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來?”
陳亦天魔化身怪眼一翻。
“不行就閉嘴!”天魔化身毫不客氣地噴了她一臉口水。
“本尊可不怕那個賊禿,惹惱了本尊,彈指間便讓此地雞犬不留,反正人已經治好了,再殺掉也不算毀諾”
“你…!”
這么囂張的態度,自然讓在場的黃沙成員一個個都氣得要死。
只不過這丑爆了的壯漢實在是太可怕,只是往那一站都讓人心驚膽戰,一個眼神就讓人渾身冰冷。
就算有人懷疑他的能力,也沒有誰會懷疑他不敢動手。
“你什么你?連動手都不敢,果然是一群廢物!”
“哼,本尊懶得與廢物糾纏!”
天魔化身噴完,轉身就走。
蘇茗張了張口,想要把人叫住,不過終究沒喊出來。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實在是太過邪門。
雖說是來為王釗治病,不過他們明顯對這個來歷不明,又不像好人的家伙不放心,并沒有敢讓他進入地下基地,而是將王釗搬到了地上那棟老干部樓讓他看。
陳亦天魔化身來得突然,也走的干脆,留下黃沙眾人面面相覷。
“南哥,怎么辦?”
蘇銘回頭看向陶景南,有點憂心地道。
王釗的情況并不樂觀,恐怕撐不了太久。
陶景南看著床上的王釗,一言不發。
這時,元嘉銳從門外急匆匆跑進來,人還沒進門就嚷道:“偵探,我剛才去見到佛爺了,這人確實是他請來為頭兒療傷的。”
屋內眾人不免微松了一口氣。
陶景南點了點頭,開口只說了一個字:“等。”
天魔化身在黃沙那邊的所作所為,剛剛從須彌空間出來的陳亦自然一清二楚。
他與這具金剛天魔一心二體,只要不是被特殊的手段隔絕,比如各自身處兩界之中,本體與化身的所見所聞都是相通的。
剛把趕來恰好撞見他也來的元嘉銳打發掉,陳亦花費了兩分鐘,將剛剛動用了二十來個外賣小哥之力才送來,堆積如山的外賣一掃而光。
然后又想往空間里鉆。
那個“數據鏈”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使,灰幕也沒他想像的那么智能,啪一下按下一個鍵就給創造出一個世界來。
選擇了一個“數據源”后,倒是進入了一個演化過程。
不過還得要他往里填充東西。
這會影響數據世界的演化方向和結果。
也就是說灰幕通過數據鏈演化出來的世界,并不是完全和他選擇的游戲相同。
簡單地說,所謂的數據源,也即是游戲,不過是一顆種子,最后長出個什么玩意兒,還得看他怎么養,怎么施肥。
總之很繁瑣。
首先為了完善游戲中最重要的技能體系,陳亦只好埋頭苦干。
他剛剛從唐宮典藏中發現了一門十分有意思的道術,正埋頭研究,如果不是突然想念現世的美食,也不會跑出來。
念頭未起,揣在身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禿眉頭微微一。
上面顯示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這是誰?
帶著疑問,陳亦接起電話。
“陳大師!”
他還沒說話,對面就已經傳來個欣喜若狂的聲音。
那種幾乎要從手機中沖出來的狂喜,似乎僅僅是聽到他的聲音,對她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幸運一般。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沙…沙沙…是陳…師…沙沙…”
手機里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信號被什么干擾一樣,不斷發出沙沙的響聲,那女人的話都聽不全。
“…沙、請幫幫…嘟——”
陳亦還沒能聽清幾個字,信號便已中斷,手機傳來陣陣忙音。
什么鬼?
放下手機,陳亦撓了撓禿腦殼。
這聲音有點熟悉,如果不是陳亦的腦袋轉速有點快,已經過了“這么多年”,是絕對想不起來是誰的。
禿眉頭微微一動,他就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個拿少女骨血作畫的許恨的老婆,厲佳嘉,當初還找他看過病。
后來他一記烈火掌把許恨和他父親都給拍死了,灰飛煙滅,死得干干凈凈。
厲佳嘉就成了寡婦…
陳亦還想過去找她,畢竟是他的病人,作為一個精神醫生…曾經的,他還是有職業道德的,既然看了就得負責到底。
更何況人老公、公公還都讓他給拍沒了…
卻沒想到中途發生了這么多事,也就給耽誤了,一直到現在。
不過,他也拜托過黃沙關照一下這個可憐又倒霉的女人。
她怎么會突然聯系自己?
難不成是過敏癥又復發了?
還是因為許恨而抑郁的病癥加重了?
回想起那斷斷續續的信號,還有她語聲中透露出來的那種奇怪情緒,陳亦感覺事情或許沒這么簡單。
厲佳嘉剛才的聲音,明顯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驚喜,還有…驚慌?
倒有點像是在極其危險的情境下,突然抓到了他這根救命稻草一般。
想到這里,陳亦拿起手機,回拔了那個號碼。
不過卻沒能拔通,接連打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皺了皺眉,又打給剛剛離去的元嘉銳。
“喂,佛爺?”
元嘉銳顯然很意外:“有什么事嗎?”
“問你件事,許恨還記得嗎?”陳亦直接道。
“當然,這死變態誰能忘得了?”
元嘉銳現在說起這人還有點咬牙切齒。
不能不恨啊,一百多個少女因為這么可笑理由,就這么慘死了。
“他老婆,厲佳嘉,你現在能不能找到她?”
“啊?”
手機那頭的元嘉銳拿下手機放在眼前,疑惑地看了兩眼。
一個男人突然打聽別人老婆,他下意識就想歪了…
不過對面那位是個和尚,還是如今人人口中的圣僧,這應該不能吧…
“那個…佛爺,我去查查,一會兒再打給你。”
元嘉銳可不敢讓陳亦發現自己的大不敬念頭…
放下手機,沒讓陳亦等多久,就再次打來。
“怎么樣?”
“查到了,上回佛爺你拜托頭兒照應他,頭兒本來想把她安排進港大附中當老師的,她本來也是個老師嘛,不過她沒接受,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港市,”
元嘉銳拿著剛查到的結果道:“我查了,她好像到一個山區里支教去了。”
“山區支教?”
陳亦聞言微微詫異,怎么想的?
“知道她在哪里支教嗎?”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