地痞早已摩拳擦掌,一聲令下,便一哄而上。
面對著一群氣勢洶洶的流氓,除了凌霜華略有些緊張,左千戶、寧中則根本毫不動容。
不過沒多久,他們兩人就變了臉色。
他二人本沒將這些地痞流氓放在眼里,連刀劍都沒出,將凌霜華拖到后面,迎了上去,就想三下五除二地將他們解決。
可沒想到一動手,就發現自己動作遲緩無力。
而且這伙沒被他們看在眼里的地痞流氓,竟然也不是一無是處。
出手間竟然還頗有章法。
以他們的眼力見識看來,雖然粗淺,卻有幾分返璞歸真的意思。
拳腳也極重,兩下交鋒,倉促意外下,竟然還吃了虧。
加上對方人多,一時間兩人竟有點左支右絀起來。
“兩位施主,你們不是想知道此處究竟有何奧妙?那就不要留情了,用你們的兵器,將他們殺了,自可知曉。”
陳亦一改往日的作風,遠遠站著,不僅幸災樂禍,竟然還一開口就勸他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