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氣機:此世開辟之初,由一絲七品世界之造化神光,與一縷萬物母氣,稟持此界氣運而蘊生,得之氣運加身,可窺世界造化之秘,超脫之機。等級:6品1星;愿力:100000
玄冥元丹:為此世天界女仙之首,紫微元君座下,司掌冬雪之女仙——青女所蘊本源內丹。等級:5品6星;愿力:60000
陳亦收回靈臺感應,眼神略顯怪異地掃過小白蛇。
這小蛇妖,身上怎么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若非為了保住她小命,陳亦用般若觀照遍察內外,才在她眉心一穴竅內發現了一絲異常。
對他來說只是體內一處穴竅,但用這些修仙職業的人來說,應該是紫府、識海一類。
小白蛇紫府之中,有一粒天青色的渾圓珠子,不過青豆般大小。
青豆雖小,卻散發著一種龐大的異力。
應該就是妖類的妖丹。
是妖的一身道行法力所系。
聽說妖類能得以化形成人,靠的這一粒妖丹。
不過小白蛇這顆,散發出的氣息卻有點過于強大。
遠遠超出她自己本身的法力。
想起灰幕給他劇透的這條小蛇妖的根腳,一條稟天地造化而生的天青玉羽素鱗蛇,陳亦也能猜出其中根源。
這點恐怕連她自己都不自知。
但除此之外,她紫府中卻還有兩樣東西。
其中一樣,也是一顆渾圓如一的珠子,卻幾乎有拳頭大小,散發著湛藍中帶著霧白的至寒之氣。
幾乎將小白蛇的整個紫府變成了一片冰雪的世界。
還有一樣,是一縷璀璨到極點的神光,無論是青豆般的妖丹,還是湛藍的珠子,都難以壓去它一絲一毫的光彩。
讓人第一眼看到,目光就會被它陷進去,難以自拔。
若非陳亦神意境界非同凡響,也同樣如此。
神光之中,流轉著變幻莫測的光華,像是映照著某個世界一角的鏡子,似有混沌于其中翻滾,又似有萬物在其中演化。
十分玄奧晦澀,就算是陳亦自己,都有點模模糊糊,看不清的感覺。
如果不是灰幕突然跳出來劇透,陳亦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些都是什么東西。
造化氣機早就知道,但是這顆“玄冥元丹”…
“師父!小白她怎么樣了?”
陳亦因為小白蛇體內的異常,已經沉默了不少時間,旁邊的許宣卻以為小白蛇的情況非常不妙,不由著急地追問。
陳亦被他打斷思緒,抬起頭,看到滿臉焦急的許宣,忽然心中不由一動,眼珠子微微轉了轉。
妹子紫府中那顆玄冥元丹來得有些蹊蹺,十有八九也是某個仙人落下的一顆棋子。
也許是那位所謂的司掌冬雪的青女,也有可能,干脆就是那位已經聽聞過數次的女仙之首。
既然如此,作為兩大主角之一,這小子…
身上不會也有什么古怪吧?
“沒什么,她是用了超出自己承受極限的力量,有些控制不住,我已經為她疏導體內失控的力量,休養兩天就沒事了。”
陳亦看他急的那樣,雖然十分嫌棄,卻也沒有賣關子。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旋即又道:“伸出手來。”
許宣不明所以,出于對陳亦的信任,還是愣愣地伸出手。
陳亦搭上他手腕,真氣流轉,靈臺遍照內外…
純陽金丹:為此世天界男仙之首——東華上仙呂純陽所蘊生本源內丹。等級:5品9星;愿力:90000
果然,在他從許宣眉間穴竅中發現了一枚金光燦燦,如同大日一般的珠子時,灰幕又跳了出來。
陳亦覺得自己額頭已經垂下了幾道黑線。
呂純陽?
陳亦在這個世界這么多年,可是聽過不少這位仙人的事跡。
總結種種傳聞來看,陳亦對這位的評價就四個字:酒色仙人!
花邊新聞一堆一堆的…
不過,從傳聞來看,這個酒色仙人除了某些毛病外,還算得上是一個正直的仙人。
加上張果老的原因,陳亦雖然沒見過,但印象還是不錯。
可想不到,這么個濃眉大眼的家伙,竟然這么陰,早就暗戳戳地動了手腳。
兩個人體內貌似都有著別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布下的手段。
一個男仙,一個女仙…
就這么巧,分別在他倆身上動了手腳。
以那個呂純陽的作風來看,陳亦不得不懷疑這倆之間有什么堅情,又是如眼前這倆一般的狗男女…
不對,想歪了…
問題應該是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至少現在,陳亦看不出這兩枚內丹在許宣和小白蛇體內,對他們有什么害處,反而還在無時無刻地滋潤著他們的神魂。
如果他們也有個屬性面板,他們的神意屬性必定是無時無刻不在增漲的。
在陳亦面色古怪地猜測著疑似狗男女的兩個仙人的用意時,在那九宵之上,巨鳥左翼托舉的仙山上…
那面目俊秀之極的男仙,正一手執棋,一手舉起酒葫蘆,往口中灌酒的動作突然一頓。
“怎么?”
對面依舊是那位袒胸露腹的仙人,見他動作神情有異,不由問道。
“呵呵,”
男仙放下酒葫蘆,帶著一絲慵懶笑道:“沒什么,上次下凡游歷,順手布下的一著閑棋,被人觸動了…”
他搖了搖頭:“想不到,人間竟還有這等人物?”
“哦?”
袒腹仙人也是一臉詫異。
他深知眼前這位好友的本事,三界之中,除了金闕上那位…不,現在倒是多了一位,隱于幽冥中的那位地藏王佛…
除此之外,恐怕找不出一人能勝得了他。
哪怕隨手施為,若有心隱藏,斷然是沒有幾人能發現得了的。
不過除了酒色之外,又有什么能令他出手?
他心中微微一轉,便露出一絲恍然,指著他點了幾下:“原來你也這般不老實,連我都哄騙。”
面對知根知底的老友,呂純陽臉皮再厚,也不由有些尷尬:“呵呵,隨意而為,隨意而為,無需在意,下棋,下棋!”
袒腹仙人搖了搖頭,也不再追問,卻拿起一子,啪嗒落下,淡笑道:“你輸了。”
“嗯!?”
呂純陽醒眼一瞪,轉了轉眼珠子,突然像是酒醉一般,向后仰倒,一腳撩翻了棋盤。
“哎呀!怎會如此?真是醉了,罷了,這局不算,重來!”
要點臉行嗎?